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休一讲解。
配上柳高升演练高等秘法。
至少铸体阶段的修行，沈青云明白了五六分。
再拿真武隐仙诀一对比……
“比酸笋烧鸭还香！”
柳高升演练结束，正要过来。
“再来两遍。”霍休吩咐完，又对沈青云道，“禁武司也有堪比游凰劲的功法，但你拿不到，现在有机会，好好看看。”
柳高升冷笑。
你能三遍看会，我叫你外祖父！
沈青云连连点头：“嗯，谢谢大人，劳烦柳兄了。”
两遍结束。
柳高升感觉自己像是只猴，正耍给人看。
若非是在霍府，他扭头就走。
“过来。”
霍休招柳高升过来，笑眯眯道：“你迟迟不破境，是想冲击玉境吧。”
你终于发现我是个活生生的人了！
柳高升幽怨道：“大人不会告诉我，是要我自己琢磨？”
“还真就是，你爹没说过？”
“说过。”
“不明白？”
“嗯。”
沈青云见柳高升心态不对，拉着对方坐下，斟了茶递过去。
“柳兄，一条路走不通，就换一条。”
你个外行指导我这个内行？
多大脸。
柳高升无语：“沈哥，你先顾好自己。”
“小沈说的没错。”
是是是。
你家小沈是完美滴！
“别不服气，”霍休笑眯眯道，“你可知，何为玉？”
柳高升懒得琢磨。
沈青云若有所思，喃喃道：“玉，为美好之意，亦是石中精髓，天生刚脆，却蕴温婉，佛家称其为大地舍利，民间佩玉，还可趋吉避凶。”
霍休听得老眼都眯起了。
“大人，我只知道这些，望大人指点。”
“你这一说，也差不多了。”霍休难得叹气，“甚至大地舍利，老夫我也是头次听闻，平日读了许多书吧。”
沈青云谦虚道：“闲着没事，杂书看得多。”
“书到用时方恨少，要是小柳如你这般博学，怕早摸到玉境门槛儿了。”
听到这里，柳高升没忍住。
“大人，几句话，我就能摸到门槛儿？”
霍休笑眯眯道：“你且将小沈方才所言之玉，放在身体上品味品味。”
柳高升狐疑，依言照做。
“玉，美好，我身体美好。”
“石中精髓，身体为石，玉为我身体精……精髓，嗯？”
“天生刚脆，对应刚境？”
“却蕴温婉，就是柔境？”
“大地舍利，不懂。”
“趋吉避凶，我用自己的身体驱鬼驱邪？要不要这么玄乎。”
一看柳高升表情，霍休就知道点不醒。
“小沈，可有所悟？”
沈青云结合自己的铸体经历和感受，若有所思。
“铸，就是精炼成型之意，所谓玉，便是最完美……可能不是理想中的最完美，而是适合自身的最佳状态？”
霍休微微颔首：“继续。”
“玉，外刚硬，内温婉，狭义上对应铸体刚柔二境，却也能升华。”
“如何升华？”
沈青云观想真武之体，陷入沉思。
良久。
“应是如意。”
霍休噌的起身，复又坐下，却忘了坐的是躺椅，差点坐出个后滚翻。
手忙脚乱间，他终于确定。
这小子不是运气好。
“太他妈妖了，解个字，把玉境解了小半出来！”
但还没完。
“不对。”沈青云摇头。
“怎的不对？”
“有些浅薄了。”沈青云继续思索，“考虑到大地舍利四字，还有一点很重要。”
“哪一点？”
“底蕴。”
“何解？”
“大地底蕴何其厚重，以其厚重，配天地妙法孕舍利，方得玉字……”
沈青云被自己想象出来的东西吓住了：“无底蕴，无激活底蕴之法，铸体玉境，可望而不可求啊。”
这便是正儿八经的妖了。
霍休叹息。
迎春楼内。
沈威虎也在叹息。
“我的快乐，就不能再持久一点吗？”
看到大哥，沈威虎就知道这把完了。
好在……
“我官已经升了，挨一顿也不亏。”
为了不至于疼太久……
他仅用一刻钟，灌倒了诸般同僚。
“哥，我错了。”
“别叫我哥。”
“啊？”
“在下仙剑宗传功长老，沈威龙。”
沈威龙漠然注视沈威虎，一字一剑，杀进沈威虎心里。
“今日偶遇修仙界第一宗门，擎天宗外事长老沈威虎，不禁手痒……”
沈威虎额头上的汗，一颗颗落下来。
“哥，”他不停吞口水，情深意切道，“亲兄弟啊。”
沈威龙面无表情，轻轻道：“三百招。”
“不至于，不至于。”
“别废话，选地方。”
软的不行。
沈威虎决定耍无赖。
“你高我整整一个大境，没道理和你打。”
“我只比你大七岁。”沈威龙淡淡道，“你能七年追上我？”
沈威虎又吞口水：“哥，老实说，我觉得这次你判断有误。”
“打完再说！”
沈威龙伸手抓住威虎肩膀，瞬间消失。
“嗯？”
沈府内。
云倩倩轻咦。
“他两兄弟要去哪儿？”
二人几个呼吸就飞出她神识范围。
她也不在意，扭过头，兴致勃勃继续看好戏。
此刻。
黄府外。
媒婆队伍如长龙。
黄府如临大敌。
但这可是媒婆。
黄府火再大，也不敢冲媒婆发。
否则第二天，黄府名声就得被几十张嘴说得臭不可闻。
所以府门虽紧闭。
媒婆一敲，还得开。
不仅得开门，还要好言好语。
最后还送上些茶水费打发人走。
黄府内。
黄柳氏两口子脸都是肿的。
黄老爷是没反应过来被老婆打的。
黄柳氏是被反应过来的老爷打的。
“你是不是得罪谁了？”
“老爷，我是招惹是非的人吗？”
“哼，我看你就是！”
黄老爷冷哼起身，朝外走去。
“此事你自己搞定，这些日子，我在外面住……”
“老爷，有人送东西来。”门房递上一封信函。
黄老爷撕开信封。
先取出一张金片。
随后又是一封信函。
黄柳氏脑袋凑了过来。
云倩倩无形的脑袋也凑了过来。
“凡一年内于迎春楼消费三千两者，即赠金卡一张，消费五折。”
“感谢家人们的鼎力支持！”
“请记住，迎春楼始终有位孤独的女人，等待您的怜惜。”
黄老爷就跟被冻住了似的。
“如果我说，我从没……我连三百两都没花到，你信不信？”
黄柳氏也不知从哪儿摸出了一把四尺大刀，横刀冷笑。
“还外面住，哈？你把刀吃了，老娘就信！”
被老婆骑在身上输出……
黄老爷手里还死死攥着金卡。
“五折，这波不亏……喔！”
戌时。
沈青云二人拜别霍休。
“柳兄，今天收获如何？”
柳高升想了半天。
“就一个收获。”
“那也不错。”沈青云笑道，“积少成多，一个月下来，柳兄肯定进步不小，对了，是什么收获？”
“闻起来臭，吃起来香的宝藏小店。”
沈青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