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璟年这边虽然引了天雷,但是不知为何,雷声大雨点小。 入京城的时候突然被一道光幕遮挡,虽然说是瞬间突破,但是打到那阴气汇聚的骷髅头上时,只消耗其一半的阴气。 片刻之后,被打散的骷髅头重新凝聚,张着嘴,一口阴气汇聚的剑气朝陈璟年射来。 陈璟年一个翻滚,虽躲开了要害,但还是被刺中了右手手臂处。 陈璟年只觉整个右手如同堕入冰窖一般。 而那个骷髅头在吐出这一剑以后也没了后续之力,消散在空中。 陈璟年赶忙在手臂处连点数十下,将手臂处的经脉都截停,不能让阴气在其内随着血液和灵气流动。 不然遍布全身就麻烦了。 邪修这边,也因为陈璟年的雷霆一击被反噬了,直接抱起瓦罐就要夺门而出。 “锦衣卫办案,闲者勿进”左千户看着头戴羽毛冠的男子此刻正口吐鲜血夺门而逃,就知道他就是那个凶手。 大喊一声。 抓起身后背的宝剑就朝其扔去,邪修只觉一阵心悸,赶忙蹲了下来。 左千户的剑直接擦着他的头皮射了过去。 “站住”左千户冷哼一声,然后朝天一跃,身后背着的大刀自上而下朝邪修劈去。 邪修慌忙的在地上爬着,躲过了左千户的攻势,下一刻,左千户的大刀就抵在了邪修的脖颈之上。 “要不是我刚刚斗法受了重伤,你第一时间会死在我的咒术之下”邪修阴着脸看着左千户。 “哼,不说那么多,现在我问你答”左千户用力向下压了压手中的大刀。 直接将邪修压倒在地。 “沈家一家是不是你下的手” “是啊,就是我杀的” 听到这个回答,左千户倒是一愣,他没想到这人居然承认的这么爽快。 “既然你认了,那我问你,是否有人指使,你与沈家又有何怨,方外之人对付普通人家,这便是你们学的道?” “桀桀桀桀桀桀,你们给我去死吧”邪修大笑一声,然后用力的将手中瓦罐砸向地面。 左千岁虽然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但还是手起刀落,直接将邪修的头颅砍下。 砍完之后,左千户不停的朝后退去,然后对身后的锦衣卫众人说道“快将四周百姓疏散,这里有古怪。” 下属几人纷纷朝外散去,左千户抽出自己的鞭子朝前甩去。 将自己的宝剑一捆拽了回来,收入鞘中。 凝神盯着那尸首分离的尸体,还有地上那一团黑血,体内不断涌动的内力告诉他,不能轻举妄动,地上那一滩血有古怪。 好似要印证左千户的猜想一般,只见地上那滩血液不断的流着,然后将邪修的尸首包裹在内,随后就见一股浓烟四起,尸首瞬间被腐蚀殆尽,而黑血的体积变的更多了。 左千户吩咐手下,快去找陈璟年,又和另一名手下说道“快去拿火把来,我们用烈火蒸干这滩血。” 几个手下将百姓疏散之后,直接拿来烈酒和火把,直接倒在了黑血之上然后火把直接扔了下去,直接将烈酒点燃。 就在一旁看着这团火焰不断的燃烧。 “大人,您说刚刚那道天雷是不是您刚找那个小子弄出来的”左千户身后的汉子上前低声说道。 他们一开始不是没有找过京城之内的方外之人。 但是那些人除了国师的话,其他人的话都不听,锦衣卫好不容易找来几个方外人士,结果只要一到京城都死的死,疯的疯,没有一个能幸免。 就之前那个沈家惨案,锦衣卫在城内找的几个方外之人来了啥都做不了。 后来大人出去找了一个游方道士,倒是说能查出点什么,结果第二天就死在了沈家门口。 “不好,那小子拿我过去,你们看着这边,若是有异变,第一时间放信号”左千户一想到这些,直接牵来路上的一匹马,然后直接翻身上马。 朝着沈家快马加鞭的跑去。 ...... 陈璟年此时躺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手臂处传来的冰冷气息,不断的侵蚀着陈璟年的全身。 陈璟年刚想支撑着站起来,找一处安全的地方休养。 远处这时传来一声佛号。 “阿弥陀佛” 随后四周被打斗吸引过来的百姓在听到佛号之后纷纷朝着佛号处跪了下来。 陈璟年只觉心神差点失守。 好在瞬间临字咒加身,失守的心神瞬间坚如磐石。 看着佛号的方向,只见穿着袈裟的普渡慈航快步走了过来。 跟在身后几个小沙弥见陈璟年不跪,上前开口说道“见到国师竟然不下跪,该打”。 说着伸手就要上前掌嘴。 “住手” 普渡慈航突然开口说道“刚刚那道天雷是你放的?” 陈璟年笑着看向普渡慈航,此时不能跟其翻脸,若是燕赤霞在这,自己说什么都得要上前扇他两巴掌了。 “正是,家师所授,自己只学的皮毛,招来的天雷形似而威力确是差了不止一点半点,这次皇上大寿,家师派自己来人间历练一番,顺便送着人间的皇上一个造化”陈璟年说着就要剧烈的咳嗽起来。 普渡慈航本欲直接将这种危险遏制在萌芽之中。 此次过来也是本着直接将引出天雷之人杀死的打算。 现在一听这人居然还有师父,而且看其样子,其师父的本领深不可测。 “敢问小兄弟,你的师父是何修为,可否请来我们一起论道”普渡慈航再度试探道。 陈璟年露出一脸憨笑“家师的修为我怎么能清楚,就是知道家师经常会去天上讲道,家师修道,但是不拜三清,拜的是天地,挥手之间天地乌云变色,手中袖袍能装天下万物”。 “还有呢”普渡慈航越听越心惊,忍不住的开口问道。 此等大牛,他在千余年前还是小妖的时候,就听说过这么一位大人物。 “还有?那就是师父经常不在家,我拜师不过十年,基本没见过师父,就连我修的这个雷法还是师父随手丢弃在书房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