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铁卫听着,顿时就一下子乍起来,共同跪在纪芸菀的面前,“属下该死!请大小姐责罚!” “怎么能怪你们呢?这天气容易犯困,况且,你们喝了那湖水,困意更浓,睡下是情理之中的事情。都起来吧!”纪芸菀道。此时转头便看到珠儿也醒来,“小姐?”那眯眼朦胧地。 两名铁卫心中对纪芸菀感恩不已,两人互相看了几眼,才终于是站起来,伫立在一边不说话。 “可醒来了?”纪芸菀道,“那就整理一下,我们准备下山区吧,时辰不早了。” “额,小姐,小姐,不找那白鸟了吗?”珠儿看着挣扎起来,然后便看着她,恭恭敬敬。 纪芸菀笑了笑,“不了,我们早些下去吧!” “啊,这,他是谁?”珠儿看着远处那被绑的尖嘴猴腮,顿时就惊讶道,那尖嘴猴腮此时还是身上的衣衫有点破烂呢! 那两名铁卫听着,顿时就唰地都拔出剑来,就要过去砍杀了那尖嘴猴腮。 纪芸菀道,“慢,那人是在你们休息的时候想着要行凶我将他制服了。” 三人共同看着纪芸菀,大小姐手无缚鸡之力,竟然能够制服这尖嘴猴腮的人? “愣着干什么?不怕告诉你们,你们为什么会睡着?就是因为有人教唆这人在这湖水中下药!要不是下药下得不是那么重,我想,你们都会一直睡到天亮!这人可是想着,想着”纪芸菀没有说下去,捂着脸。 顿时珠儿三人立即就朝着纪芸菀跪下,“属下(珠儿)该死!” “小姐,你,你有没有事?”珠儿看着纪芸菀,脸上流泪地看着她,要是她出事,自己死了算了! “他人都被我绑了,难道我还有事么?”纪芸菀沉声道,“只是此事蹊跷,你们都不要声张!若是有半点的泄漏风声,我让你们全都进地府去!” “属下听命!”顿时那两名铁卫立即道。 珠儿更加是道,“小姐,你说吧,让珠儿怎么做!” 纪芸菀点头,“带上此人,有人想陷害我,我不会就此罢休的!” 三人听着,愤恨不已,恨不得将这人撕碎恨不得吃了这人的骨肉,但还是听着纪芸菀的话,一股脑地起来将尖嘴猴腮一同带着下山。 纪定北不知道跟着主事和尚走了多久,才到了关山上,此时看着院里雅静,走步声音都不敢太大,主事和尚见他身居高位,还能谦卑如此,心中多了一分的尊敬,便带着他进了堂中,让他候着,“施主,容洒家去里面看看,看看方丈师叔如何。” “有劳师傅。”纪定北心中有所求,当然也是对这和尚恭敬。 纪定北等了大约一会,才看到主事和尚出来,主事和尚脸上带着微微的失望,看着纪定北,不好意思道,“真是抱歉,纪施主,方丈师叔已经闭关,却是在书案上留有字条,看样子,应该是留个您的,请您过目。”主事和尚说着便从怀中摸出一张纸来,然后递给纪定北。 纪定北将纸接过来,打开看了,见到是十六个字,“天煞孤星,命中注定。一念成魔,一顾成佛。” 纪定北不明白,这前面说的八个字“天煞孤星,命中注定”很容易理解,说的没法子就没法子,自己就算是顶不住这压力,杀了那孽障,也罢,但,后面那八个字,“一念成魔,一顾成佛”?说的是何人? “多谢师傅。”纪定北想不过,但还是要道谢,“如此主持方丈不方便,便劳烦师傅引我下山。不怕明说,我今日便要带兵东南,恐怕一去不返,或是返回已经物是人非。我心中还是挂念膝下儿女,趁着这点空闲,愿多看几眼。” “施主的一片诚心真是让天地动容,请随洒家来。”主事和尚点头,便走了另外一条路。 纪定北叹了一口气,若是这天地动容,也不会让自己承受着这天煞孤星的事儿啊!如今这父亲当得不像父亲,夫君也不怎么算是夫君,儿子也不能在父母膝下践行孝道,这算是上天动容吗? …… 纪芸菀好不容易才和珠儿等人下山来,打听了一番,知道纪定北还没有回来,便让小和尚引了到佛舍中想着要休息。山上发生的事儿,自己不去找上来,别人肯定都会上门来的! 快到山下,纪芸菀便和这三人说如此如此,那两名铁卫立即领命将尖嘴猴腮带到另外的地方藏好,然后才跟着纪芸菀下山回到后院当中。 果然,纪芸菀才刚刚进了佛舍的院里,却是看到纪茵雪从里面走出来,脸上微微有些惊讶,但,随即又隐没了。 纪芸菀看着心中真的有些失望,这表情兴许别人没有注意,但,自己却是看到了! 没想到啊,伤害自己的人,往往还是最靠近自己的人,就说呢,知道自己上山的也没有多少人。而到这佛阙庙中上香祈祷的只有南宫姨娘、纪茵雪和谢姨娘、元老夫人,想想那尖嘴猴腮说的,是个大约十五六岁的女子,想必是从口音中得知年纪,现在想来,大约也是面前这人。 尚好,算自己命大!不然,险些就被她人算计成功! “大姐,你回来了?”纪茵雪上前,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就想着要看出些什么来。 纪芸菀看着她,她还想着要看出自己身上有没有凌乱的样子么?还是衣服被人撕烂了没有?纪芸菀心中冷笑,脸上却是暖暖道,“嗯,这山上倒是有趣,我们没有走多远,就歇息了,那阳光实在是太猛。” “大姐没有上山去么?”纪茵雪试探性的问问,然后看着纪芸菀身边的珠儿和那两名铁卫,珠儿此时神采奕奕,倒是没有什么丝毫不妥之处,而那两名铁卫,精神抖擞站在纪芸菀身后。纪茵雪看着,心中不免的疑问,难道他们失手了?还是自己的丫鬟听错消息?她纪芸菀根本就没到那山上去寻找什么白鸟? “没有,就在半山腰。”纪芸菀道,“倒是你,你在这院里干什么了?”说着,笑了笑,牵起她的手,轻轻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