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做贼一般蹲在门口窃窃私语。 一番交流。 窦一笔搞清楚了季芊雨的来意。 当下便有些失望。 “原来只是来看看她娘啊,我还以为她想我了呢!”窦一笔哀怨道。 陆天明没憋住。 扑哧笑了出来。 窦一笔不以为意道:“有什么好笑的,现实中过得不快乐,总得想着法子骗自己开心,你说是不?” 陆天明表示认同。 这小子虽然没个正行。 但是接触下来还是挺有趣的。 “你喜欢她啊?”陆天明好奇道。 窦一笔双手一摊:“请加上曾经二字!” “嚯,还挺有骨气。”陆天明身上的疲惫都被这小子给赶走了。 “男人啊,最忌讳的就是深陷爱河不能自拔,我这家大业大的,怎么能为了区区一个女人意志消沉呢?” 陆天明拍了拍窦一笔的肩膀:“看得很通透,既然如此,话我就不给你带了。” 听闻此言。 窦一笔一下子就急了:“嘿,哥们儿,你要这么做就不地道了!” “你不是不在乎吗?”陆天明憋着笑。 “一码归一码,我跟芊雨认识二十多年了,哪里舍得这份友情?”窦一笔认真道。 “可是她很嫌弃你啊。”陆天明提醒道。 “哎。”窦一笔叹了口气,“十五岁那年做错事情了,想着这么多年她应该忘记了,哪里晓得她还怀恨在心。” 也不等陆天明问。 窦大少爷便自顾把当年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当年窦家躲过一劫后便来到了南望城。 由于两家夫人关系不错。 季云忠便帮了窦家一些忙。 窦四方因此在南望城站稳了脚跟。 两家孩子年龄相仿。 小时候便经常在一起玩耍。 窦一笔大上几个月。 按理来说是哥哥。 但是季芊雨自幼习武,性格又比较独立。 导致窦一笔只能跟在季芊雨屁股后面当小弟。 那时候的生活无忧无虑充满快乐。 两个小屁孩之间的关系好得一塌糊涂。 情况的变化是在十岁那年。 季芊雨的娘亲突然生病走了。 身为父亲的季云忠担心女儿伤心过度,便将其带在身边。 两个儿时玩伴至此分开长达五年之久。 这五年,窦一笔渐渐懂事,对季芊雨的思念也愈发强烈。 但北长城又不是他一个孩子能去的地方。 所以这小子性格渐渐孤僻。 孤僻的人控制不好脾气,容易发怒。 他爹一看不对啊,这么下去娃要废了。 于是便让家丁每天带他出去散心。 散着散着,心就花了。 窦一笔当时不知怎么想的,专门欺负女孩子。 还是欺负那些年纪比他大的漂亮女孩子。 不过通常都是用钱欺负。 比如给小爷把鞋洗了,给你十两银子。 或者晾的衬裤卖给小爷,多少你开个价。 如此这般。 反正怎么离谱怎么来。 名声也渐渐臭了。 后来他爹看不过去。 把他吊在家里的歪脖子树上抽。 抽得快嗝屁的时候。 窦一笔才说出他做这些事的原因。 原来仅仅是为了引起季芊雨的注意而已。 他希望这些消息传到北长城后,儿时伙伴能够担心自己的成长问题,回来见自己。 一番用心,不说正不正确吧,但够良苦。 只可惜当时的季芊雨已经成了巡夜人。 一门心思都在砍人上面。 家里的小伙伴‘为非作歹’,她可管不了,相反还在她心里落了个坏印象。 接下来便是十五岁那年。 季云忠觉得女儿得到了足够的锻炼,便让后者回到南望城生活。 五年后再见面。 窦一笔见季芊雨出落的愈发美丽。 便跟他爹商量,找媒婆前去提亲。 季云忠哪里肯答应。 来几次就拒绝几次。 窦一笔也因此躺在床上茶饭不思,日渐消瘦。 这可把窦四方急坏了。 在床边跟逆子一合计,爷俩想了个馊主意:传谣! 说什么两家女主人在孩子很小的时候偷偷商量过,有那青梅竹马的媒妁之约。 虽然口说无凭。 可老百姓嘛,最爱的就是这些狗屁倒灶的破事。 于是一传十十传百,闹得满城人都知道了。 然后某个雨夜。 季云忠带着十几号巡夜人杀入了窦家大宅。 把窦家砸了个稀巴烂。 并警告窦家,要是不把事情当众说清楚,他季云忠宁可丢掉乌纱帽,也要还女儿个清白。 窦四方吓惨了。 立马在南望城最高档的酒楼宴请八方。 并在所有有头有脸的人物面前低声下气给季云忠认错。 两家的事儿也就这么过去了。 不过关系也因此恶化。 没多久季云忠在北长城外受了重伤。 季家便搬去了京城。 一直到今天,窦一笔和季芊雨再没见过面。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