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仓库黑影 杨如日心里觉得不妙，脚下不停，开始奔跑，准备跑出这片堆垛。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千招万招，跑者为高。 距离堆垛的拐角，还有十来步的样子。然后就看着眼前这片堆垛，有这么一整片，这一面墙的这一片，开始往下倒。 “呔！什么人？！干什么的？！马上住手！”远处传来老囚犯熟悉的声音。 老囚犯刚巧回来，看到有人在堆垛的上面，用撬杠别堆垛。 堆垛本来就是不太稳。在堆的非常高的情况下，那就是摇摇欲坠。尤其是这次清城堡冬捕已经是丰收的情况下，堆垛更是高的离谱。 那两个人在上面用撬杠轻轻一别，整片墙的堆垛开始坍塌。说时迟那时快，大片的，包装好的箱子，开始如雨点一样，往下砸。 这片堆垛，每个箱子标准净重五十磅，从高空砸下来，而且同时落下，分量很足。 即便此时的杨如日，已经跑出了坍塌范围，但是还有两个箱子，扫到了他。 把他砸的一个趔趄，顾不上停留急忙闪身躲避藏到堆垛拐角。 可是这个拐角的，这片堆垛的上面，又开始晃动。 显然上面的人没打算放过他。在这片箱子噼里啪啦坍塌倒下之前，杨如日急忙又转到了已经坍塌的这片角落。 一时之间，怒火万丈。 杨如日气愤填膺，踩着已经坍塌的箱子，开始往堆垛上面奔窜，顾不着很多箱子还摇摇欲坠，没有稳当停住。 坍塌的箱子非常不整齐，而且也不稳，杨如日也是费了很大的力气，才爬到了堆垛的上面。 爬上去之后，杨如日放眼一扫，可是此时堆垛上面已经空无一人。把杨如日气的够呛，也顾不上谨慎一点了，伸着脖子四处观察。 “小心，趴下！” 老囚犯在下面高喊。 杨如日赶紧趴下，只觉得一个很大的物体，在自己刚才站立的地方飞了过去。 翻身一看，原来是仓库里的缆车掉了一个重物，晃晃悠悠地悠了过去。然后又悠了回来，力量很足。 远处一个黑影一闪而过。 如果这个东西打着杨如日，那就是从将近十丈高的高度，把杨如日打下去那也是不见好，最起码是受重伤。 这是一个连环套，布好的一步棋，可惜没有一个达成目的。可以想象来刺杀杨如日的这些人，对监狱仓库的了解，以及对杨如日的了解。 杨如日空自忙活了半天，追了好一会儿，也没有抓着一个人影，不得以只好放弃。 未几，杨如日和老囚犯在堆垛下面汇合，两个人都是心有余悸。 “你这是得罪了什么人物啊？” 老囚犯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杨如日。心里难受:可怜的孩子，到现在连谁害他，他也不知道，更不知道谁是主谋，谁是刺客。 老囚犯拎着杨如日的耳朵，恶狠狠地说:“把你的事儿通通都给我说说。这也太危险了。” 老囚犯也不想干活了。仓库现在一塌糊涂，就只能填报损失报告单了。让上面去头疼吧。 在顷頽的仓库里，老囚犯找到了一个地方，坐在那里抬手招呼杨如日： “来吧，孩子，让我们一起拨开云雾，根据时间的顺序，找出问题的来源。狐狸无论如何狡猾，都要露出尾巴。” 杨如日开始陈述，他在入狱半个多月前发生的一切事情。 老囚犯一边记录，一边问:“当时，是谁交给你的这封信？” 杨如日如实招来:“鲍勃·迪伦的亲卫，一直都是这样的。” 老囚犯接着问:“送信的路线都有谁知道？” 杨如日略加思索，不太肯定的语气说到:“当时西北路军的高级将领，鲍勃·迪伦身边的亲卫，以及……呃，军事参谋，这一类的，应该都能知道。” 老囚犯没觉得困难，接着问:“好吧好吧，审讯你的内务卫检察官，他的年龄有多大？” 杨如日考虑了一下，说:“大概是四十左右吧？不太确定。” 老囚犯自言自语:“嗯，四十左右岁，刚开始有野心，也刚开始变坏，年轻时候的雄心壮志，早就变成了柴米油盐了，这应该是一个刚开始堕落的观望骑墙分子。” 老囚犯接着问:“你如实招来之前，他又是怎么说的？之后他是怎么说的？” 杨如日陷在自己的回忆中，嘴里说:“我如实交代之后，他就断言这是个这是个冤案，最起码也是误会，态度也很认真，而且还反复安慰我。 让我不要紧张，更不要害怕，说: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绝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之类的话，我当时很感激他，觉得自己遇到一个好官。” 杨如日接着说:“后来，我如实招来之后，就变得严肃起来，中间还接到一个电话，等回来之后，态度又和蔼可亲了，还告诉我:到清城堡只不过是暂时羁押，不要担心，更不要害怕。等调查清楚了，自然就会放了你的。” 老囚犯刨根问底地说:“当时他的具体的表情是怎么样的？” 杨如日看来不善于复盘，更不善于回忆，勉强说到:“表情很温和也亲切……就是中间的时候有点严厉，后来就好多了。” 老囚犯接着说:“当时停顿以后，这个……艾伦，他出去了一趟，回来之后他的言行表情有什么不一致的地方吗？” 杨如日回忆说:“嗯，接了个电话，出去之后，回来态度很好很温和，我还以为是鲍勃·迪伦托人给我说情了呢。” 老囚犯用笔杆点了点头，继续问“他拆开了那封信，那封信他看了以后，他的当时的表情是什么样的？” 杨如日回答道:“拆开信他读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是很愤怒，红色的脸，眼睛一下红了，然后瞅我的目光，就变得很严厉，当时他的表情就是，看我像一个罪大恶极的人一样。” 老囚犯似乎有点满意，接着问道:“好好好，他是如何安慰你的，他当时是说的是什么？具体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