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解开了?”冰儿问道:“那你之前提到的凶手制造密室的理由是什么?” 白若雪自嘲道:“其实我完全弄错了,凶手根本就没打算制造什么密室。这间密室的出现,完全就是一个意外,连凶手都没有想到会变成这样。对于这间突然出现的密室,最为困扰的人反而是凶手。” “我们又解开了一个谜题。那就还剩下两个谜题:凶手如何躲过值守侍卫的耳目,从庭院到了灿荫园?凶手杀掉纳烈合以后,又是如何消失的?” “我们再去灿荫园的案发现场看看吧。” 站在那堵高墙面前,白若雪打开迎宾馆的布防图,皱起了眉头。这张图将整个迎宾馆的结构都绘制得相当详细,还标注着那天晚上值守侍卫的各个位置和巡逻路线。 “只要那些侍卫不偷懒,凶手断无可能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从庭院来到灿荫园。那些侍卫也没人承认自己偷过懒,那就只能认为他们说的是真话。” 冰儿说道:“凶手既然是早已预谋要行刺两国使节团,应该不会把希望寄托在侍卫偷懒这种无法预料的事情上吧?” “那也说不定。”白若雪提出异议:“我感觉行刺三皇子这件事做得非常匆忙,凶手似乎是走一步算一步,根本就没有好好计划过。耶律枢密使一案和这次刺杀燕王殿下也一样,凶手随机应变的能力非常强,但是做事却非常随性,缺乏缜密的谋划。如果我的直觉没错,纳烈合被杀说不定也是一个意外,凶手一开始根本就没想要杀他,只是因为某种理由而不得不这么做。” 冰儿沿着高墙顺着那晚巡逻侍卫的方向一路走去,边走边摸着墙壁:“这堵墙又高又厚,真的有办法穿过墙壁从庭院到达灿荫园?” 这时,白若雪叫住了她:“冰儿,别动!” 她伸手从冰儿的头上取下了一样东西,冰儿仔细一看,是一张枯黄的柳叶。 “这大概是刚刚被风吹过来的吧,毕竟秋天到了,树上的叶子开始凋零飘落。” 冰儿从白若雪手中接过枯叶,抬头看了看高墙,又看了看不远处的柳树,露出了笑容:“雪姐,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缺失的书页找到了!” “咦,你学我啊?” “当然。”冰儿晃了晃手中的枯叶道:“这次我可是抢在了你的前面解开了谜题,其实两个谜题是同一个谜题,也是同一个答案。” 她把方法告诉了白若雪,后者问道:“这样真的能够做到?” “成不成,咱们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白若雪取来凶器交到冰儿手中,后者关照道:“你尽量离纳烈合遇袭的地方远一些,这东西扎到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两个人现在面前正隔着一堵高墙,按照冰儿提出的要求做一次实验。结果可想而知,非常成功。 白若雪拔出钉在地上的凶器,惊叹道:“居然还能这样.....。” 冰儿拍了拍手道:“那晚凶手应该和我做了同样的事情,那么一切就全部说得通了。” “现在凶手的样貌逐渐变得清晰可见,我们还差一点点就能将他揪出来了。现在还差那几个驿站的消息,刘侍郎说明天应该就能全部送达了。等东西一送到,这几起案子应该马上就能破解了。不过究竟该怎么给两国一个交待,需要好好谋划一下,没有皇帝的首肯,我可不敢随便做主。” 镔国上京会宁府,二皇子完颜尚庆府邸。 “殿下,刚才陛下派人召见,命殿下即刻入宫面圣。”那侍卫说完之后又压低声音道:“据宫里传来的消息,应该是陛下已经知道三殿下遇害一事,要商议对南边如何用兵了。” “很好,我们的盟友非常可靠!”完颜尚庆大笑一声:“不仅帮我铲除了老三,还送给了我一个建功立业的大好机会。现在老大没有了老三的支持,那就是一个混吃等死的废物而已。走,随本王入宫觐见父皇!” 御书房内,除了镔国皇帝完颜雍望之外,还有大皇子完颜离啜、兵部尚书撒乞术。 完颜尚庆进去之后,只看见三人神色各异:完颜雍望面显愤恨,完颜离啜焦虑不堪,撒乞术却面露杀气。 “老二,你来了啊。”完颜雍望见到二儿子到来,指着桌上一份折子道:“你先看看这个。” 完颜尚庆自然知道,这是左丞忽鲁孛向皇帝禀报完颜鸿哲遇刺身亡的折子。昨天晚上他就已经接到忽鲁孛的飞鸽传书,知道了此事,只不过他现在必须装出一无所知的样子。 他装模作样看完密折,随后装出一副愤然的模样道:“真是欺人太甚!父皇本着两国友好之心而派出了三弟出使中原,并且还特意送去了两只海东青。三弟却在他们的地盘遇刺身亡,这是在赤裸裸地打我们镔国的脸,也是在父皇的脸!此事若是处置不当,我们镔国的颜面何在?” 完颜雍望并未表态,只是寒着脸问道:“那么依你之见,该怎么应对?” “儿臣以为,目前咱们应该和北契国暂时休战,借此机会联手南下!” “你认为应该对南面用兵?” “左丞在折子里提到了,北契国南院枢密使耶律元荣前几天也遇害身亡,现在他们必定也非常恼怒。南面是个软柿子,但是却占据了极其肥沃的土地,国家也富得流油。咱们完全可以出兵攻打,将他们那些富庶之地纳入我们的领土。就算无法打下江南的领土,我们也可以学北契国那样,逼他们给我们年年纳岁币,咱们不就每年都可以捞上一大笔金银布帛了?” “微臣附议!”兵部尚书撒乞术两眼之中也露出贪婪的之色:“咱们现在的军力,连北契国都不敢正面与之抗衡,更别提中原这群软蛋子了。二殿下说的对,现在可是吞下这块肥肉的大好时机,晚了的话说不定就被北契国抢先了!” “父皇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