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晏点了点头,对路遥投出了赞扬的目光:“路同学这个比方很恰当。” 恰当个毛线啊? 沈俞诚翻了个白眼,听着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总觉得就路遥这脑回路,也只有时晏不会被她带偏。 路遥也没管沈俞诚,继续猜测道:“所以,操控他的人就是何医生?” “现在还不确定,不排除这个可能,正因为这样今天才会请路同学过来,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所以,路同学对何医生有什么印象吗?” 路遥很想直接矢口否认说没有,但是时晏这人太聪明,她又不能暴露,甚至她也不能全然相信一个陌生人,所以,路遥只是道:“时医生,你问这话。我一天见这么多人,哪有这么多印象,他又不是跟时医生你一样长得那么帅。” 路遥的回答大概出乎了时晏的意料,一时间竟是愣了一会,笑道:“路同学谬赞了,也大概没有几个人长得像路同学这样,美得令人印象深刻。” “这什么商业互吹?让你俩来帮助解决案情的,不是来吹捧各自的容貌的。”沈俞诚见话题一时走歪,急忙拉了回来,“说起来,路同学,你之前不是说脑袋里有游戏系统的声音吗?现在还能听到吗?” 你可真会提到点子上,生怕我不被时晏抓去研究吗? 路遥讪讪挥了挥手:“哪能还听到啊?要能听到,我这不跟其他人一样都脑死亡了吗?” “那之后身体有没有出现任何奇怪的问题?”时晏闻言,关切道。 “好像也没有。”除了能闻到鬼、看到鬼、听到鬼,身体可以分离又修复外真没什么问题! 见路遥回答得诚恳,时晏陷入了沉思:“为何会单单放过你一个人呢?” 想到此处,时晏又看向了路遥:“路同学最近有做体检吗?我在华西有体检名额,你要不要过来看看。” 绕去绕来就是想拉我去开颅!路遥瞬间往后退了一步:“前天才做过,我身体倍好,暂时不用。” 看着路遥拒绝得坚决,时晏暂时打消了让她看脑子的想法:“也好,那之后有什么身体上的问题,或者心理上的问题都可以跟我说。” 嗯嗯,心理上倒的确可以看看。沈俞诚闻言在一旁点了点头,他总觉得路遥最近有点疯。 “时医生你是脑科和心理科双修啊?” “嗯,总觉得光是临床医学不能了解完这个世界的全貌,心理学上的很多东西用科学是无法解释的。” 这一点你倒是说对了,当我在没见到鬼之前也以为科学是尽头! 路遥点了点头,心里还有事,便没再跟几人多说:“好吧,那如果我遇到有需要这方面的问题,我会来找时医生的。要是没有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我的联系方式阿诚那里有。” ...... 走出西区分局的大门,路遥来到停车棚取出了自己的机车,站在机车旁,路遥很快的跟顾明晓发了一条信息:【阿晓,通知下去,我明天晚上上直播。】 顾明晓几分钟后回了信息:【怎么又突然要直播了?不是说好休息几天吗?】 【嗯,临时改变计划了。】路遥手指点在手机上,望着快要下雨的天空,乌云盘桓在了无相市上空,将原本的湛蓝色盖上了浓黑。 六月的雨,说下就下,总是伴随着滚滚雷暴。 她必须加快时间,去第三人民医院一探究竟,母亲的死一定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何医生的复活是关键,而何医生的关键又在第三人民医院住院部,那里一定会有线索! 很快,路遥手机的震动声又响了起来,只见顾明晓发来了信息:【那下次直播地是哪?我明天有考试,能不能赶过去?】 【你不用过去,在家里就行。】 【直播地:闭封村。】 路遥接连发了两条信息过去,虽然她很想去第三人民医院,但是她还没有失去理智,三院有红衣,而她手中的战力明显不足,想要战胜红衣,她得再去薅几个员工过来! 发完信息,路遥将车推出了停车棚,刚要骑上,便看到一身白大褂站在警局门口的公交车站台旁。 路遥原本不打算跟白大褂打招呼,却听时晏先喊了出来:“路同学还骑车吗?要下雨了。” 时晏指了指天空,看他的样子也是没带伞,一只手放在白大褂上的口袋里。 路遥看向他,淡淡道:“没事,这雨淋着淋着就散了。时医生,你也要走了?这个点坐公交,怕是很挤呢。” “没事,我运气一向很好,总会坐到空车。” 正说着,一辆公交从路遥身后驶来,驶过了她身侧,路遥看到整个公交中竟然真没有半个人影。 这时,时晏的声音又缓缓传了过来,便瞧见他微微笑道:“你瞧,我就说。” 说完,公车打开了门,仿佛迎接他一样,时晏走了过去,上车前问了路遥一声:“路同学要一起吗?” “不了,我这车上不去公交。” 目送着时晏上了公交,路遥看到他走到了最后一排坐下,公车缓缓开动起来,不知不觉的,路遥又打了个冷颤:“我这是对医生有什么恐惧症吗?总感觉见到他就怕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