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阳不喜,顺手就推搡了一把。谁知赵亦恒顺着车壁缓缓往另一侧倒去。 觉得此事不妙,潘阳沉着冷静。扶起赵亦恒,轻轻拍着他的脸颊,唤道:“阿恒?阿恒?” 赵亦恒浑身发热,脖颈处,清晰的看到,虚汗已经沁湿了衣领。 潘阳玩笑似的,对着外面的青竹说道:“青竹,你家主子要请我喝酒,赶紧的回!” 潘阳大赵亦恒几岁,赵亦恒从几来岁就跟着侯爷去边疆,这些年两人虽然书信来往,但见面的少,有很多的改变,潘阳若有似无的觉察道,只是未说出来。 马车很快到了恒王府,为了不引人注意,潘阳和赵亦恒勾肩搭背的往门口走去。潘阳道:“这酒还没喝,你就开始装!好酒好菜的,全都上。差了,兄弟可不答应哈!” 人一进门,恒王府大门赶紧关上。 青竹立刻接手,弯腰半蹲,将赵亦恒背上,就往主院跑去。 路上,遇到谢然,嘴里唠叨着:“怎么回事?” 青竹来不及说话,只顾背着人往里跑。谢然只好看着跟在后面的潘阳。 临到主屋门口,潘阳拉住谢然,盯着他的眼睛,郑重的问道:“他究竟是谁?” 马车上,潘阳第一时间摸了赵亦恒的脉相。一个人无论性情怎么变,身体内在的情况是不会骗人的,即便随着时间略微改变,但也还会有曾经的影子。 而现在的“赵亦恒”,脉相截然不同,完全的两个人。原以为他性子转变,是因为这些年遇到的事,让他变得更加沉稳,而现在才发现,原来不是他。 谢然蹙眉,叹了口气,说道:“先看王爷,回头再说。” 一番兵荒马乱,赵亦恒体温降了下来。谢然挺挺腰,然后收着药箱,说道:“青竹你留下照顾王爷,青墨一会把药端过来,你们喂了。我先回去休息一会,稍晚的时候再过来。” 说完,提步就要走出门。潘阳哪能放过他,一把薅着谢然的胳膊就往回拉。 一个跑一个拉,拉扯半晌,谢然投降,耍赖皮的问道:“你到底要怎么样嘛!” 潘阳瞧着谢然一把年纪,还像个孩子一样的撒泼,也是无语的很。今天怎么都要搞清楚事情来龙去脉,不然都对不起他的好奇心。 啊呸!不然都对不起他跟赵亦恒的兄弟情。 潘阳一脸正色,用审案的语气说道:“说吧!” 谢然一脸无辜,问道:“说什么?” 潘阳面色冷冷沉,反问道:“你讲要说什么?” 谢然装起糊涂来,人送外号“谢太极”,这一手太极打的,不到最后一刻扼住他的脖子,他都不会认的。说道:“我不知道呀!我什么都不知道呀!” 潘阳懒得跟他盘道,开门见山的问,几乎是肯定的语气问的:“他是亦安?” 谢然和青竹皆是有些惊讶!心中不免给潘阳竖起个大拇指,果然是大理寺卿。 端着药碗的青墨,正好听到了,好奇的问道:“潘大人,你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