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负已分,最后开打的一组,却最先出了结果。 所有人都呆愣愣望着一号擂台边,那个男人,将千百年来关于神弃者的一切常识,全部打破了。 然后他还像个没事儿人一样,站在那里,不对,他动了,他要干什么? 在众人的注视下,季书航来到了梯子旁边。 他要把梯子推倒?意思是他不准备下去了,他想以一个神弃者的身份,在这场天骄齐聚的演武,守擂七天,夺得头筹? 不对,等一下,梯子没倒。 他蹲下来了,他爬下来了? 啊??? 最懵逼的当属剑三,等到季书航踏回地面的第一时间,他就冲了过去,脸上表情比吃了屎还难看: “你下来干嘛?” 季书航反过来疑惑地看着剑三,好像是没太听懂他在说什么: “我为啥不下来?” “你已经赢了。” 剑三咬牙切齿说道,脸上时红时黑,被一个神弃者踹下擂台,已经让他丢尽了颜面,而现在,那个神弃者还放弃了那个位置。 这是在特意羞辱自己! 季书航却不以为意: “赢了就必须继续站上面吗?” 没有人回话,但显然在大众的认识中,一般来讲,是这样的。 可规则没说,毕竟如此让出一个位置,并不会损害谁的利益,于其他参赛者而言,还是一件好事。 所以季书航现在自己走下来,其实也挑不出他什么毛病。 季书航耸耸肩继续道: “既然不是强制要求,那我为啥还得呆在上面?上面那么冷; 要知道,海拔每抬高100米,气温可要下降足足0.6摄氏度,0.6摄氏度!给我冻感冒了怎么办……” “……” 摄氏度这些叽里呱啦的,大家听不懂,左右不过说辞,也不必要听懂。 至于真实原因,其实随便想想就能猜到了,擂台赛和报名一样,要足足持续七天,七天! 大家都不是傻子,不管自己是强是弱,都想当黄雀,不想去当那被坐收渔翁之利的螳螂与蝉。 七天,就算下面的人轮流上来吐口唾沫再立马认输下去,都能给先上台守擂的人埋汰死。 总共一百个台子,现在上面有人的一共也就十多个,二十号之后的八十个擂台全都空着,也不见有人上去争抢。 如果不是为了不让大帝关注的赛事冷场,同时还能彰显一下大家族的气魄,五家都未必会这么早上台。 更何况季书航,他是一个懒人。 在季书航看来,守擂这种活,简直就不是人干的。 除去那几个阵师有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其他人,包括剑七,全部都是傻子。 你想找人试剑,那在下面自己挑喜欢的打岂不是更好,干嘛要上去,平白把选择权丢给别人。 唉,等会儿,那自己是不是可以去那几个阵师的擂台吐口水? 人吧,有时候确实是一个很贱的生物,想都想到了,不去做些什么,季书航就感觉浑身好像有蚂蚁在爬。 生而为人,都重活第二式了,何苦难为自己。 于是乎,季书航当即转身,结果却发现剑三一直跟在自己后面,这一突然的转身,还给后者吓了一跳。 “额,一号擂台现在空着,你想上就上去呗,跟着我干嘛?” 剑三没有说话,只是重新将大剑背回身后,翻了个白眼。 呵呵,你赢了,位置不要,我输了再凑上去,那我最后这点儿脸皮还要不要了。 是的,剑三并不否认胜负,但他要脸。 一旁日报记者:“快记快记,中州五家之首,天才剑修剑三,被一无名神弃者所败,剑心破碎,不敢再登首台!” 剑三:…… 好像,这面子,该丢还是得丢。 哪知季书航的话还没说完,之间他略带惊慌地退后两步,声音微微发颤: “哥,你别这样,我害怕。” 记者甲:“嗯嗯,继续补,剑三输不起,用身后家世威胁对方。” 剑三深吸一口气,准备当场给这位记者提干。 所谓提干,就是提起来干。 但好在另一位老记者挡了出来: “哎哎哎,不能这么记!你看看你,还是年轻了不是?” 剑三点点头,还得是老行家,一眼便能……让人眼前一黑。 老记者:“应该这么记,剑三因恨生爱,执着追随无名神弃者,因过于狂热痴迷,以至后者害怕。” 小记者:“可……可他两都是男的……” 老记者眼中一亮:“龙阳之好?就这么记!明日绝对大卖!” 剑三摆摆头,周围已经有剑家的人围过来,这种舆论事情,用不着他去管,只是一转身的功夫,季书航不见了。 “你总还会上去的,下一次,我不会再给你机会了。” 剑三喃喃道,随后就听到周围一阵惊呼声。 “他要干什么?他放着一号擂台不要,又过来十三号的擂台干嘛?” “十三号,这不是柳家的吗?上面第四层阵法都快布置完了,他要上去挑战?”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