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路遥听完司靳言总结性的发言,大概理了理头绪,“......也就是说,你最开始接触我,是因为我是路明晟的女儿?” 司靳言卡了卡,这个关注点也没错,原本一开始想的是没打算跟她交朋友。 谁知道她这人这么好处,一来二去就这么熟了,结果瞒着朋友调查她爹,是挺不叫个人的。 想了想,司靳言伸出手摇了摇:“你失忆,要不我重新梳理一遍!其实吧,一开始不知道他是你爹......” “行了吧。谁有空听你瞎编。亏得我没想起来,否则我肯定跟你绝交。我俩的友谊可能就维持到我出去之前。”路遥瞪他一眼。 转而说到正题上,其实刚刚听司靳言说了一堆,心里有点拔凉拔凉的,说不上为什么。 是因为她跑进这噩梦监狱本就是她爹的杰作? 还是因为她内心里不愿承认她爹是个坏人。 总结回来:“你的意思是说,我爸自从当上无相市市长后,就一直在装作风流浪荡不作为,掩人耳目,暗中将无相市直接独立出国内的控制,甚至可能背叛京都,反攻京都。可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啊?” “还没探到我就被丢进来了呗。但我怀疑跟鬼怪有关。毕竟他创立的七宗罪,这几个人没一个是正常人。” “七宗罪......”这三个字,跟降灵会一样,几乎是深刻记忆一般刻进了路遥的脑海,“我好像跟里面的人交过手。” 听到这里司靳言大悟了:“难怪你爹要铲除你,合着你挖自己家的墙角啊。前段时间我追踪过几个人,代号懒惰、暴食、贪婪的,都被人给灭了,该不会是你干的吧?” “我?”路遥眨了眨眼睛,很意外,越说越膨胀了,“我这么牛的吗?!” “你干出什么都不奇怪。” “也就是说现在还剩下的有傲慢、嫉妒、暴怒、色某某欲了?” 司靳言点了个头:“其余几个人的下落我大概也掌握到了一些,多亏你找出了降灵会,所以我顺着查下去发现了七宗罪,这两者之间似乎有一些特殊的关联。路明晟被他们成为‘路西法’,也就是傲慢,但似乎他找的那个继任人叛逃了,还盗走了什么东西。” 听到这里,路遥顿了顿:“他继任人居然不是我?”虽然她倒是也不想做什么捞什子继任人,但她不是亲生的吗? 这话不知道怎么安慰了,司靳言斟酌道:“可能你没什么出息吧。” 谢谢,有被安慰到。 再多关于路明晟的话题没有了,司靳言能探到的只有这些,唯独还剩一点知道:“暴怒就在这所监狱里。” 路遥头疼的揉了揉眉心:“我还真跟我爸杠上了。” 没有再瞎聊,路遥站起了身来招呼着司靳言准备往下一层去了。 刚刚从韩在笙口里得知,每周外面走廊的墙壁都会被打开,食物会从上面落下来,而在通道打开的一瞬间,如果没办法往上爬,就会往下掉,这可正好,她原本就预计着再往下去。 回想了一下脑海中系统音的提示,有一条任务叫做暴怒的源头,她还没遇到,很可能那个暴怒就是路明晟的“暴怒”,正好有机会见一面,说不准还能套出更多的东西。 只要不死,不去负六层,路遥觉着她应当还不至于迷失。 而且现在队伍中又加入了司靳言,战力又增强了一分。 跟路遥出去的时候,司靳言这才注意到红衣黑队,仔细辨认了一下:“黑队,你也在这?我居然没注意到你。” 黑队黑这个脸:“我不是你认识的那个黑队。” “哦,不好意思,刘队。” 路遥听到这里,止住了脚步,扭正了司靳言的错误认识:“黑队不姓刘,姓张。” 红衣黑队一阵欣喜,狂点着头,死丫头没白交:“对对,我叫张......” “他叫张天霸!” 红衣张可华:“???” 路遥冲黑队扬了扬下颌,一脸骄傲:“怎么样,黑哥,我说对吗?张地动。” 红衣黑队:“......”得!到底高估了她,又开始混乱了。 就这样,路遥带着两红衣,一副局来到了走廊边,一等等了负二层的三天,终于打开了走廊,往负三层跳了下去。 在跳的时候,路遥问了司靳言一句:“你说,真的是我爹把我丢进来送死的吗?” 司靳言动了动嘴,想作答。其实,这死丫头吧,看起来大大咧咧的,风里来雨里去,心思却很细腻,要说她不在乎,她真的做不到,她连自己收养的鬼都这么在意,别说从小到大一直在自己身边唯一的父亲。 然而没等司靳言说,路遥又拉出了她那臭屁的样子:“算了,别说!你说了,不管什么答案,对我来说都没好的。” 说完,路遥纵身跳入了负三层,一众人也跟着跳了下去。 —— 同一时刻,无相市市长宅邸。 独栋建筑内,偌大的办公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