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臭。” 寒香斋地窖,本是储存糖粉之地。可今日咸阳城大乱,先是粮仓被烧,紧接着便是超级杀手廉邢大闹咸阳西门。赵峰仁震惊之下,意识到城内潜入细作,随即开始挨家挨户的搜索。 无处可逃之下,李焕仙只能带着与廉邢秦若水等人,先藏身寒香斋地窖中。拥挤的地窖满是砂糖。呼吸一口,便会吸入甜凉的糖霜。可李焕仙与廉邢身上的臭气,却破坏了这份童话般的场景。距离李焕仙最近的秦若水,即使想与李焕仙贴近,可也禁不住那难闻的味道。 “少主,搜查兵撤了。” 地窖外传来蓝铁旗的声音,李焕仙随即示意廉邢率先出去查探。待廉邢敲击了几下地板后,确定追兵已走,李焕仙才与几位红颜鱼贯走出地窖。 “烧水!我与廉兄洗一下。” 交代了一番后,李焕仙便去洗澡。今夜,定是难以出离咸阳了。既然如此,既来之则安之。先洗个大澡,痛快一下再说。别说自己女人受不了这臭味,就连自己这糙汉子,也是受不了。 洗漱完毕,换了身干净衣物,李焕仙看了看窗外高悬的明月,随即便走出了房门。 蓝铁旗办事还是比较靠谱的。李焕仙三个女人,每人一间房,并列相连。秦若水居中,燕儿与楼雁凝分居两侧。在打听了一下后,李焕仙便来到秦若水的房门前,轻敲了几下后试探道:“若水,你睡了吗?” 房中无人回应,但李焕仙还是听到屋内有稀稀疏疏脱衣物的声音。无奈的坐到秦若水门外,李焕仙抬头看着月亮,口中说道:“这段日子以来,我每天都很思念你。虽说我是个薄情无良之人,但薄情,不代表无情。每当我的断指抽动时,我便会想,是不是身在咸阳城中的你,在想我了?” 说完这话,李焕仙小心翼翼的回过头,只见还是没有房门打开的意思,随即继续说道:“我知我对不住你,我也不想找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我只想说,没有你的日子,我过得很不好。相隔愈远,思念愈深。历时愈久,思念愈长。长夜漫漫,相思之情何时了?” “咯吱~” 门开了?李焕仙异常兴奋的回过身去,只见秦若水的房门依旧紧闭着,而燕儿的房门却打开了。这丫头穿着粉色的薄纱,单臂葱白轻拂门框,一脸期待的看着自己。薄纱轻薄无比,衬托得燕儿那前凸后翘的身材更加标致。 嗯,才半年不见,这丫头又大了许多。 “大半夜的,你也不嫌冷?快回去睡觉!” 李焕仙轻声呵斥了燕儿几句,这丫头顿时一翻白眼,闪身走回房间。 “把门关好呀!” “砰!” 燕儿怒气冲冲的将房门关闭,震的李焕仙顿时一个激灵。不是李焕仙对燕儿没想法,只是……总得有个先来后到吧? 打发回去了燕儿,李焕仙坐回到秦若水门前,继续骚扰道:“这半年来,我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度日如年?什么叫做黯然销魂?但我坚信,你我的情感,一定经得住时间的考验。人活一世,最为蚀骨的便是离别。可没有离别的伤痛,又哪有重逢的喜悦呢?” “咯吱~” 搞定了?李焕仙笑着一回头,只见秦若水的房门还是原来那般,没有任何开合的迹象。而另一边楼雁凝的房门,却应声而开。 干!老子若继续见一个撩一个,就让我下辈子投胎做种猪! 在心里骂了自己一顿后,李焕仙踩着小碎步移动到楼雁凝门口。只见这姑娘侧躺在床榻上,锦被轻盖其身,左手垫在枕下,露在外面的肌肤,若白雪般细腻,令人有吹弹欲破,搓粉欲酥之感。 “乎……” 李焕仙贪婪的吸了一口楼雁凝房中的香气,顿时心神一荡,涌起一股酥麻蚀骨之感,差点就脚软跌倒。不得不说,楼雁凝身上的味道,永远是那么吸引人。 “咳咳~” 清了清嗓子,李焕仙快步关上楼雁凝的房门,强压着内心的冲动,重新回到秦若水的门口开口道:“娘子,为夫真的错了。我做了首词给你,你听听。额……夫住清河头,妻住清河尾。日日思妻不见妻,共饮清河水。此水几时休, 此恨何时已。只愿妻心似吾心,定不负相思意。” “我又没锁门。” 听着房内秦若水的话语,李焕仙顿时心下暗喜,蹑手蹑脚的轻轻一推房门。果然,留着门儿呢! “若水~” 进入秦若水的房间,只见娘子已经入榻,大被蒙头,也不嫌闷得慌。李焕仙轻唤秦若水的名字,但见床上之人纹丝不动,便脱掉鞋袜,直接扑到了床上。 “砰!” “哎呀!” 刚要掀开棉被,李焕仙便被秦若水一脚踢下了床,疼得龇牙咧嘴,哀嚎惨叫。秦若水揭开被褥的一角,笑吟吟的质问道:“谁许你胡乱摸的?这毛病是哪里养出来的?北海?沂州?沧州?还是赵玉漱的凤床啊?” 果然,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世界上哪里会有不通风的墙?万里长城倒是永不倒,但架不住四处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