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汽氤氲的净室中,女子肌肤白皙,身段窈窕,曲线动人。 容桢喉结滚了滚,带着薄茧的修长手指,轻轻抚触过她的肌肤,引得云薇身子一阵阵颤栗,面色绯红如火。 她下意识地拢紧了腿。 容桢动作一顿,看到指尖的一抹水润,倏而低声笑了下,“怪不得要沐浴。” 云薇面色滚烫,强行挽尊,“还不是你惹的?” “嗯,是我的错。”容桢解开衣袍,将她的身子揽入怀中。 想到书房中未做完的事情,他眸中似浸染了墨色,深沉浓重。 云薇身上寸缕未着,感觉冷意攀上了肌肤,忍不住贴紧了男人滚烫的胸膛。 那结实的肌理,终是让她没忍住,上手抚触了起来。 容桢本就被挑起了情绪,这时再经不起她的撩拨了。 只见他突然将云薇抱起,放到了旁边的椅子上,让她背对他,赤足踩在上面。 意识到他的用意,云薇杏眸瞪大,脸也涨得通红。 容桢他怎么能…… 很快,她便没空再想了。 她白皙纤细的手指,紧紧抓住了椅背。 绸缎般黑亮的秀发,铺满了她的后背,发梢荡起一个又一个弧度。 …… 云薇被从椅子上抱下来的时候,双腿已经软成了面条,丝毫无法站立。 是容桢抱着她进的浴桶。 她失去意识前,心里一阵后悔。 早知如此,她绝不会多事地给这个男人送什么风月大全。 这个男人根本不需要。 现在好了,这个男人学了那些招数,立即用在了她身上。 …… 容桢和云薇新婚燕尔之际,陈玉娘却备受煎熬,很是不好过。 因为施粥那件事情,李家脸都丢光了,她不但被李曜廷怨怪,还被李老夫人恨上了。 就连她的娘家陈国公府,也遭到了波及,被人笑话。 街头巷尾也都在拿她当笑话议论,这段时间,她只能躲在府里,哪都不敢去。 这可把她憋坏了,再不出去走走,她势必要发疯。 于是让丫鬟春香去外面打探了一下。 “……确定没人再议论那件事情?”陈玉娘问着打探消息回来的丫鬟。 “确定的。”春香肯定地点头,“现在街头巷尾,议论的都是前几日摄政王迎娶荣安县主的事情。” 那日,摄政王迎娶荣安县主,婚礼空前盛大,她也偷跑出去看了。 人人都道荣安县主好福气。 可不是好福气么? 一离开李家,是好运连连,不但获封县主,还嫁给了摄政王,成为了摄政王妃,是风光无限。 反倒是自家小姐,自从进了李家的门,便背运连连,各种糟心事不断。 这么一想,她觉得这李家的气运实在不怎么好,而且还会克制人的气运。 陈玉娘并不知道丫鬟心里的想法,听了丫鬟说的话后,非但没有松了口气,反而心里生出嫉妒来。 云氏出嫁那日的事情,她自然也知道。 虽然她没有出去,但是摄政王娶妻的排场非常大,她便是坐在府中,都听到了外面的热闹声。 更何况,还有沈、元、柳那三个小妾,故意跑到她跟前,说云氏嫁给摄政王那排面如何如何盛大。 所以她即便没出去,也是知道的。 她心里嫉妒,又不忿。 明明李曜廷宁愿要自己,也不要的云氏,怎么离了李家,却反倒越过越顺畅,现在还当上了摄政王妃? 陈玉娘感到万分的不平衡。 “夫人……还要去千金堂吗?”春香见她面色难看,不由小心翼翼地询问道。 说起这件事情,陈玉娘立即回过神来,只觉得那处搔痒得无法忍受。 她咬着牙道:“当然要去!云氏的身份虽然今非昔比,但她既然开了药堂,又学了医术,怎能不给病人看诊?我不但要去,还得让云氏亲自给我看诊!” 春香闻言,心里暗暗嘀咕:人家云氏可是摄政王妃,而且又跟夫人有过嫌隙,她怎么可能给夫人看诊? 但她也只敢在心里嘀咕,知道陈玉娘的脾气,她不敢说出来。 陈玉娘带着丫鬟刚走到前院,便迎面撞上了从外头回来的李老夫人。 在外面受了一肚子气的李老夫人,看到陈玉娘便来气,目光冷厉地盯着她,“不好好在府中待着,这是又要做什么,让我们李家丢脸的事情?” 闻言,陈玉娘气得掐紧了掌心。 她又不是犯人,连出个门的自由都没有了么? 而且前头施粥的事情,她也没想到会弄成那样。 可那也不是她的错,错的是那些不识好歹的刁民,怎么一个个地跑来指责她? 她忍着气道:“母亲这话说的,既是出门,肯定是有事情,难道母亲就不出门了吗?我看你也才从外面回来。” “可我会像你那么蠢,做出让人笑话的事情?”李老夫人面色阴沉。 这段时间,她走到哪,都被人笑话。 平日里交好的那些老姐妹,也老是拿陈玉娘施粥的事情,来揶揄她,害她老脸都丢光了,在老姐妹面前,挺不直腰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