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芸兰毫不犹豫地扑向了老大爷,而老大爷眼睛瞪得都快要掉出来了。 老大爷:“???” 他怎么也没想到路遥的背后会藏着一只厉鬼...不,是半身白衣! 当老大爷看到秦芸兰扑向自己时,后背露出的白衣,眼睛彻底掉了出来。 而秦芸兰出手根本不留情,她一手按住老大爷的脖子,手中开始不断的滴水,水汇聚成了一团,裹住了老大爷,老大爷的身体开始肉眼可见的被黑水腐蚀。 同一时刻,见老大爷失手。 此时,隐藏在暗处的一群鬼影都涌了出来,伴随着鬼火,他们张牙舞爪纷纷伸出手按着路遥的身体想往下压,将路遥按到椅子上。 路遥身后的书包自己拉开了拉链,五只女鬼窜了出来,开始和这些鬼影厮打在一起。 路遥也没闲着,在这帮鬼影将自己按向椅子的一刻,挥动起了犁头,狠狠地往椅子上砸了下去。 “想骗我坐椅子?椅子没了,你让我坐毛线!” “哐!”这椅子可比乒乓球桌好砸多了。 一犁头下去,椅子正中间的靠背就裂开了一条巨大的缝。 路遥没有停手,再接再厉,“哐哐哐”,三下五除二,椅子碎得七零八落,只剩下了木头屑。 伴随着椅子的毁坏,正在跟五鬼缠斗的鬼影们发出了惊恐的尖啸,开始仓惶逃窜。 然而此时,大门处出现了一道水墙,秦芸兰解决完老大爷后,又开始捕捉起了鬼影,只见她的另外半面衣服一点一点的变白。 五鬼也跟在秦芸兰身后挑落单的疯狂捕猎。 十分钟后,整个祠堂中恢复了平静,水墙也落了下来。 路遥看着空荡荡的祠堂内,以及刚刚老大爷被碾压的空地,总结了一句:“恶不恶鬼的我看不出来,但厉鬼我还是看得出来的。” 这老大爷从一出现,路遥就知道他是个厉鬼,还是个奸诈的厉鬼。 想哄骗路遥坐椅子,跟所有在祠堂里另外的鬼魂一样,成为替身永远被困在椅子上,献祭灵魂,或者跟十一妹妹和牛哥一样,看到他们出现就跑,被夺了半个魂,剩个身体回去。 可是她路遥又不是他们,要是没有绝对的把握,她才不会跟老大爷一块来呢! 只是,为什么她破坏太师椅后,这些鬼魂们会害怕呢? 路遥突然心头一紧。 该死!该不会她把什么东西放出来了吧? 直播间内,大约因为厉鬼打斗影响了磁场,所以观看的视频画面只剩下断断续续路遥砸椅子的身影,以及雪花点。 当看到路遥把太师椅砸得粉粉碎的时候,直播间里一片鸦雀无声,好一半天才有人回过神来。 【刚刚...好像猿长把传说中的椅子砸了?】 【我本来以为猿长最猛是去坐它一坐...】 【我看到了什么?传说中太师椅没了?!!!】 【......】 就在这时,“咣咚咣咚...” 门外传来了废品挪动的声音,路遥转过头向祠堂外的院子看去,只见那个倒着走的女人转过了身来,露出了她拼接的脸庞和白得如纸的下半身,与她们面对面。 秦芸兰一跃站到了路遥的前面,一身白衣。 路遥见状,单手持犁,往门边走去,身旁还跟着五鬼,严阵以待。 然而,突然间,院外的白衣猛然跪了下来,冲着路遥所在的方向,疯狂的磕起了头,再抬头时已经脸上已经是血泪纵横。 路遥有些搞不清楚状况,一愣:“这是在感谢我?” 话音刚落,路遥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只见秦芸兰脸色一变,立即警觉地望向了路遥的身后,而五鬼则突然间钻回了路遥的背包。 像是被什么吓的。 而在一瞬,一股强烈的血腥味充斥进了路遥的鼻腔,祠堂猛烈震动起来,仿佛顷刻间就会倒塌,地面的枯叶也被卷得四处飞转。 这种感觉好像似曾相识... 她...背后似乎出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路遥来不及细想,直接抓着秦芸兰冲出了祠堂,而就在她们冲出去的瞬间,祠堂倒塌,路遥也被强烈的震动甩出去了十米远,再抬头时,只见刚刚祠堂的位置,露出了一道红色的衣角。 “红衣?” 难道她猜错了,红衣不在光明发电厂里面,而是在闭封村! 强烈的压迫感,让路遥一时无法行动。 她看见一个穿着好似红色道袍的男人缓缓从祠堂的废墟中走了出来。 秦芸兰依然站在路遥前面,但是显然这红衣的气场太强了,把秦芸兰的存在压得十分渺小。 “小友无需紧张。”男人的样子很模糊,看起来像是打上了一道雾气,见一人一鬼表情凝重,缓缓地给了两人一点道语气和缓的安慰。 而就在他说话的时候,路遥似乎闻到了山林的味道,那是未被污染的山林,像轻轻的风吹过了面颊。 再看向白衣拾荒人,她还在不停的对着红衣磕头,仿佛看到了她的敬仰。 而这时,男人来到了白衣面前,将白衣扶了起来。 白衣更加激动,张着嘴大叫着:“啊啊啊!” 就在她张嘴之后,路遥才注意到原来白衣没有舌头,所以她不能说话,不能表达自己的想法,而她的舌头不是天生没的,倒像是被什么利刃给斩断了。 一种惊悚的猜测从路遥脑袋里蔓延开来,她的舌头......该不会是村民们拔掉的? 不等路遥思索这一切的因果关系时,那男人再次走向了路遥。 路遥没有选择逃跑,虽然她本意见到红衣不能犹豫,跑为上计,但不知为什么她感觉不到这位红衣身上的恶意。 而且红衣一靠近,她还有一种处于天然氧吧里呼吸新鲜空气的感觉。 这玩意不红衣! 男人并没有靠得太近,因为虽然路遥此时脑袋里还能捣鼓,但她身边的秦芸兰显然已经炸毛了,而不知是不是男人气场太大的原因,压迫得秦芸兰刚染白的衣服上出现了一道裂痕,滚出了红色的血液。 于是,男人稍稍一站定,自我介绍道:“吾乃碧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