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要一口口吃,路要一步步走!虽然路程漫长,但一步一个脚印。朝堂不至于因为突然大换血,而导致运转不顺。” 沈灵婉依旧扭着头,不回话。 沈太傅也知这次这件事委屈了自家孙女,但是为天下,总要有人牺牲一些的。 逐又开口:“爷爷知道你是个好孩子,这次让你受委屈了。咱不为天下百姓,就当为了爷爷。就当为了让爷爷走的安心一些……” “哇……”默默流泪的沈灵婉,再也忍不住了,扑进沈太傅的怀里,大哭了起来。 沈太傅也心疼的老泪纵横,一手拍着沈灵婉的后背,一手抬袖擦着眼眸。 后悔道:“是爷爷没教好皇帝,枉为帝师!” 沈灵婉推开沈太傅,直起身,怒怼:“是他骨子的贪婪成性,抵御不了谗言、蛊惑,怨不得您!” 抽抽泣泣的接着道:“我只能说试试,不能保证战王会收手。” “而且我也不希望他收手,那些人罪恶滔天,该死!” 沈太傅点头:“是!他们该死!委屈我孙女就该死!” 沈灵婉破涕而笑,嗔怒的冷哼一声:“哼!” 沈太傅也换了笑颜,接着道:“那咱是不是不能便宜了这群穷凶极恶之徒?最好制定个计划,让他们排着队的死……” —— 翌日,朝会。 多日休养后再上朝的静王,将事态的发展推到了顶点。 静王虽然无性命之忧,但断臂之痛稳扎心中。见到皇上就跪下哭诉,要皇上治赵亦恒的罪。 早在事情发生的时候,赵亦恒就连夜进宫,跪在皇上面前请罪。 紧随其后的,就是得知儿子断臂的贵妃,第一时间不是出宫亲自照顾静王,而是跪求皇上要赵亦恒以死谢罪。 而后几天,朝堂上几方唇枪舌战后,就静王断臂一事,已然被左相一党秽乱国民之事压了下去。今日正主亲自来讨要说法,皇上避无可避。 无相之人不可为帝,静王在夺嫡之路上,已然出局,叫他怎能不恨。势必要将赵亦恒拉下马,哭诉道:“父皇,是赵亦恒砍下二臣的胳膊的,当日很多人都看见了,求父皇为二臣做主!” 不待赵亦恒自己反诉,云王收到顾相的提点,立刻站出来维护赵亦恒:“皇弟,断臂之事,大家都为你痛心,但是这事的前因后果已然调查清楚。” “阿恒的人发现有人作乱,带兵出城捉拿,他是有父皇授予的军权,可行便利之事。而你却是自私带兵前去,是何人通知与你的?” 明眼人都知道,是左相一党通知的,但是谁都不敢明说,就连静王自己也知道,有些事父皇不挑明,是在给他机会。气的怒瞪云王,却一个字不敢说。 云王知道他不敢答,再往下说:“当日是你先要对沈太傅孙女动手的,阿恒一时间不得已才对你出手的,纯属误伤。” “阿恒自知有罪,连夜入宫请罪。你让父皇怎么办?断了一臂赔你?” 静王恶狠狠的眼神,就是这个意思:断一臂都是便宜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