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傻子,这里早就跟你没关系了,谁让你在这里乱挖的?” 见魏哲不理自己,那人突然暴怒。 抬手就要给对方来一拳。 哪知魏哲突然转头。 用那双平时看着愚钝,此刻却格外冰冷的眼睛望了过来。 “魏柳,你不叫我兄长没有关系,但你至少不能称呼我为傻子!” 冰冷的眸子在那张还算俊郎,但气色绝对算不得好的脸上来回打望。 兴许是从未想过魏哲敢这样跟自己说话。 魏柳呆滞的将拳头悬在了空中。 “在我面前,你永远都是个弟弟!” 魏哲冷言说了一句后。 继续将头埋了下去。 这一次,他总算有所收获。 把那腐蚀严重的小盒子捧在手里后,魏哲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吱的一声。 他将盒子打开。 然后把里面那枚拇指大小的金锁悬在手中。 “你出生那年,奶奶送我的传家宝,你爹娘对我一直都不怎么好,奶奶心疼我,知道以后我的日子会更难过,便偷偷将这小东西传给了我。 生怕被抢走,所以我一直没敢戴,就干脆把它埋在了这棵柳树底下,后来离开魏家以后,我觉着这地方恶心,又担心被揍,所以一直没敢回来把奶奶这份心意取走。” 说着。 魏哲将金锁贴在衣服上来回揉搓。 等上面的污渍消除得七七八八后。 他把金锁挂在了脖子上。 “嘿,奶奶的心意只有我有,你羡慕吧?” 魏哲突然傻笑起来。 回过神的魏柳不可思议看着魏哲。 他起身往后退了几步。 然后指着魏哲道:“魏哲啊魏哲,难怪爹娘从来都不喜欢你,二十多岁的人了,怎的还是这么幼稚?” 魏哲一本正经回道:“那是你爹娘,不是我的。” 魏柳闻言怔住,随即哈哈笑了起来。 “确实,你虽然是他们生的,但是他们从未把你当亲儿子看,我似乎能理解你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了,真可怜,真特娘的可怜啊!” 魏哲将金锁塞进衣襟。 然后起身坐在了石凳上。 等那魏家少爷笑够以后。 他这才问道:“魏出海和王欢凤什么时候回来?” “你是谁啊,我爹娘什么时候回来,关你逑事?”魏柳怒道。 “刚才在笑,转眼又开始生气,喜怒无常乃人之大忌,魏柳,你废了。”魏哲摇头道。 听闻此言。 魏柳气红了脸。 他再次伸指指着魏哲。 “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在这里教育本少爷,信不信我一句话,你就会变成一堆烂肉?” 啪——! 话音刚落。 响亮的耳光声转瞬出现。 魏柳抬手捂着脸颊,目瞪口呆望向魏柳。 “小时候我害怕被他们揍,所以不敢打你,只是没想到十多年过去,你还是这么没有礼貌!”魏哲一字一句道。 这一耳光。 不仅把魏柳打懵了。 还把躲在围墙边探出半个脑袋的陆天明和杨阮清打懵了。 陆天明扯了扯杨阮清的袖子。 “前辈,这宝贝儿子被打脸,魏出海能善罢甘休?” 杨阮清眨动明亮的眼睛:“以我对那老匹夫的了解,他指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陆天明不解道:“所以咱们就这么干看着?” 杨阮清点头道:“自己的事,自己解决,十多年前我替他扛了,如今他羽翼丰满,总要学会自己走路,更要学会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羽翼丰满?”陆天明无比诧异。 在他看来,魏哲的羽翼,甚至还没有樊文静丰满。 那日在隆长郡,大小事宜都是由樊文静做主,魏哲更像是个跑腿的。 而且后者的实力也不过二重天而已。 如今已达五重天的陆天明,实在是想不通魏哲为何会突然有此等举动。 要知道。 刚才杨阮清可是说了,魏家现在很是有些臭钱。 人只要手里的臭钱多了,便敢做那等让鬼推磨的事情。 就算心中有再多委屈和不痛快,也要等到有十足的把握才能行事不是? 正当陆天明以为杨阮清当真要袖手旁观的时候。 后者突然压着嗓子问道:“对了小友,你刚才求我什么来着?” 陆天明脱口而出:“我刚才说,想借贵宝地的连心阵,淬炼飞剑。” “啧啧,你看我这记忆力,怎的这么不记事。” 杨阮清拍了拍脑袋,仿佛才想起来一般。 陆天明看的莫名其妙。 有些搞不懂这老家伙葫芦里在卖什么药。 “连心阵,可是我仗义阁最重要的地方。”杨阮清意味深长道。 陆天明点点头:“晚辈知道。” “知道就好,诶,我问你哈,你如果把自己最宝贵的东西借别人用,会不会加点条件?”杨阮清含笑道。 陆天明面露疑惑:“有什么条件,前辈尽管提,何必拐弯抹角?” “嘿,我就喜欢你这种直来直去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