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自由,我就给你,栀栀,我不是帝皇了,给你当侍从可好?” 林栀意对这话嗤之以鼻,木着脸道:“你看我像不像傻子?” 船撑放下,端木祈摘了草植编织的斗笠,进了船内。 把人压在舱壁上亲吻,勾住软软的唇舌纠缠。 直到林栀意气喘吁吁,才退出道:“栀栀不傻,你只是想站在我头上,我同意了,你还有什么不满?” 林栀意舔掉嘴角的水渍,深感无语道:“你看看自己这样子,有半点低头卑微的意思吗?” 端木祈盯着那被舔舐红唇的小舌,眸色染上林栀意熟悉的暗色。 倾身过去道:“栀栀,我还学不会,但你可以慢慢教,我们还有时间来相处,死之前,我总会让你满意的。” 林栀意傲娇道:“要是你死之前我还是满意不了怎么办?” 端木祈抱着纤细腰肢,抽开粉紫腰带:“那就下一世,生生世世。” 林栀意瞳孔微缩,她确实有生生世世,可端木祈没有,他们之间只有这一世…… 伸手环住端木祈,林栀意隐了眼底的情绪。 哼笑道:“未来的事你说的不算,仅有的生命里你得好好表现,现在我儿子是皇帝,说不定哪天我心情不好,就把你下大牢,懂了吗,以后要乖乖的!” 碧绿湖心的小船孤零零停留,船下的波纹却一圈圈荡开。 隐约有女子似怒似娇:“端木祈!你有完没完了,乖巧两字你知道什么意思吗?” 成熟低哑的男声回应:“栀栀,好乖啊。” ————番外(李颂)—— 当官近20年,不管他政绩有多出色,亦或者百姓有多信服,他始终都是一个七品县令。 李颂并没有不甘,有时站在县衙的院子里,会想起这一生中,那一抹浓重色彩。 他在想,若是当初没有高中状元,若是没有带着栀意去京城,亦或者帝皇问他要仕途还是栀意时,他选择后者,结局是否不同。 最后他得出答案,结果依旧。 栀意是天上月,他或许偶尔被月色照拂,但月亮终究是高悬天际,他触之不及。 能拥有那片刻水中倒影,他已然是幸运的。 照常去街上走访,一路乡亲们热情招呼。 “是李县令啊,这是刚出锅的包子,来一个。” “县令,我家土鸡蛋攒了不少,明儿就给你送去啊,多吃点补补。” “李县令,花儿今年下了好几个崽,送你一只养着吧,做个伴,您也不娶妻,一直单着可怎么是好啊?” 李颂洒脱一笑,驸马的名头他到现在还担着,顺安公主虽早把他遗忘,但这名声犹在,他也无娶妻的意思,就这么过下去也不错。 据说顺安过得也不太好,帝皇不喜,越王不在意,早早灰溜溜回了自己封地,虽生活富裕,但总是发脾气,几年前就开始汤药不断了…… 他没有去看,也没有必要,这一生不见最好。 在街上慢慢走着,前方一夫人的笑声忽然让他僵住,瞳孔缩紧,入目是笑的灿烂的容颜。 岁月难掩颜色的女子,正拿着猴屁股造型的面具,往身边男子脸上比量,笑容是那般明媚。 而那对他来说,曾需要仰望的男子,满身挂满各种杂七杂八的吃食,无奈的数着铜板递给老板。 最后还被迫戴上那滑稽的面具,只为那烂漫笑颜。 李颂回神时,两人早就消失不见,可他却笑容很大,真好啊,她是那般幸福! ————番外(端木越)—— 我是谁? 这是忘尘一直很好奇的问题,可他的主子每次都会说,你是忘尘,当朝摄政公主驸马的暗卫。 久而久之,忘尘也不问了,认真守护主子。 主子对他不错,虽喜欢嘴上嘲讽,但一直没有把他当下人,很多时候都会关注他的身心健康。 但近日不知为何,突然让他不要跟着,休沐几天。 忘尘不放心,还是偷偷跟着,主子为摄政公主所宠,很多人打着主意,他要确保主子安全。 远远就看见,主子在陪着一对夫妻……应该是夫妻,站位很亲近,男子眼底的占有欲隔着这么远他都看得出来。 主子似乎很吃惊见到这对夫妻,一直在说着什么,他站的远听不清,但无所谓,主子安好就好。 三王子南域都无语了。 “早就听说你们俩各处溜达,这可是大燕!公主要是知道你们在这,一定会抓人跟大尧换好处的,小四啊,你是不是年纪越大,脑子越小了!” 林栀意没好气道:“三哥,这不是有你吗,这些年我们走了很多地方,大燕还没来过就来看看,要是嫂嫂发现,你就求求呗。” 南域没好气道:“你浑说什么!我那是男子汉气概,不愿和女子计较,是宠爱不是求求!” 林栀意捂嘴堵住笑,刚要说话,丛林窜出银色长刀直奔南域。 端木祈蹙眉,把林栀意护在怀里。 南域冷脸:“全杀了!”侍从刚要动,忘尘身影飞跃而出,干净利落诛杀所有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