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兄,这边请!” 整个蓬桑郡,现在唯有昌子安的府邸灯火通明。 倒不是说他钱多得实在没地方烧了。 而是今个要接待京城来的一位大官,张嵩左。 张嵩左乃工部的左侍郎,京城着名六重天强者工部尚书屈洛的得力助手。 这会儿,张嵩左正在打望昌子安那奢华的堂厅。 里面家什一水的黄梨花木,连放洗手盆的架子,也同样精美无比。 比死物更夺目的,是堂厅内候着的丫鬟们。 个个年轻漂亮,一看就是昌子安专门精挑细选的。 美人低眉的模样我见犹怜。 张嵩左只是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感受到他目光的那些个丫鬟便个个面红耳赤。 “昌老弟,你故意考验兄长?” 要说会装,还得是这些个京城里的高官。 张嵩左此刻微微蹙眉的样子,像极了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 昌子安闻言急忙凑将过来。 然后赔笑道:“张兄这说得是哪的话,我楚南女子本就天生丽质,她们个个长得都是这般讨喜模样,总不至于让老弟我专门去找些个丑八怪来,届时兄长又要说兄弟我故意给你上眼药了。” 听闻此言。 张嵩左感叹道:“听你这么一说,得亏京城在北不在南,否则君王不早朝,可就要天下大乱了!” 能够开这样的玩笑。 只能说明张嵩左的胆子够大。 而能当着昌子安的面,也说明两人关系匪浅。 “张兄,稍坐片刻,今个我准备了一个大菜为你接风洗尘,等吃饱喝足,” 说到这,昌子安指了指自己身后的两名丫鬟。 “我让这对姐妹花好好伺候你休息!” 落座以后。 张嵩左倒是舍弃了不少矜持。 他盯着那对姐妹会心一笑后,又问道:“能让昌老弟说是大菜的菜品,定然是天底下都难得见到的,不知是什么样的一个菜?” 昌子安挑眉一笑:“等会张兄就知道了。” “哟,还跟我玩神秘,不就是猴脑吗?”张嵩左笑道。 “诶,张兄,这可不是普通的猴脑!”昌子安回道。 张嵩左不以为意的晃了晃脑袋:“老弟,天子脚下的京城,玩得可能没有蓬桑郡花,但是要论吃的,五湖四海的特色,京城可是齐全得很,猴子就是猴子,当哥哥的也不是没有见过世面。” 昌子安突然起身亲自给对方斟茶。 同时小声道:“张兄,今个这猴子,会说人话,而且有四重天的实力,放眼天下,恐怕也就这么一只了,您说,这样的菜品算不算特别?” 听闻此言。 张嵩左立马瞪大了眼睛:“会说人话,还会修行?” 昌子安放下茶壶,笑得愈发得意。 “这话要是别人说给我听,打死我也不信,但确实是碰上了,昨个早上我出去办事...” 接下来,昌子安把他如何遇到那只猴子的过程说给了张嵩左听。 原来。 昨天早上他刚一出门。 便看见有个小孩在他府邸周围鬼鬼祟祟。 等他走到近前一看。 发现那小孩居然是一只穿着衣服的猴子。 一只猕猴,管个十来两银子,他也没当回事。 哪知那猴子突然开口问他:“这里是昌子安的府邸吗?” 当时昌子安那叫一个震惊。 活了快百来岁了,他还是第一次听见畜生开口说话。 当下便打算逮住那只猴子。 哪知猴儿居然修为不错,竟跟他动起手来。 “为了抓住它,兄弟我可是费了不少力气啊!” 昌子安说完,将袖子卷起。 露出来的两条胳膊上,全部是半寸左右深的伤口。 这一看就是被那猴子给挠的。 张嵩左轻轻拍打昌子安的肩头:“兄弟辛苦了,这个大菜,看来当哥哥的我必须连肉带骨的给它吃个干净!” 说着。 张嵩左情不自禁笑了起来。 两人聊得投机。 但多是些家长里短。 这很明显不是昌子安愿意看到的画面。 找了个间隙,昌子安压着嗓子问道:“兄长,你此次离京,可是要做什么大事?如果有需要的话,老弟愿助一臂之力!” 张嵩左愣了一下。 但随即又摆出招牌性的假笑。 “前不久楚南多地遇到洪灾,尚书大人心系百姓,便遣我南下巡查,顺便统计一下哪些地方需要修筑防洪工事,都是些分内的职责,倒是无需老弟你费心。” 听到这话。 昌子安表情立马僵硬。 此刻已是仲秋时节。 楚南的洪灾已经过去三两月了。 这时候才来体恤民情关心百姓,不是亡羊补牢为时已晚吗? 张嵩左的这套说辞,在昌子安看来,压根就对不起今晚的大餐。 于是他忽地惆怅道:“张兄,咱们虽然已多年未见,但我一直把你当做我的好大哥,当年你在蓬桑郡任员外郎,对我帮助可谓不小,兄弟我一直记你的恩情,所以后面也没让大哥失望,那时候我觉着自己的钱就是大哥的钱,我以为你我能不分彼此,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