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脸色极差的离开,手中护甲都要掰断,但她又能如何,家世是让她显贵,可这也是枷锁。 真的惹怒帝皇,只会让赵家逐渐倾覆…… 公主府成亲礼这事一出,京城到处都是小道消息,其中有靠边的,还有离谱的林栀意听到都得喷的。 她知道最近京城安静不了,干脆不出去惹眼,在家避避风头,可架不住小桃碎嘴,总是把传的话给她听。 “县主你是不知道啊,百姓都在说理颂是李颂是祖坟冒青烟开天眼了,竟然在青江把您拉上来,成了这么一段缘分。” “南疆少祭司啊,这身份李颂八十杆子都碰不着,竟然娶了县主!越王那两棍子打的还是轻了,都说越王少抽了一条腿。” 小桃绘声绘色,脸上带着戏谑道:“民间还给越王爷起了一个别号,虽然没人敢明面说,但背地里议论的不少。” 林栀意被勾起了好奇心:“是什么?” 小桃低声道:“叫鸡蛋王。” “噗!鸡蛋?听着挺有趣,有何寓意?” “是鸡飞蛋打的意思,您不知道,越王在当皇子时期那是得宠的谁都不放在眼底,就是陛下……也被压制的死死的。” “那时候大家都以为越王上位是定数,最后先帝却传位陛下,陛下也以不负先帝期望,雷霆手段颠覆朝堂,把当年呼声最高的五皇子加封越王,赐雍州为封地。” 林栀意听得一点不意外,男主么,多低谷都会有翻身一日。 这也是她向来不喜欢和男女主作对的原因,哪怕一时得意,之后必定要凄惨无比。 有丫鬟脚步匆匆过来禀告:“县主,越王爷来了。” 林栀意顿了一下,起身走向客堂,该来的躲不了,她也不需要躲。 “臣女参见王爷。” 越王依旧一袭黑金长袍,俊美脸上带着难言的乖戾,一看就不是好相处的主。 此刻却笑容满面,握住她的手腕抬起:“免礼,栀意在京城一段时间,倒是和本王客气上了,你我之间不必如此。” 林栀意清浅一笑:“礼不可废,这是京城之人常说的话,臣女既在京城,还是入乡随俗的好。” “王爷,往事不可追,臣女现下想不起任何事,对王爷也只有模糊的称呼,其他一概不知,又已是嫁过人之身,王爷还是莫要执着莫须有的东西比较好。” 越王一个眼神,其他人往外撤,小桃犹豫:“县主……” “无妨,你也下去。” “是,奴婢就在门口守着,县主有事就叫奴婢。” 人都离开后,越王直截了当道:“那婢女是端木祈的人?” “对,臣女并不想和李颂和离,陛下为了成全顺安公主,强拆臣女姻缘,臣女能活下来已经是天佑,很珍惜这条命。” 端木越邪妄的笑:“成全顺安? 不过是不想顺安嫁的好,再为本王助力罢了,端木祈和以前一样,事事算计,没心力交瘁而死,本王都很意外。” “王爷不也是如此。”林栀意自然而然问道。 端木越面色微动道:“不知为何,再见面后本王觉得你有意无意的都站在陛下那边,婚宴那一句大尧的帝皇不是本王,可是故意讨好陛下?” “是,臣女小命捏在陛下手里,在别人屋檐下就要学会低头,这很寻常不是吗?” “王爷若真的在乎臣女,就当理解臣女如今处境,若臣女当真为了王爷背弃巫蛊殿,那在京城才是最安全的。” “雍州比邻南疆,臣女跟王爷回去,和把自己送到敌人面前有什么不同,还是说……这里面还有些别的事,臣女身份王爷并没有说清楚?” 端木越面色如常轻笑:“怎么会,少祭司的身份本王都说出来了,还有什么是不能说的?” “你现在没有恢复记忆,又信不过本王,不过没关系,本王相信之前你能爱上本王,再从陌生人相处一次,结果依旧如此,带你赛马可好?” 林栀意并没有拒绝:“也好,多和王爷接触,也许臣女很快就能回忆起一切,劳烦王爷。” 端木越眉眼染笑,伸手想握林栀意的手,却被躲开。 也不生气,笑眯眯在前面带路,好似那动辄把人腿打折的不是他…… 小桃见自家县主被拐走,这哪还得了,她一个奴婢阻止不了,自然有人能,连忙放消息出去。 大尧民风开放,贵女亦可抛头露面,马匹又是交通必不可少的一环,所以基本人人会骑。 林栀意就算记忆有限,摸到了马儿仍旧是轻车熟路登上马背。 夹紧马腹部一蹬,马儿在马场疾驰的感觉真的很爽。 “驾!”端木越打马紧跟在她身边,两人并肩疾驰。 今日林栀意换上了一身红色骑马装,飒爽不掩迤逦,笑容满满的肆意样子,和黑衣乖戾的越王在一起,确实有那么点般配。 小桃蹲在赛场外咬着毛毛草,暗暗吐槽自己这一丢丢想法…… 两匹烈马追逐而上,小桃惊喜,就知道陛下不会安心,哈哈,居然亲自来了。 见帝皇和丞相出现,端木越眸底微沉,端木祈似乎过于在意栀意了,只是带出来玩,居然亲自出宫…… 在被追赶上之前,越王挑眉:“栀意可敢在快点?” 林栀意又不是瞎子,自然看得见身后追来的是何人,不过赛马赛的就是一个速度,她很享受这速度与激情。 当下笑着回应:“有何不可,驾!” 端木越大笑,狠抽马匹,和林栀意一往无前的疾驰。 身后的端木祈面色冷肃,紧紧咬在身后追逐,在一个拐弯的时候,弃马飞驰,身姿宛若游龙,在林栀意惊讶的视线里,飞身到她身后共乘。 把她完全搂在怀里,勒住马缰。 马儿高高抬起前蹄嘶鸣,片刻后总算停止了跑动。 身边的越王因为打马太狠早已冲出去,再次打马回转,就见他的好皇兄抱着林栀意下马,把人放在面前训斥。 两人站的极近,衣袖都贴在一起,林栀意低垂着头,好似犯错的孩童。 端木越心下戾气逐渐翻涌,还是笑眯眯道:“栀意是臣弟带出来游玩的,陛下要是有什么不满训斥本王即可。” 前后自称的不同,已经说明端木越并不是真的想听训斥。 端木祈却毫不客气道:“云凰县主不会武功,骑术也不精,如此疾驰很容易出事,你带人出来是要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