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那个家,现在住着一个肌肉男,胸肌比我还大…” “不,是比我都…发达,他不但不还给我床头柜,还恐吓我,还…嫌弃我乱扔东西。” 雨墨语带抽泣,楚楚可怜。 张伟在旁边十分心疼,不过看看自己的胸,他很有诚意的安慰道:“雨墨你别哭,那种人胸大无脑,他要是真喜欢那个床头柜,就给他吧。” 胡一菲没好气的说:“雨墨的订婚钻戒在里面。” “啥?” 雨墨擦擦眼角,发现刘东在看她,柔弱的扑到胡一菲怀里:“他还不穿衣服,他…” “什么?霸占人东西还耍流氓!以为咱们家里没有大人了吗!看我怎么修理他。”胡一菲怒发冲冠,当即就要动身。 张伟拉住胡一菲:“不要冲动嘛,冲动是魔鬼。” 雨墨哭诉:“说得轻巧,被恐吓的人又不是你。” 张伟顿时觉得自己丢分不少,赶紧挽救:“我们可以用对话的方式来解决问题,根据…物权法,虽然房间使用权是他的,但戒指是你的,床头柜也是你的。” 雨墨柔柔弱弱的哭着:“没法对话的,他就不想给我。” 胡一菲不耐烦了:“张伟,你怎么跟曾小贤似的,也想竞选居委会主席啊!别婆婆妈妈的,不行就让开,我赶时间。” 张伟眼里只有雨墨,难得胆子壮一回:“谁说不行,别忘了,我的身份是律师,处理这种事最合适不过。” 胡一菲鄙夷的戳他轮胎:“见习律师。” “见习律师不是律师啊,你们等着。”张伟一甩头,出去了。 胡一菲见刘东靠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刘东,你不跟他一起去看看?” 刘东摇头。明显的,张伟想在雨墨面前表现表现,自己就别凑热闹了。再说了,身为律师,遇见这种事也算正常。 十几分钟以后,张伟回来了。上半身衬衣领带,下半身只穿着一条短裤,哭丧着脸回来了。 大家都惊讶的看着他,胡一菲:“哟,张伟,你很潮嘛,学会混搭了。” 张伟目光躲闪,可怜巴巴的站到刘东身边:“不还就不还嘛,还扒我裤子。” “呵呵呵…呵呵。”两个女人都笑出声来。 雨墨边笑边说:“我就说他不会讲道理的吧。” 刘东站起身,推了张伟一下:“走吧,去把裤子要回来。” 张伟性格坚韧,路上向刘东说明情况:“他胳膊比我腿还粗,胸确实很大,还很结实。他还是交大法学院毕业的,不过现是健身教练…” “他其实是能说通的,不过我拿不出证据,没法证明床头柜是雨墨的…” 俩人上了电梯,来到目的房间,刘东说:“能讲道理就讲道理,我们来要回裤子,你顺便问问他戒指的事。” “好。” 张伟敲门。一个壮汉打开门,光着膀子,胸肌确实发达,还能跳动,面容粗犷,看不出来是交大的。 “小律师,你还敢回来。别以为带个帮手我就怕你,这次我要剥掉你的鞋,看你怎么一遍又一遍打扰我。” 刘东:“把裤子还回来,我们就走。” 壮汉摆了个秀肌肉的pose,嘿嘿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还想要裤子,没门。” 刘东上前一步,伸手一把捏住他的肩胛部位,扭头对张伟说:“报仇的时候到了,我拍下来,一会发到网上,肯定好玩。” 壮汉只觉得浑身酸麻,对方搭在自己肩头的手如同一道铁闸,完全挣脱不开。又看到那个小律师笑容猥琐的把手伸向自己的下半身,当即开始讨饶。 “别,别,大哥,我认输,看在同行一场…” 几分钟后,张伟穿上了裤子,拎着一袋乱七八糟的东西,跟在刘东后面边走边研究。壮汉挺讲究,床头柜里的东西都打包了,还封着口。 “这都是什么呀?没用完的爽身粉,用过的面膜…咦,这根橡胶棒是干啥用的,还挺滑…” 又问刘东:“东哥,他刚才怎么那么好说话,一动都不带不动的。” “心虚呗,看我们人多。” 刘东反问张伟:“下次如果我不在,遇见他这样的,再脱你裤子,你怎么办?” 张伟想了想:“立刻给你打电话?” 刘东:“给我打电话有什么用,立刻报警。” 回到3601。张伟乐呵呵的将那袋东西递过去:“雨墨,柜子里的东西都在这,讲道理看来还是行得通的。” 雨墨惊喜的打开袋子,猛的又将袋子合上,霞飞双颊:“你们找过了?” “嗯,盒子还在,不过是空的,没找见戒指。其他的东西,不知道有啥用。”张伟诚实又憨厚。 刘东:“床头柜别人花一天时间重新刷过漆,你说过不想要,张伟就没拿。” “那我的戒指还是没找见啊。” 雨墨的戒指第二天就找见了,居然在冰箱里。 乱七八糟的床头柜杂物,还有这个乱扔的戒指。刘东觉得雨墨没有表面这么精致,张伟也好像没有之前那么迷恋她了。 知道刘东回来了,撕葱打过来电话,询问晚宴竞拍的事情。 刘东在中东走一圈,名声大噪。撕葱说每天都有人在咨询下一次晚宴,再竞拍,就算没有中东佬抬价,价格也不会低多少。 刘东暂时没有激情和动力,告诉撕葱这周停拍,先缓一缓。 不过冠绝天下的日常营业,确定周二晚上重新开启。 一周的时间,铜人巷变化相当大。巷子两边墙壁上,都雕刻浮绘上了鲁迅先生的文章和故事,不但有文字,还有图画。 百草园到三味书屋… 穿长衫的孔乙己、戴项圈的闰土,还有那只猹… 巷口的鲁迅先生,身后不再是孤零零的,仿佛有了一个家。 而靠近商户的这边,商户正对面设置了一排可折叠的座椅,足有五六十张。 收起来贴在墙边,放下来就是单人座椅,简单但实用,估计早晨排队吃鱼汤面的人最是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