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灵婉准备怎么处理?”崇德帝好奇的问着沈灵婉。 “嗯…这件事是局中局!孙可盈是第一局的主犯!王二是执行者,从犯!知情不报者皆是包庇!事后孙可盈恶意造谣臣女,孙府上下明知道事情原委,未阻止,让事态像最差的方向发展!这种袖手旁观可不算是包庇,可以说是推波助澜的从犯!”沈灵婉说完看着周遭的大臣,“各位大人是否认同?” 众大人,心里即便认同,但哪里敢点头!这可牵扯到兵部尚书孙德志呀! 倒是崇德帝、左右二相以及其他的皇权拥护者点头认同。 “关键是这第二局,秦采青说受岳娇娇指使,岳娇娇说秦采青诬陷。究竟谁是谁非,臣女觉得不甚重要!反观她们二人平日里在女学里暗戳戳的挑事,说岳娇娇和秦采青对臣女没有敌意,那臣女也是万不敢信的!故这件事情她们都有动机,又都或多或少参与其中。都知情不报,任由事态发展。她们二人都难辞其咎。只是断不清楚主犯从犯!那就一人一半!” “嗯!说的不错!”看着小姑娘,小小年纪,思路毕岳娇娇还清晰,潘阳点头认同道,“那沈小姐,有何高见?” “潘叔过奖了!潘叔才是断案的高手呢!我说的只是些皮毛,谈不上高见!”沈灵婉也不是故意要跟潘阳亲近的,是真的很佩服他,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大理寺卿了!当真了不起。 “那你说说,这个刑罚怎么判?”潘阳问道。 “这我可不知道,大齐律法我还没熟读完呢!” “那你这个苦主,说什么都听你的!”崇德帝好笑的看着沈灵婉。 “皇上,律法我是不熟,但我觉得这个事情吧!首先孙可盈不可饶恕,但比起要我性命的人,那还是后者罪更大一些。”沈灵婉指了指岳娇娇和秦采青,接着说道,“她们俩均摊后,那就和孙可盈差不多的量刑!” “孙可盈、岳娇娇、秦采青,身为重臣后嗣,却心思歹毒,这个要说是和家族上下的纵容没关系,那也说不过去!”说话间,沈灵婉还不忘瞄瞄四周的涉案大臣。 听着小姑娘的分析,牵扯其中的大臣,手不自觉的紧了紧。要是寻常人家哪都好解决。就是沈太傅家的也能搏一搏。可是皇上都明显的护着沈家,有些事情就不好说!雷霆雨露均是黄恩呐! “那你想要怎么办?”崇德帝有些佩服沈家丫头的口才,几句话一讲,就把一群人牵扯其中,甚是满意呀!甚是满意呀! “说到底,受到惊吓的是臣女,还害得家人提心吊胆了数月!险些就命丧北疆了!这三家不得给点补偿,给臣女压压惊嘛!” “呵呵呵…那你觉得多少合适?” “每家出个二十万两吧!” “二十万两!”孙可盈和秦采青惊呼一声,岳娇娇虽没有大叫,但还是把头撇向了沈灵婉。 “二十万很多吗?合着不是你们被掳走!要是觉得为难,也可以换一个方式!” 二十万两惊的孙德志、岳守石、秦永心里有些发颤,此事有另外一个选项,自然选第二个了! “什么方式?”又是孙可盈带头提问了。 “别说我欺负你们!就按照我的流程来,先被人敲晕,然后放进棺材,再绑在破庙,跳个悬崖,再从兽洞爬上去,再徒步往北疆走,再安排几个士兵沿途带着你们风餐露宿,再去北疆一趟。你们要庆幸北疆现在没有战事,所以就没有弓箭手射杀你们。在北疆也不能闲着,也没有伤病兵等你们救治,你们就去育婴堂照顾没有父母的孩子们吧。待个三四个月再回京都!”沈灵婉说的轻飘飘的,而她们三个气的脸都青了。 “你这是要我们去死!” “孙学姐,怎么!这就怕了!我这不是活生生的站在这点嘛!”沈灵婉不屑的说道,“你也知道遭罪呀!我这不都是被你害的!我还被纳塔伤了脸呢!你看!你看!”沈灵婉脸上的伤,早就没有痕迹了,她不过是指甲用力按出来的印子罢了。 “我们认罚!”比起二十万两,自家孙女更重要。岳娇娇小的时候,岳守石就着重栽培,这要是再从头培养一个“岳娇娇”,那得荒费多少人力物力!岂止是二十万两。岳守石皱眉心痛道,“虽说这件事不是娇娇所为,但是娇娇识人不清,平日里受人蒙蔽,这也是我们岳家管教上却有疏忽!都是当爷爷的人,灵婉丫头这次受了这么大委屈,我岳家多少有些责任的!” 岳守石这话说的滴水不漏,既推了责任,又做了回好人。 “我们也认罚!虽然这二十万两于我孙府犹如天文,但此事我孙府有责任,就是砸锅卖铁也会补上!”孙德志压根就没想保孙可盈,完全是因为同是尚书,岳守石掏钱了,他要是不掏着实难看了。 岳守石是户部尚书,孙德志是兵部尚书,而秦永则是个礼部侍郎!心里焦急的很!不时的抬头看向右相顾峰,而顾峰则惬意的品茶,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状态。众人都盯着秦永,就等他表态了,可是就是把他卖了也凑不出二十万两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