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然瞪了青竹一眼。 潘阳调和道:“反正我已经知道了这么大的秘密,再多知道一点,也无伤大雅了。” 谢然一副听从命运安排的样子,娓娓道来:“阿恒还是小侯爷的时候,身体就孱弱,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查不出原因。到了北疆才知道,原来他从小就被人下了毒。虽然毒基本都解了,但是毕竟年代久了,还有些余毒。” “说是余毒吧!它平时又探不出来。说是没毒吧!它偶尔会发作,发作时让阿恒性情大变。以前发作的次数屈指可数,也就最近一年,半年一次,几个月一次的都有。” 潘阳在屋中踱步,摩挲着下巴思索,片刻之后问道:“阿恒每次发作,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或者说,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发生?” 三人认真思索,好像想到什么,但又没抓住。 见三人疑惑的看着自己,潘阳单刀直入问道:“这次是什么原因?” 三人眼神交织,意思是: 青墨:能不能说? 青竹:你说! 青墨:你怎么不说? 青竹:先生说! 青墨:嗯! 谢然:当我死的? 青竹、青墨:主意你出的! 潘阳跟随着两人的目光,看向谢先生,似乎看懂了,看似虚心请教,但语气强硬:“谢先生,说说吧!” 谢然有种被自己人出卖的感觉,摇摇头,感叹道:“人心不古呀!” “事情是这个样子的!派出去盯着纳塔的人回禀,也末那一帮人吃喝嫖赌,闹的京都城百姓不得安宁。所以……” 潘阳审案一向速度快,等不及谢然肉唧唧的速度,直接问道:“所以,阿恒杀了他?” 谢然一惊,斜睨着潘阳:你怎么知道? 潘阳蹙眉,反问道:“难道不是吗?” 青墨急死了:“哎呀!急死人了,我来说吧!” “也末那帮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说了一些侮辱沈小姐的话,难听的,不堪入耳。话传到主子耳朵里了,所以一时间没看住他,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找也末了,反正回来的时候,身上带着血迹。” “谢先生趁主子半清醒的时候,赶紧问了怎么回事,就立马部署。派人回道也末房间,把他尸体用冰镇着。第二日伪装成也末的兄弟,故意去找阿克克的事,这不,后面就是出现你们看到的那个场面了。” 潘阳下意识的点点头,说道:“难怪也末尸体边除了血迹,还有一淌水迹,桌椅是新的,墙壁却又有处理过的刀痕。” 谢然奉承道:“真不愧是大理寺卿呀!” “少来!” 潘阳转身之际,谢然客气道:“潘大人,这就要走呀?再坐坐!” “坐什么坐!”潘阳回眸,嗤笑一声,轻蔑的说道:“既然处理了,还不把门窗房梁上的痕迹一并处理掉!” 谢然转而看向青墨:“你们怎么处理的?这么大纰漏!” 青竹不参加表演,青墨无奈道:“时间太紧张了,悄无声息处理这些事,兄弟们很不容易了!” 谢然气结!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指着青墨,手抖的有些浮夸。 潘阳懒得看他们掰扯,跨出门槛,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