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直到不知是谁,不小心碰倒了桌上的盘子,发出清脆的响声,才将理智渐失的二人,给拉了回来。 屋里有些静,二人依偎着,谁也没开口说话。 直到容桢平缓后,低头去看怀里的女子,却见她已经是满脸酡红,双眼迷离了。 “醉了?”他的声音还残留着方才情动时的沙哑。 云薇在他怀里摇了摇头,“我没醉,我还可以再喝……” 见她这个样子,容桢莞尔失笑,修长的手指,轻刮着她脸上细嫩白皙的面肤,“你真的是沾酒就能醉,我好像也只喂了你几口吧?” 云薇推开他的手,醉醺醺地从他怀里起身,“我不理你了,你欺负我,我要回去……” 见她脚步虚浮地要往外走,容桢急忙拉住了她,指着满桌子的菜,无奈道:“还没吃几口,不吃了?” “我想喝酒,你还有酒么?”云薇甩了甩他的手,一脸认真地看着他。 被她水润漂亮的眸子看着,容桢心下一荡,却是克制着,取过她的披风,裹在她身上,温热的唇,贴在她的耳边,哑声道:“我带你去回去喝。” 云薇即使醉了,但身子却敏、感地因为他突然地贴近,而起了变化,她下意识地贴紧了他,声音有着她自己都不知道的酥媚,“唔,你说的……” 容桢光洁的额头上,沁出一层薄汗。 他嗓音低沉地“嗯”了声,将她打横抱起。 候在门外的清风和桑清,见两人出来,立即关切地问道:“主子,县主怎么了?” “她喝醉了。”容桢淡淡地说了一句,便抱着云薇朝楼下走去。 此时正是用饭的高峰期,楼上楼下都坐满了。 靠楼梯一侧的桌子,坐着几个纨绔子弟。 此时喝得上头,正高声阔论着。 “……听说月底是摄政王大婚,到时候京城又有热闹了。” “你们说,这摄政王也真是奇怪,要什么样的女人会没有?偏要一个和离过的女人。” “听说荣安县主容貌姝丽,是难得一见的美人。” “什么美人?不过就是别人穿过的破鞋。” “别乱说!”有人低声喝斥了一句。 “怕什么?而且我说的是事实,满京城,谁不知道?不过,这成过亲的女人,就是比黄花闺女更有韵味,在床上也更放得开,说不定摄政王就是好这一……啊!” 话还没说完,他突然惨叫了一声,竟是脸上重重地挨了一拳。 “谁打我?”他愤怒地转过头,便对上了容桢那双冰冷没有温度的眼睛。 好冷! 那人浑身不受控制地哆嗦了起来,一种莫名的惊恐,袭遍了全身。 “你、你是什么人?” 容桢没有多看他一眼,抱着云薇,径直朝外走去。 清风直接扼住那人的咽喉,拖走了。 其余人,僵在椅子上,吓得大气不敢喘一下,心里却嘀咕:那人是谁啊?好慑人的气场! 他们缓过来后,才想起来那被拖出去的男子。 几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壮着胆子,出门去寻了。 他们并没有费太多劲,很快就在一条巷子里找到了那人。 可那人已经昏死过去了,并满脸的血。 几人肝胆俱裂。 将人送医后,竟发现,那人的舌头没了。 几人这才后知后觉地想到了什么,只觉得脚底升起寒气,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 县主府门前。 桑清勒停马车后,轻声道:“主子,到了。” 不多时,容桢便抱着云薇从马车里下来了。 桑清侍立在马车旁,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心里恼恨那几个杂碎,嘴巴那么贱。 容桢抱着云薇,径直进了县主府。 此时,云薇已经睡着了。 院子里,甜儿看到容桢抱着一个人走了进来,吃了一惊,走近一看,见他怀里的是云薇,顿时担忧询问道:“摄政王,我家小姐她怎么了?” “她喝醉了。”容桢应了声,便将云薇抱进了内室。 甜儿连忙跟进去帮忙。 将云薇安置在床上后,容桢并没有走。 他在床前站了许久,神色深沉难辨。 甜儿见状,心里不由有些惴惴的,只觉得今日的摄政王,不是很高兴。 难道是跟小姐出去吃饭,闹了什么不愉快。 良久,容桢吩咐道:“好好照顾她。” “是。”甜儿连忙应道。 容桢又看了云薇一眼,转身离去。 …… 翌日。 云薇醒来时,头有些疼。 甜儿给她端来了醒酒汤,“小姐,这醒酒汤,喝一些,喝了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云薇愣了下,“醒酒汤?” 甜儿问道:“您不记得了?您昨晚喝醉了,是摄政王抱您回来的。” 云薇蹙眉,她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她只隐约记得,在酒楼里,她想喝酒,结果容桢竟然亲口喂了她……之后的事情,她便不记得了。 不过想到哺酒的事情,她的脸不禁一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