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拾玖三人踩着吱吱呀呀作响的木梯而上,来到第二层,这里有两个腰间佩剑的蒙面男人守卫着。 “给!” 商韵榕带头把铜币一万交给左边的守卫,守卫收起铜币,随之让出一条路,况拾玖与段小染学着商韵榕递给守卫铜币一万,守卫识趣地站到一边,等况拾玖三人通过,他们俩又重新站回原位,把楼梯直接封死。 “公主,所以说……上二楼,最低要一万,是类似于门票这个意思啊?” “嗯哼!” “存在自然有它的道理,先不说这些,我们去那边休息一下!” 商韵榕轻车熟路,带着况拾玖路过十余张赌桌,第二层的环境与一层相比,可谓是沸沸扬扬的市井与高雅的音乐厅之别,都是在树上起房子,与一楼的“墙”可透风,地板能竖着塞铜币比较,二楼的墙是一颗颗紧密成长的竹子,地板是一块块由实木拼成的,即便是蚂蚁也无法穿过,再看赌桌,一楼的是临时的,随时可以搬开的木头桌子,而二楼的赌桌是一个个树桩,树桩浑然天成,树根朝外延伸,形成一个个树椅,人们坐落下来膝盖之处也形成一个个空间,双腿自然不受影响。 再看四周,每一张赌桌被各种红的黄的白的鲜花围绕,一楼的赌场之人只有柜台一名女子,而且身穿黑衣,除此之外只有轩哥一个看场子之人,而到了二楼,一眼望过去,十多个穿着膝盖往上六寸的短裙,上衣是恨不得开叉到肚脐眼的V领无袖粉色衣服身材苗条的少女正穿梭在各个赌桌之间,据说这衣服的颜色还是由蝴蝶的翅膀提炼出来,真假不知,看客们只当和从来没有到第二层的赌徒们茶余饭后闲聊之资。 “开!开!开!” 赌桌上,下注的闲家扯着嗓子呼喊,他们坐不住,热血沸腾面红耳赤的他们挥舞着手臂呼喊着,少女们端着果盘来回走动,她们懂得察言观色,看见客人输得多了,呈上柿子,希望他们接下来的赌局柿柿(事事)如意,而看见个别赢得满堂喝彩的客人,也呈上柿子,祝福他们诸柿(事)皆宜,只可惜来这里的人,无心于这些花花草草莺莺燕燕,上赌桌的,除了铜币,他们什么也不在乎,哪怕把自己的妻儿压在上面,也不在乎,他们眼里只有赢,只要赢了就有铜币,可以兑换萤火石,可以再娶婆娘,有了更多的铜币,还可以换取法术,运气好,还能够逆天改命!一改昔日惨淡的人生。 “欢迎三位,这边请!” 商韵榕带着况拾玖两人来到休息区,这里不到十平方的地方摆放着六张床,六位身材丰韵,面容姣好的女子齐齐远远看见况拾玖三人走过来,不慢不紧地从木凳子上站起,她们露着职业的笑容,微弯着腰,双手叠在一起自然放在小腹上,等对方靠近,异口同声欢迎道。 “按摩?” “哎呀,我大哥说了,人生不仅仅只有打打杀杀,还得有嗯嗯啊啊!” 况拾玖与段小染面面相觑,况拾玖忍不住表达后面这句话所指的应该不是按摩。 “那是什么?” 况拾玖不知该如何解释,一旁的段小染连忙捂住他的嘴巴不给他说话,然后说人生本该如此,该忙忙碌碌时候忙忙碌碌,该享受的时候就享受。 “那不是——躺下!” 况拾玖被两个女子“照顾”,从来没有被别人按摩过的他身体僵硬,按摩师按摩时候身上各种不舒服,一连串的嗯、嗯、啊、啊、夹带着“嘶……”从头到尾就没停过,惹得段小染与商韵榕笑得花枝乱颤。 “舒服!” 商韵榕经常与哥哥们杀妖,难免这里不舒服那里疼痛,所以她早已习惯了被别人按摩,段小染跟着师傅学医,推拿按摩也是中医一个分支,她与师姐们经常相互按摩,从而更精进自己的医术,所以她也习惯被别人按摩,唯有学生哥况拾玖,半个小时按摩下来,浑身难受。 “三位,请用!” 况拾玖三人离开床,等待多时的服务员端着铜盘上前,况拾玖接过竹筒,里面是柿子与橙子的混合果汁边。 “我没有出千,你输了!” “机噶!哗啦玛卡!” “你不是人我知道,但也得讲道理吧?输了就得给铜币——动手?找死——” “叽——” 况拾玖正喝的纯天然的果汁,不远处传来奇怪的对话,好奇心的作用下,况拾玖快步靠近声音来源的那一桌。 “哇——” 一张赌桌旁,一个黑衣男人垂下的右手如钢刀,手掌处残留的蓝色的血正不断滴在地面上,他的跟前,一个脸是正常人的脸,下半身却是章鱼躯体的妖怪正软趴趴躺着,他的脖子上有一道口,蓝色的血从伤口汩汩往外流淌。 “这里有妖怪?” “妖怪?哦——人妖!” 况拾玖一脸纠结看着商韵榕,这分明就是个怪人,怎么是人妖,但是想着每个地方说法不一样,于是改口问这人妖怎么来的。 “看你平时蛮聪明的,怎么突然笨了呢?好,本公主来给你说,人呢!是人他妈生的,妖呢!是妖他妈生的,而人妖呢!自然是人妖他妈生的。”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