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太傅撅着嘴,望着远处,哀愁的说道:“毕竟是萧左相的孙女婿,别的不说,那老头是个面子大过天的,不好说呀!” 沈灵婉也明白,毕竟是当朝左相家人,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朝堂上分帮结派的,下面总有人要积极表现,巴结他家的。于是退了一步,说道:“就是不当堂开释,减轻点牢狱之灾,也行。” 沈太傅像是看傻瓜一样的,看着沈灵婉,问道:“乖宝,你想什么呢?” 沈灵婉反问:“什么呀?” 沈太傅解释道:“就目前这情况,还想当堂开释?减轻牢狱之灾?命保不保得住都难说!” 沈灵婉惊诧道:“啊!那怎么办?” 沈太傅拍拍沈灵婉紧张的小手,安抚道:“这事,爷爷和你爹都不好出面,只能帮着问问。毕竟关系到人命,而且茉莉姑娘本人也承认是自己主动伤人。王什么的危在旦夕,这要是人救回来了,算是杀人未遂;要是没救回来呢?你从小看的书,乱七八糟的,不说多精通刑律,也是知晓个大概的吧!” 沈灵婉失落的接话道:“斩首和流放的区别。” 沈太傅说道:“所以呀!这直接改当堂开释,是多大的一个跨越?你心里没点数?” 沈灵婉撅着嘴,一看就是在生着闷气。 沈太傅宽慰道:“且看事态发展吧!潘阳那边既然提了个主意,自然也是向着我们这边的,情况也不算太差。” 沈灵婉闷哼的应了一句:“嗯!” 沈太傅哄小孩般的,抚着沈灵婉的小脑袋,说道:“要不,爷爷给你出个主意!” 沈灵婉歪着脑袋,带着闪闪发光的眼神看着沈太傅,瞬间忍俊不禁。 “你呀!你呀!”见了自家孙女表演瞬间变脸,沈太傅笑着点点小姑娘的脑门,说道:“你说什么亦能载舟,亦能覆舟?” 沈灵婉自然接道:“民心呀!” 沈太傅悠悠的起了身往里屋走去,嘴里还念叨着:“哎呀!年龄大了,熬不了了,你也赶紧回去睡吧!” 沈灵婉赶紧上前,扶着沈太傅,笑着说道:“爷爷,我明白了!” ——— 新的一天,大街小巷一如既往的热闹非凡。醉嫣楼的艺伎杀人,还是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可是到了下午,另一个看似和醉嫣楼艺伎有关、却没有指名道姓的故事,在各大茶楼各种版本的传播。 尤为正宗的一个版本,当然还是在和煦茶楼。因为只有这里才能听到山鬼先生的原版故事。 台上惊堂木一响,台下瞬间鸦雀无声。 “千里姻缘一线牵,天涯海角共婵娟。可是呀!有那么一对璧人,终究有了仇怨。到底是妻子善妒心眼小,还是丈夫无耻野心大,且听在下娓娓道来。” “话说,渝城有个小镇,一个酒家,酒家老板两口子为人和善,家中有两个乖巧的女儿。小女儿还是童龀之年,大女儿已到及笄之年。上门来说亲的媒婆差点踏破酒家老板的门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