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后,傅初霁一路来到了医院病房外,此时病房外站了一大堆的傅家人。
傅夫人看见他,脸上顿时露出厌恶之色,却又不得不极力忍着。
不止傅夫人,剩下的人看他的目光亦是或厌恶或惧怕,似乎没有人想看见他出现在这里。
傅初霁对这样的目光早已熟视无睹,他看着手术室亮起的红灯,语气淡淡地道:“情况怎麽样?”
傅文宣目光复杂地看着他:“还在抢救,医生说情况不容乐观。”
“是吗?”
傅初霁迈开腿在医院的长椅上坐下,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所以你们谁来告诉我,他到底是怎麽摔下楼的?”
他慢条斯理地说着,阴森的眸光却让在场的众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傅初霁的手段他们是见识过的,这人就是个疯子。
“你以为你是谁?别以为爷爷想要将傅氏集团交给你你就是傅家的掌权人了,我告诉你,没那麽容易,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傅从璋终於忍不住,他一脸厌恶地看着傅初霁,彷佛他就是什麽垃圾,看他一眼都觉得脏了眼睛。
“从璋。”
傅文宣喝住了他,他语气复杂地道:“再怎麽样,我们也是一家人,他是你弟弟,你不该这样说话。”
“弟弟?”
傅从璋彷佛听见了什麽笑话一样,他冷笑了一声,语气古怪地道:“我倒宁愿他是我弟弟,像他这样的人,也不知道哪来的脸回傅家,我只觉得令人作呕,恶心。”
他狠狠地呸了一口,激动地脸色涨红。
“爸,难道你就甘心将傅氏集团交到这样的人手里吗?他凭什麽?!”
傅文宣沉默着不说话,他心里怎麽可能没有一丝波澜?事实上傅老爷子的偏心也让他很不平衡,可是傅初霁……
“凭什麽?”
傅初霁轻嗤一声,他忽然站起身,朝着傅从璋走了过来。
傅从璋脸色阴沉,他咬牙切齿地道:“傅初霁,你别以为傅氏集团已经是你的囊中之物,我告诉你,我不会……”
他的话音戛然而止,傅初霁一脚将他踹在地上,居高临下冷冷地看着他。
“就凭你是废物,明白了么?”
傅夫人脸色一变,她尖叫着冲上前一把推开傅初霁。
“你干什麽?!”
傅初霁发出一声轻嗤,神色透着讥讽。
虽然什麽都没说,可又好像什麽都说了。
傅夫人将傅从璋从地上扶了起来,傅从璋被踹得胸口生疼,他见傅初霁露出这般神色,更是怒火中烧。
“像你这样血脉肮脏的杂种,根本就不配出现在傅家,我要是你早就跳楼自杀了!”
傅初霁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他眸中划过一抹戾气。
“你想死可以直说。”他语气森寒,暗沉的眸中酝酿着骇人的风暴。
傅夫人怕他又动手,连忙将傅从璋护在身後,她脸上难掩的惊慌。
“你想干什麽?爸说过你要是敢对傅家人下手,傅氏集团的股份你就一分都别想拿到手。”
傅初霁淡漠地掀起眼皮:“他现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你觉得他还能管得了这些事吗?”
傅夫人瞳孔一缩,她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疯子,你就是个疯子!早知道当初我就应该把你掐死!”
傅初霁眸色漆黑地看着傅夫人,一字一句地道:“那就请你回去掐死我吧。”
傅夫人被他的眼神吓住,她颤着唇半天说不出话来。
“都别吵了。”
傅文宣皱着眉开口,但当傅初霁看过来时,他语气又缓和了许多:
“爸现在生死未卜,他醒来应该也不想看见我们闹成这样。”
傅初霁彷佛没听见他的话,他眉眼一压,语气听不出情绪:“消息传出去了么?”
明明他比自己小二十几岁,可傅文宣面对他还是莫名感到压力,他说:“还没有,我让人将这件事压了下来。”
傅初霁冷淡地嗯了一声,没有再说什麽,重新回到椅子上坐下。
傅从璋死死地盯着他,牙关咬得紧紧的,却也不敢再招惹他。
手术室的灯还亮着,傅初霁的反应和一旁焦急担忧的傅文宣一家人比起来,显得很是冷漠无情。
一道铃声打破了寂静,傅初霁拿出手机接了起来。
手机里响起方斯越焦急的声音:“傅总,不好了,傅老爷子的事不知道被谁泄露出去了,现在已经上热搜,傅氏股价也开始跌了。”
这倒是在傅初霁的意料之中。
他的手指在腿上轻叩着,眸底划过一抹沉思。。
傅文宣一家子废物现在就指望着傅老爷子庇护,所以这件事绝对不可能是他们做的。
看来傅英杰还是不明白自己的处境,以为傅老爷子出了事他就有机会么?
可笑。
“我知道了。”
方斯越听见他平静的语气,原本急切的心情也跟着泄了火,他被噎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道:“……不用将消息压下来吗?”
“不用,什麽都不用管。”
方斯越虽然不明白傅初霁这麽做的用意,但还是道:“好,我明白了。”
挂掉电话,傅初霁又翻了一遍新闻,果然傅老爷子出事的事已经登上了各大平台的头条,看评论区他还以为傅氏集团明天就要倒闭了。
他眸色微暗,心底冷笑:既然他们这麽急着找死,那他也不介意帮他们一把。
他正要将手机收起来,状态栏却弹出一条消息:
【忘记问你叫什麽了,现在问应该也不迟吧?】
傅初霁看着沈诺发来的消息,皱起了眉头。
比起傅家的一堆烂摊子事,沈诺的反常反倒更让他生出一种失去掌控的感觉。
她似乎不认识他了,但明明两年前她见到他时,还表现得无比厌恶。
【您让我查关於沈家小姐的资料已经发给您了。】
又一条新消息进来,傅初霁指尖一顿,将打在对话框里的“傅初霁”三个字删掉。
他点开那人发来的文件,上面记录着沈诺这几个月的动向。
半年前,她表现得还一切正常,出入各种酒吧娱乐场所,偶尔会去沈氏集团闹上一场。
真正开始改变,是在一个月前,她被人拍了一板砖进了医院,住了半个月院才终於出院。
傅初霁的目光落在了诊断书上的最後一句话上:疑似脑部受损,出现失忆症状,原因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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