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根白色,两根金色一根黑色!” “四根褐色,两根黑色!” 三分钟后,商韵榕与段小染先后报出自己的结果,而况拾玖还在憧憬着回家之后的种种。 “嘿!嘿!嘿!拾玖?只剩你了。” “啊?我……我再想想!给我点时间!” “当然,十分钟!给你十分钟时间!” 猴子变出一个沙漏,他把它推到况拾玖面前,那玻璃瓶里蓝色的细沙,正一点一点从上面往下漏。 “拾玖……别想太多,先集中精神把赌局赢下!” “嗯?嗯……” 况拾玖定定看着沙漏,混乱的脑子得到片刻的安宁,空洞的眼神里让人无法猜到他此刻脑海里想的是什么。 “时间到了!” 猴子尾巴一探,一卷,沙漏被收回,况拾玖原本无神的眼睛随之变得惶恐不安。 “告诉我,你的答案!” 况拾玖面对猴子那似笑非笑的表情,脸上再也没有云淡风轻的淡然,一副神色凝重的样子,原本早已看见的答案,心里却没有底,反反复复怀疑自己的眼睛以及记忆力。 “金色三根,黑色一根……褐色……” “两根?” “不……应该是一根……” “一根?” “好像……好像是两根……” “金色三根,黑色一根,褐色两根,超出你刚刚说的五根了,难道没有黑色?” “黑色……” 况拾玖抓着头,额头磕着赌桌,一遍又一遍,段小染想拦着,但是被商韵榕伸手阻止了。 “褐……褐色!一根!” 又过了一分钟,气喘吁吁的况拾玖肯定地说道,而他的脸,依旧贴在桌面上,不敢抬头正视杯子。 “好——开!” “嘎吉!嘎吉!……” 喜庆的声音连成一片,况拾玖三人都猜对了铜杯下的毛发颜色以及数量,这一局,况拾玖面前的铜币价值已经来到了十二万,而段小染与商韵榕的铜币总价值分别是两万四与七万二。 “赌!” “赌!赌!赌!” …… 也不知道被谁带头起哄,赌桌边上的赌徒振臂呼喊,纷纷希望况拾玖三人能一同把猴子的专属赌场——赌猴毛给掀翻(赢到最后)。 “嘿!嘿!嘿!从来没有人能赢到最后,我也很期待你们有人能赢我,所以,你们继续吗?拾玖,继续吗?” “赌!赌!赌!” 声浪一浪盖过一浪,赌徒们恨不得自己代替况拾玖三人上场,亲手终止猴子不败的神话。 “七十二……万……” 况拾玖赌红了眼,明眼人一眼看出况拾玖不可能放弃最后一局,此时此刻的他,早已忘记自己最初的赌注只是500,眼前的一堆铜币属于自己,而最后一局,胜利也必然属于自己,一想到自己很快可以从猴子口中“飞天”系列法术中抽选,况拾玖的心就像脱缰的野马,飞驰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任凭谁也无法使之停止下来。 “赌!” 况拾玖咬着牙吼着,他脑子里一片热,只有“赢”这个字,段小染忧心忡忡看着他,她明白,这时候即便自己说什么,也不可能改变对方的主意,她轻叹一口气,随后对着猴子点点头。 “人生哪有那么多完美,我退出!” 商韵榕收拾起属于自己的铜币,在众人惋惜的目光中离开了座位。 “快开始!” 况拾玖催促道,他的阳光大男孩形象荡然无存,戾气冲天的他抓着拳头瞪着猴子,仿佛对方真的欠了他几十万一样。 “咻——” 因为赌局只剩下况拾玖与段小染,所以猴子的手法更快了,十分之一秒不到的时间里完成了两个步骤。 “神猴六重天!第六重!两位杯子里,有多少根毛发,分别是什么颜色,长短又如何?” “这能看得出来吗?” “猴子!这跟死局有什么区别!” 现场不少人齐声抱怨这局的难度,猴子对此用左手小拇指掏了掏右耳朵,取出来之后弹了弹,并吹了吹上面的脏东西。 “我们作为庄家,不能作弊,这是违规的,被发现,不但免费住的地方被收回,而且还会被赶出赤城,我的手法是快,但是吹毛和盖杯子两个步骤,我并未偷懒,两者中间有时间差,看不出,只能说明你们的功夫不到家——好了,最后一局,你们两人有半个小时思考时间——我去喝杯茶,你们在这慢慢思考!” 猴子说罢,一个跟头翻下赌桌,然后在人群中大摇大摆离开。 “谁看到那孩子杯子里的猴毛了吗?看见说一声,到时候真的赢了,也好讨一杯果酒!” “大爷,谁能看得出,如果说有,那肯定就是他们三人,刚刚你不见,以往的赌局里哪有人能让猴子这么认真。” …… 观众你一句我一句讨论着,到了这局,他们连猜猴毛的勇气都没有,生怕影响到况拾玖的判断,毕竟输赢关系着铜币七十二万,要是说出来害了对方输掉,对方一口咬定自己使得他误判了结果,那就算搬出公正严明的相父,晓之以理,也难以消除对方心中的怒火。 “拾玖……” 商韵榕站在况拾玖身后,她也想帮忙,但是有心无力,自己根本看不清杯子里的猴毛。 “呵呵!六根猴毛,黑色、金色、褐色,四长……” 况拾玖说着说着,忽然就像千禧年那时候的“卡壳”的录影带,突然被定格住了,商韵榕与段小染还有其余人知道他此刻的脑子里翻江倒海,个个都默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