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头人单手顶着玄龟,巨大的惯性使其后退数十米,地面被玄龟刮出一道坑,坑中另有两道深浅不一的痕迹,那是牛头人的用双脚“刹车”痕迹。 “哞哞!” “说了,这是我的!” 况拾玖收回玄龟,与商绿咏以犄角之势对怅然若失的牛头人展开进攻,牛头人进攻全靠头上的角与手里的狼牙棒,况拾玖两人配合默契,行云流水的进攻让对手直处于被动防御状态,三个人缠斗了一个多小时,气喘吁吁的牛头人忽然发现围观的敌兵越来越多。 “哞!” 牛头人自知大势已去,它蓄力击退况拾玖两人,原地砸了地面一棒,炸起的碎石令况拾玖两人下意识后退,而牛头人趁机逃跑,一些士兵试图阻拦,但是效果就如螳臂当车。 “不要拦着!让他走!” 倒在地上商绿咏呼喊着,他心里很明白,除非抱着必死的决心,不然拦不住一心逃跑的牛头人,至于他为倒在地上,那是因为他需要假装受伤,这点也早已和况拾玖讨论过,所以况拾玖见他倒地,立即跑过来,摸出预存的小竹筒,拨开木塞后把血倒在对方的腰间,前后不过两秒,而且角度隐秘,其余士兵根本没有发现这细节。 “商兄,快告诉我施展卡皮巴拉的法术会怎么样?我能不能把他留下来?” “什么?别!你可千万别施展法术!” 商绿咏不懂况拾玖怎么夺取了商黄道的法术,立即拉住对方的手表示施法的距离根据自身境界有关,牛头人已经走远,就不必浪费力量了,况拾玖听罢,觉得商绿咏言之有理,于是搀扶“受重伤”的他“艰难”爬出碎石坑。 “将军!” 众将士围拢过来,后方的军医也停下手里的动作,以百米冲刺速度飞奔而来。 “诸位!恐怕我需要休息数日,这段时间就由——咳!咳!” 商绿咏打断军医的救援工作。 “待我把事情安排好。” 军医听令,连忙退到一旁。 “赤信!” 人群中走出一个体格壮硕,脸上略显青涩的少年。 “幸亏大哥让侄子带人前来救援,不然今日我们恐怕就交代在这里了,往后一段时间由他来带领你们。” “将军……” 商绿咏露出疲倦的笑容,他看了一圈之后有气无力地说。 “死不了,我和你们同在!就是累了,也想趁机休息。” “将军放心休息!我们绝对服从他的指挥!” 商绿咏欣慰地点点头,随后在况拾玖的搀扶下与军医离开了战场。 “将军,你受伤严重……” 商绿咏转头看了看四周,确认士兵们在死士的带领下忙着打扫战场,他原本疲倦的眼睛忽然变得炯炯有神,未等军医反应过来,商绿咏的刀子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军医就此撒手人寰。 “你……” “拾玖,记住——只有死人,才能保住秘密。” “你到时候不会过河拆桥,也把我给杀了吧?” 况拾玖怒视着商绿咏,卷在手臂上的秋刀鱼,慢慢松开,一旦商绿咏动了杀心,它能在况拾玖需要它的第一时间弹到他的手上。 “呵,你是我妹夫,我怎么会做出让她伤心的事情。” 商绿咏拖着军医往路旁的树林走,况拾玖担心被人发现军医异常,于是跟了上去。 “你口口声声不会做出让她伤心的事情,可是你想杀他三哥,这也是不争的事实!” “拾玖……” 说话时,商绿咏与况拾玖已经钻入了树林,这里有徐三以及熬夜站岗的死士在等待着,如果情况有变,他们就是最后的支援力量,徐三与死士接过军医的尸体,商绿咏缓了一口气后沉沉拍了拍况拾玖的肩膀。 “我只是……想活下去,仅此而已。” 况拾玖看着对方泛着红润的眼睛,心里很不是滋味。 “下一次,不要乱杀无辜。” “杀之前,先问你。” “呵呵!走吧!” 况拾玖与商绿咏走出树林,随后他们避开沿途的士兵回到了黄城,商绿咏的演技与况拾玖打配合,把城楼的士兵都蒙了过去,回到主人屋,商绿咏以需要静养为由,劝退了原先照顾商黄道起居的下人们,商绿咏对商黄道的了解并不多,生活上的细节更是一无所知,如果和下人们朝夕相处,恐怕他们很快就会察觉出异常。 一个时辰过去,冒牌商赤心的儿子——商赤信带着几个死士以及十余个商黄道亲信回来,商绿咏隔着屏风说刚刚回来不注意,被偷袭,军医已被妖怪吃到肚子里,而自己此时已经用药,需要静养十天半个月,那些商黄道的亲信听之,有些遗憾,他们不敢再多打扰对方休息,寒暄一番后先行告退,而商绿咏与一个声音和自己相似的死士对换,戴上人皮面具,随之与况拾玖离开了黄城,内有徐三,外有商赤信,还有几个死士做策应,黄城已经是商绿咏囊中之物。 …… “还没起来?” 这里是绿城城楼议事厅,商韵榕再次推开大门,来势汹汹的她这一次没有被士兵拦下来,她推开大门就看见看见醉醺醺的商绿咏与况拾玖又在举杯喝酒。 “妹妹……来……干杯!” “都几点了!喝!喝!喝!喝死你们!” 商韵榕叉着腰怒气冲冲离开了,因为她知道和酒鬼争论,是一件毫无意义的事情,她转身离开,一个厨师匆匆而来。 “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