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方丈和尚,也是没有想到,长生竟然完全不似朱慈炤那般,也不同于一般的江湖武者。或者说长生完全不同于武林高人们,根本没有想着自己独练一门绝技,独登武学巅峰,甚至垄断、称霸武林。
他练功,居然是带领着全部追随自己的兄弟,一起练功。
看完长生一群七位后生,完美地演练出的《易筋经》十二式功法。完全挑不出他们中有什么毛病。
说道:“长生啊,你们的动作都很规范、标准。但明显地,每个人的内力、真气,并不均等。这就是《易筋经》的妙处!任何人都可以练习,任何人练过之后,都会有收获,都会有长进。所以,你做得对。不是把《易筋经》当秘籍,独自珍藏;也不是把《易筋经》只当是自己修身养性。”
长生赶紧拱手答道:“谢师傅认可。徒儿觉着秘籍只是相对而言,得到秘籍的人,也不一定就能成为师傅这样的高人。创始秘籍的人,在创造伊始,也是并没有秘籍。而且正如师傅所说,最初创造《易筋经》的道家大师,虽说是为修身养性,但其实能帮助我等,以达到更高的武学境界。”
“是的。”老方丈又以赞许的口吻,说道:“你有这般思想,就是有了相当的境界。业已可直接研习少林七十二绝技了!”
长生听着,赶紧高兴的跪拜道:“谢师傅认可并赐教!”
老方丈起身,上前抚起长生,说道:“长生,你伤愈了,但还得一段时日将养。所以,老衲以为,你还是先开始练习童子功吧。”
长生又答:“徒儿谨遵师命。”
老方丈既没有什么仪式,也没有什么多余的说法。即刻便马上开始,讲解道:“少林童子功,主修内壮外强,藏而不露。在实践中,呈‘秀如猫,抖如虎、行如龙、动如闪、声如雷’之势。关键在于动、静、呼吸、运气、用气方面的协调。讲究‘拳打十分力,力从气中出,运气贵乎缓,用气贵乎急,缓急成一术,尽在一呼吸’。”
长生听罢,抬头看了老方丈一眼。老方丈点了点头,长生便知,老方丈还是要让他复述一遍。他如老方丈一样,盘坐于地,呈双手立掌合十之式。很平静从容地,将刚才老方丈所教童子功的基本要领,一字不差地复述了一遍。
在长生复述之时,老方丈睁大了如炬的双眼,仔细观察着长生的表情。他不注地点头,心里已有了结论:成长生的确非同凡响,正是他一直要寻找之人。
他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直接讲解了童子功的概况。还有六位年轻人,一同随着长生站立、参拜、听讲和呈打坐式,却感觉到的七股真气,完全不一样。
长生似乎打坐复述之时,内力实际上已有所调整,所说的动、静、呼吸、运气和用气方面,都自然趋于协调。
而其他人,仿佛只是礼貌地,随着长生行动,以表示对老方丈的尊敬。
他再扫视了一下七位年轻人,直接对成旺才说道:“成旺才施主,老衲知你是医仙住持大师的弟子,可继续研习医道,不必苛求也能把少林童子功学个一二。因这个功法,比较适合少年人,并不太适合青年人。至于其他五位小施主,你们虽可研习一二,但眼下看来,你们的内力与真气,并没有调整理顺,估计也只可形似,而难得神似。故,也请你们自行掌握,是否继续可自便。老衲以为,你们可如朱慈炤施主,先练一些少林别的功法。”
旺才起身向老方丈行大礼,再回答道:“谢方丈大师直言相告,弟子本就是我成师父和赵师母的书童,很晚才学了一些武术的皮毛。师父也是说,弟子学武只是健体和防身,早早就教弟子以医道为主。并将弟子送到了东南少林寺山下,这才拜了医道师傅住持大师。”
老方丈点了点头,又看向赵琳他们。
成申是成酉、成戌、成亥和成赵琳他们五人中,最年长一点点的。他起身代表大家,对老方丈回复道:“报告方丈大师,我们几人,其实是小师弟成长生的死士。我们每个人所有的武功,都是根据自身特点,由师父和师母设计改良的。我们都只求永远跟随着小师弟,学什么武功都行,只要能精进,能保护小师弟就行。”
老方丈还是不住地点着头,但他又说道:“哦,怪不得老衲觉着,你们的功底在朝廷,想必与朱慈炤施主有关。”
长生忙接着回答道:“师傅一看便说得极是。早年,我爹娘正是受了皇上的托付,把他们一同送到了东林书院大学堂,我们都是在那里长大的。不过,师傅,徒儿是希望,这几位师兄,能同我一起精进武学,也能同我一样,都有自己的人生。而不只是为我而活,也要为他们自己而活。”
老方丈还是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人各有志,也有自己的机缘使命。长生要记住,你为兄弟们不顾性命去求助、保护;兄弟们的好意,你也不能拒绝。还是那句话,今后,我传授给你的功法,都会如今日之场景,绝无保密。任何人,都可以一同观摩、研习,各人的精进程度,就看各人的造化和努力程度了!”
“是,师傅,”长生回答道:“徒儿谨遵师命,也定不会让师傅失望。”
正说着,朱慈炤得到成午和成未的报告,说是:“方丈大师,正在小师弟的院落里,向小师弟讲授少林七十二绝技功夫。”
朱慈炤听报,吃惊地问道:“成长生的伤口,不是才拆线没几日么?怎么就能恢复体力,就能演练少林七十二绝技了?”
今儿休息的成龙和成巳,不值勤,也不作探报,但他们想念小师弟了。便悄悄走出了他们住着的,专门为达官贵人到寺做礼拜,而修建的一座比较新式的庭院。
他俩出门,便一路奔跑,想着马上就要见着小师弟了,心里放松愉悦许多。
但马上就碰上了成午和成未,二人知他们也是借探报之名,也是要前往小师弟那边的小院落,便也不过问,就直接结伴而行。
四人爬上长生小院落的屋顶,就想看看小师弟的身体状况。
其实他们一靠近小院落,就被值日的成申和成酉发现了。
他们告知长生小师弟之后,正好被长生以向方丈大师汇报演练《易筋经》为名,把他们叫了回去,全体人员都集中到了院落中央,向老方丈作汇报去了。
当然,老方丈那么高强的武学功夫,对周围环境的觉察,绝对是疏而不漏,无事能瞒过的。他见长生故意佯装不知,便也配合长生,也不保密。甚至直接提及朱慈炤,明示朱慈炤也可以来此,一同参加少林七十二功法的研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