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上飘浮着空中艨艟,海面上陈列着远洋巨舰,皓月神王军的坚船利炮吓得玉石护军海军瑟瑟发抖。 天舟上,云隐身穿华丽的丝绸经略使官袍,头戴象征权力与威压的高冠,一双剑眸散发着夺魄的锐利之光。 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也不过如此罢。 在云隐身旁站着一位身穿星辰天空法袍的中年法师,法师手中握着一颗闪耀着雷霆之力的宝珠,此人正是天舟舰队的随军英雄司天丞,经略使云隐的副手。 司天丞搓着掌中散发着雷电气息的宝珠,向云隐谏言道。 “经略使大人,贫道观那玉石护军运输船上的护卫武装多是些役农战士,只有对方的旗舰上拥有玉勇护卫。 若是我们可以击沉对方的旗舰,想必其他战船上的役农部队便没有了战意,到时候必然会倒戈卸甲、以礼来降,我们既可以招降数队役农部队,又凭白了得20多艘战船的物资,岂不美哉? 若是经略使大人同意贫道的建议,我这便施法召唤雷霆摧毁敌军的旗舰。” 云隐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司天丞的想法和他不谋而合。 玉石护军完全没有猜到皓月神王军会突袭他们的运输船队,防御力量非常薄弱,而且统领船队的经略使还是个蠢材、废物。 这简直是天赐良机,云隐几乎可以不动用什么武力,就能俘获敌军的战船和物资。 “既然法师您都开口啦,就放心去做吧,此战我会向主公如实禀报您的功劳,您当为首功啊。” 云隐笑着说道。 其实完全没必要让司天丞施法,天舟、炎霖火箭炮的弹雨同样可以轻松摧毁玉石护军的船队旗舰。 不过,云隐还是要卖以大法师秦羽为首的司天丞法师团体们一个面子的,多给司天丞们留点露脸的机会,维护好同僚之间的关系。 如此,皓月神王军才能得到更多司天丞的支持,让钦天监里更多的司天丞加入到皓月神王军领主们统领的军团中。 “卡珊朵拉彗星!” 司天丞飘浮于半空之中,天堂之风吹拂他的法袍,雷电宝珠在他的双掌间迸发出剧烈的魔法波动,抽空了方圆数百米的魔法之风。 一颗陨星被司天丞的天堂魔力拖拽而来,砸向玉石护军的旗舰,流星的尾焰划破长空,如同一道绚丽的极光。 轰隆一声巨响! 龙首旗舰便被陨星给击穿,船体发生剧烈的爆炸,船舱内的炸药被引燃,木石飞溅,无数的玉勇战士被爆炸的余波给击落到海里。 汹涌的海水倒灌进船舱内部,幸存者争相呼喊逃命。 玉石护军的旗舰到底是坚固,在遭受了陨石打击后,一时半会儿还不会沉没,船体内燃烧着熊熊烈焰,滚滚黑烟冲天而起。 “法师您真是好手段,如此绚丽的魔法让我们大开眼界啊。” 云隐象征性地恭维了几句司天丞,乐得中年法师开怀大笑不止,两人的同僚关系也更拉近了一些。 云隐见敌军旗舰还没有彻底沉没,举起羽扇准备下令天舟和火炮开火,彻底击沉这艘战舰。 但就在这个时候,一声歇斯底里的咆哮打断了云隐接下来的动作。 “别打了!别打了! 我们投降!我是玉石护军的宗族领主范铜,别杀我!我对你们有大用!” 一声响彻战场的声音回荡在海面上,范铜即便是废物,也是领主阶的强者,厚厚的血条不会被司天丞一个法术给轻易打死,他拼尽全力的大喊传得距离很远。 只是这颇具威势的咆哮,却显得那么滑稽可笑,像个小丑一样。 “范铜?哈哈,还真是个饭桶,不放一枪就投降了。 我这场海战打得还真是无聊啊,看来南征玉石护军比我想象中的还要顺利啊,主公的决定还是那么英明神武。 承平日久的南方大诸侯玉石护军只是一只看起来强壮的纸老虎,一捅就破,轻易就暴露了自己虚弱的本质。 呵呵,玉石护军的太平兵,又怎么是我们经历了无数次血战淬炼出的皓月神王铁军的对手呢?” 云隐嘴角的笑意更浓了,既然对方主动投降,那便没有杀的必要了。 玉石护军的领主、英雄都是震旦人族,和野兽人、绿皮那些异族不同,对待他们还是以招降为主,杀戮为辅的。 想要在打败玉石护军后,快速安定天湖行省、农昌盆地行省的民心,皓月神王军就不能大造杀戮。 怀柔和安抚是姜神王一早就定下的南征策略,对待玉石护军的败军一定是要以招降为主的。 只不过范铜这种废物经略使,就算投降了,姜神王也不敢委以重任,因为他实在是太蠢了。 由于领主都投降了,玉石护军船队其余战船上的役农战士们根本也没有反抗,乖乖放下武器,接受了皓月神王军的收编。 5队满编役农部队,20多艘战船的物资,全部被皓月神王军给缴获,一粒粮食都没有浪费。 这场海战,也几乎覆灭了玉石护军天湖舰队一半的海军力量,俘虏的战船加强了皓月神王军星坡舰队的军事实力,让星坡舰队拥有了掌控玉江航道的力量。 很快,浑身湿漉漉的败军之将范铜就被带到了云隐的面前。 云隐对待这位饭桶经略使还是很客气的,没有羞辱他,他的手脚也没有被捆绑。 “呵呵,范铜经略使,你我终于见面了,自我介绍一下,我乃是皓月神王殿下麾下天舟舰队领主,兼任星坡舰队提督,天湖战役总指挥……云隐。” 云隐的笑容春风拂面,但在范铜看来却像是魔鬼的微笑。 “败军之将范铜拜见大人,感谢大人不杀之恩,大人您以后叫我干啥我就干啥啊。” 范铜扑通一声,就给云隐跪下了,他是真的害怕啊。 酒池肉林的腐败生活,早就磨平了这位经略使的胆气,虽然他有着领主阶强者的变态力量,实际上内心的意志坚定程度还不如役农,和地精一样猥琐胆小还有怯懦。 “哈哈,快快请起,范铜经略使您可是我云隐的座上宾啊,不是俘虏,不必害怕,还请起来吧。” 云隐好言抚慰,将这个饭桶经略使扶起来,他之所以对范铜态度这么好,自然是准备利用他继续干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