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天明现在也只是猜测卖耗子药的有可能是常龙而已。 并不能完全确定。 毕竟一个六重天的家伙靠卖耗子药为生,实在是不可思议。 然而现在确实没有头绪。 即便那人不是常龙,他也想要去确认一下。 思索片刻后。 陆天明朝年轻捕快问道:“如果毒死狗的凶手一直找不到,苗千万会怎么做?” 听闻此言。 年轻捕快面露苦色:“那跟他有过节的人就要遭大罪了,苗员外性格暴戾,恐怕一些无辜的百姓,也会受到牵连。” 陆天明接过话头道:“或者你们找个替死鬼,也能把这事摆平?” 年轻捕快面色倏地就红了起来。 瞅一眼被长刀钉在墙上的老大哥。 他含糊其辞道:“我等肯定不敢在做这种事了,就是不晓得其他同僚会不会生出这种想法。” “看来无论如何,还是得先把狗死了的事情解决掉。” 暗自嘀咕一句后。 陆天明又道:“苗千万的身边,有没有厉害的护卫?” 年轻捕快急忙回道:“有,他养了两个打手,据说是修行者,这两人下手极狠,有苗员外撑腰,可以说在整个竹林县都横着走。” 说完。 他便开始偷偷打量陆天明的表情。 后者不以为意道:“我是说,有没有那种中三境的高手?” “啊?” 年轻捕快微微张着嘴,眼里充满了迷茫。 “看来是没有。”陆天明自顾道。 站在原地思索须臾。 陆天明什么都没说,转身便朝巷子外走去。 年轻捕快不敢问,更不敢动。 一直等陆天明的身影消失。 他这才敢去打探老大哥的情况。 把后者嘴里的腰带取出来。 还没来得及询问。 短须捕快便发出低沉的喊声:“哎哟哟,痛死老子咯。” 见短须捕快一副憋着痛不敢叫得太大声的惨样。 年轻捕快劝道:“炮哥,那瘸子已经走了,想叫就叫出来吧。” 短须捕快铁青着脸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那瘸子问苗员外手底下有没有中三境的高手,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年轻捕快迷茫的摇了摇头。 “意思就是,下三境的高手在他眼里,毛都不是!我现在若是叫出声来,他指定能听得见,届时能不能保住这条小命都不好说了。”短须捕快后怕道。 见年轻捕快傻站在原地发呆。 短须捕快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给老子把刀拔出来啊,你在想逑呢?” 年轻捕快吓了个激灵。 抬手“锵”的一声把对方肩头的长刀拔将出来。 短须捕快张嘴便要喊。 好在最后及时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他痛得整个人都在哆嗦。 面色一会红一会白。 好不容易强忍住那钻心的痛楚后。 他张嘴便骂:“你特娘的想害死我是不是?没有大夫在,这刀是随随便便能拔的?” 年轻捕快委屈道:“炮哥,不是你叫我拔的吗...” 要不是痛得没了力气,看得出来短须捕快很想给自己这兄弟一刀。 “我是让你把刀从墙上拔下来,刀身,必须留在肩膀内,你个憨货!” 嗡——! 年轻捕快也不思考。 转瞬又将长刀插进了对方的肩头。 “我你娘...” 短须汉子倒吸一口凉气,转眼便晕死过去。 ...... 找不到头绪。 陆天明便没有继续在街上逗留。 早早回到客栈点了一桌子菜,等待樊文静他们回来。 师兄妹二人今个领着怀安又在县城里晃荡了一天。 带回来的消息,却比昨天还要让人愤怒。 “陆公子,那姓苗的真的不是个东西,今天他带着那几个狗腿子,又伤了好几个人,其中还有一个孩子!” 樊文静一边小声述说,一边偷偷打量陆天明。 她本还有些担心陆天明会像昨天那般转身走掉。 哪只后者表现得很平静。 虽然没有说话,但面上也没有露出疲惫或者烦躁的表情。 旁边憨子魏哲帮腔道:“公子,我知道有些事情我们不该管,但是碰上了也没办法,你看这样行不行,我跟师妹回来的路上商量好了,准备以仗义阁的名义威胁一下苗千万,但是不动手。” 陆天明忽然打开酒坛,给师兄妹二人还有怀安都倒了一杯。 “吃饭的时候,不谈其他事情,我白天在外面没吃好,肚子饿得紧。” 见陆天明举止柔和,师兄妹二人对望一眼,立马就感觉到有戏。 吃饱喝足。 陆天明清了清嗓子。 接着一本正经道:“这事,你们别管了。” 樊文静和魏哲先是一怔。 随即异口同声奇道:“为什么?” 陆天明解释道:“你们二人本就是偷跑出来的,如果再在外面惹点事情回去,日子恐怕不好过。” 樊文静急道:“没事的公子,师尊他老人家对我可容忍了,这点你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