第二天一早,帝易便来到了讲经楼,前往一楼大厅的境界讲堂。 今天作讲解的人还是昨天的那位程长老。 帝易寻了个靠近点的蒲团,就随便坐了下来,以便听得更加清晰。好像今日来境界讲堂的人比昨天多了一倍,讲堂略显拥挤了许多。 讲解结束后,众弟子一窝蜂的地冲出了讲堂。但帝易并没有随波逐流,他想等人少一点后再走,免得和人群挤在一起。可没想到,一群人全部堵在门口,那真叫水泄不通了。 一群人也不知道堵在那里看什么,还时不时的发出惊呼和赞叹。帝易有些好奇,于是他也随着人群而凑了过去。 拥挤的人群,你推我搡,喧闹吵杂声不断,就像一大团蜜蜂,又挤又密,还嗡嗡嗡的。 由于在人群末尾,啥也看不见帝易不禁眉头微皱,即使他踮起脚尖也是啥都看不见,只能看到一片黑,和传来耳旁的讨论声。 “哇塞,真的是好美!” “不愧是三美之一的‘花美’。” “花师姐真得好美!” …… 赞叹与惊呼声不断,感慨于女子之美,如九天之上的仙女一般清丽脱俗,倾国美颜,只可远观。 “这位师兄,请问你说的这位花师姐是谁?”帝易略带好奇地询问旁边的一位橙代弟子。那人一脸惊愕,看着帝易像见鬼一般。 他有些激动,道:“这可是剑华宗的三美之一啊!可是这方圆千里出了名的美!你怎么就会不知道?!” 帝易略显尴尬,摸了摸鼻尖,道:“那个……我初入宗门,又是外乡人。你说的这些,我还真不知道。” “好吧,我告诉你,这是花香蕊啊,是我们宗门的三美之一中的‘花美’。” “有多少人做梦都想成为她的双修伴侣啊。” 那人叹息,道:“唉,美归美,只是我等毫无机会,追求者太多了,算了说再多你这小屁孩也不懂。” 可说了这话,这位还是师兄,向帝易灌输多年积累下来的“知识”。正当师兄喋喋不休时,帝易忽然感觉到有许多目光向自己这边看来,四周也安静了许多,只有那位师兄还在不断地传输“知识”的声音。 帝易顺着目光的方向看了过去,只见花香蕊款款而来,紧接着周围一群其他弟子随之其后。帝易心里疑惑,不会是朝自己来的吧? 这时师兄已经发现了不对劲,他停下了那如机关枪一样的嘴。看到花香蕊好像是朝自己走来,满脸涨的通红,心不停地扑通扑通跳。甚至口水都滴了下来,还时不时的咽口水,恨不得两眼放光,真是丑态尽显了。想必一定在想一些不好的事。 旁边的帝易感觉和他站在一起,也太丢人了。 帝易腹议道:“知道你喜欢,也不用这样吧?” 慢慢地,花香蕊离自己越来越近了,帝易可以肯定了,这花香蕊肯定是朝自己这边来的。随着花香蕊的靠近,身边的那位师兄,浑身开始剧烈颤抖,激动的不得了。 已至跟前的花香蕊,看着俩人,忽然展颜一笑,便是那冬天的寒冰也要顷刻间融化成水。众人皆是陶醉其中,久久无法自拔。 花香蕊看向帝易,笑道:“易师弟,宗主传话,叫你去‘议事堂’见他。” 帝易疑惑道:“宗主为什么找我?” “不知道哦。” “那‘议事堂’怎么去?” 花香蕊道:“我带你去,跟我来。” 说完,花香蕊便转身离开,帝易楞了一下,于是也跟了上去。走时,也不忘回头看一眼那位师兄。师兄一脸落寞,好似从云端跌落谷底,失魂落魄的伤心极了...... 议事堂,前几天见过的那位剑华宗宗主,正坐在高堂之上的玉金椅,居高临下地俯视帝易。 “见过宗主。”帝易礼貌地行礼,表达尊敬。同时,他心里也惴惴不安,不知道喊他来有什么事。 良久,宗主用平易近人的语气,道:“你称我为凌宗主即可,我现在要问你几个问题,你可要如实回答不能有半点虚假,你可明白?” 帝易,道:“弟子明白。” 宗主问道:“你名叫帝易?” 这不就是自己本名吗?这还要问?虽然有点懵逼,但还是如实回答了。 “正是。” “你出生何地?” “弟子不知。” “那你从小是在哪里生活?” “弟子不知。” 当帝易说完这话后,凌宗主的眼神骤然凌厉了起来,一种莫须有的气势突然扩散开来。如巨石一般重重的压在帝易身上,令帝易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 不一会儿,这种压力就消失了。消失后,帝易大口大口地喘气,显然是被压得不好受。 凌宗主用食指在虚空连画几笔,画出了一个金色的云纹图。 凌宗主再次问道:“你认识这个金云图吗?” 帝易看了一会,实在看不出什么。最后,无奈地表示自己从未见过。 万宗主见帝易一问三不知,也没啥好说的,便不再多问,就把帝易打发走了。 帝易走后,在空荡荡的议事堂内只有凌宗主一人,孤零零的坐在玉椅上,低垂着头,把玩着大拇指上的青玉戒,像是在思考什么…… 良久,凌宗主的嘴角勾起了一个弧度,在旁若无人的情况下,他哈哈地低笑了几声。 “呵……有趣。” ........ 帝易不明白,为什么凌宗主要问自己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完全摸不清头绪,不知所云。 两次遇见这凌宗主,两次都是一脸懵逼。疑惑,满脸疑惑。 帝易顺着来时的路,一边走一边苦苦思考,不知不觉地就走到了自己小院前。 当天晚上帝易也在苦考,虽不得其解,但问题的种子深深的埋在了自己的心中…… 翌日,帝易先是在讲经楼听完讲师的讲说,然后又跑去藏经阁,花十点数换了本《武境入门基础篇》,回到自己房间后开始闭门苦读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