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青一子苏醒以后。 陆天明已等候多时。 快乐的时间总是短暂的。 昨夜饮酒时侃侃而谈的道爷,此刻满脸愁容。 刚见着陆天明,他便着急道:“天明,你跟车马部的关系如何,关系好的话,求他们帮个忙替瞎子想想办法,把青崖那个老畜生找到!” 陆天明先将青一子扶到桌边坐下。 然后回道:“我跟庄大人关系还不错,但是我已经麻烦他太多次了,你的事,恐怕得另想办法。” 一听这话,青一子便叹了口气。 “如今我身边师兄弟们死的死伤的伤,几位师叔师伯也不知道追杀那些余孽去到了什么地方,单靠你我,恐怕很难成事啊。” 陆天明轻轻拍打青一子的手背。 接着安慰道:“你先别着急,你师姐落在那老东西的手中,他若是个聪明人,绝对不会动她,所以咱们现在要做的,就是静下心来从长计议,否则准备不足,容易出事。” 青一子闻言,也只能如此。 他现在身边要人没人,要银子没银子,若不是遇到了陆天明,恐怕小命都要没了,更别谈什么救人了。 陆天明给青一子倒了杯热茶后。 又道:“道爷,那青崖道人,什么境界?” 青一子眉头一蹙:“六重天!” 听闻此言,陆天明差点没站起来转身就走。 还好青一子后面的话接的快。 “不过那是之前了,这次青松山之乱,他被我师父重伤跌了境界,如今能够保持在五重天都不错了。” 陆天明刚抬起来的屁股又放了下去。 “若是五重天的话,倒还好说,不过这老东西估摸着已经跟廉为民联系上了,咱们可要多加小心。” 说着,陆天明又将京城的情况大致给青一子讲述了一遍。 听闻庙堂两边六重天的高手都不会轻易出动以后,后者面上总算轻松了些。 可难题仍没有解决。 青一子凝重道:“如果这老东西真跟廉为民搭上了关系,多半会被安排在某个安全的地方养伤,没准还会在廉为民自己的府邸里面,如此的话,要找到他将会相当困难。” 陆天明却不那么认为。 他嘴角忽地扬起一抹微笑。 “总归是有迹可循的。” “有迹可循?”青一子奇道。 陆天明点头道:“昨天浦梦山曾说过,他们逃离青松观之前,并没有同青崖老东西商议好会合的具体地点,所以,哪怕青崖本人不出现,也会找人接应青松观那些叛徒,咱们便可以利用这一点来有所突破。” 听闻此言。 青一子那泛白的眼珠子不禁颤动起来。 “对,你说的太对了,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这话可不是恭维陆天明。 由于一直担心师姐的生死。 青一子脑子里面基本长期处于发热状态。 在未遇到陆天明之前,他甚至想过单枪匹马去找青崖道人拼命。 此刻同陆天明聊了几句后,他才发现之前的自己有多冲动。 陆天明抿了口茶水。 继续道:“所以这段时间,咱们只需在京城内寻找青松山的那些叛徒就好,方法也简单,找些合适的人手跟着他们,就一定能够顺藤摸瓜搞清楚青崖的下落。” “那么问题来了,你和我的特点都非常明显,上哪去找合适的人?”青一子问道。 陆天明挑了挑眉头:“这你就不用操心了,我自有安排!” ...... 雨还在下。 野狗地路面上湿淋淋的,踩在上面,感觉鞋底同沾了狗屎一样难受。 陆天明耸腰撞了一下旁边的吉乐。 “你跟着雪儿姐姐逛逛街不好吗?非得挨着我来这里受罪?” 吉乐偏开油纸伞,老气横秋道:“我师父教育过我,朋友或兄弟不在场的时候,不能与朋友妻或嫂子弟妹单独相处,这不仅是为了避嫌,更是个人修养的表现,雪儿姐姐是陆哥儿的伴侣,我怎么能单独跟她在一起呢?” 这话说得确实没什么毛病。 可从吉乐嘴里说出来,感觉就很奇怪。 陆天明闻言先是一愣,随即便捂着肚子笑得前俯后仰。 “不...不是,小屁孩,你个毛都还没开始长的家伙,说这话是不是有点早了?” 吉乐见陆天明嘲笑自己。 咬牙切齿道:“我可不是小屁孩,论经历,我比寻常成年人都要多,陆哥儿,你过分了!” 听闻此言。 陆天明笑得更厉害了。 他死死捂着肚子,生怕自己岔过气去。 晃眼瞥见吉乐真的生气了。 陆天明这才收敛笑容。 然后一本正经道:“好,既然你说自己经历多,算不得小孩,那我问你,你知道小娃娃是怎么生出来的吗?” 吉乐转瞬怔住。 沉默半晌,他眨了眨那双明亮的大眼睛,不服输道:“怎么不知道?” “那你说说,人是如何繁衍后代的?”陆天明追问道。 吉乐挠了挠头,迟疑道:“好像...好像是男女在一起睡一觉就可以繁衍后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