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滔看着眼前石韬跪下请辞琅琊国相之位,没有意外,只是诚恳地说道:“如今琅琊新得,滔身边只有广元(石韬的字)最为合适这琅琊相之职。 其余诸将,皆要随滔继续攻伐徐州。还望广元不要在乎个人名誉,为滔分忧。” 石韬听到姜滔如此诚恳,且也知此时情况紧急,不能在乎他人口舌,便不再推脱。 “既如此,韬必为使君治理好琅琊,若有差池,韬愿以死谢罪。” 看到石韬同意担任琅琊相,姜滔也是很满意。 于是姜滔让石韬以后慢慢自行招募编练五千郡兵,由其统领,方便其管理琅琊国。 而后姜滔又表鲍忠为琅琊郡国中尉,并让其从降军中两千,编入其营。 如此其也有了五千兵马。 之所以选择鲍忠担任琅琊郡国中尉,也是怕若任命其他跟随自己很久的校尉担任此职,石韬镇不住。 而鲍忠入姜滔军中时间最短,但其威望也足,所有让其担任琅琊中尉,倒是没有人有不同意见。 鲍忠同样激动地向姜滔拜谢道:“忠必不负使君重托,为使君守好琅琊。” 有了鲍忠镇守琅琊,姜滔也可放心攻入东海了。 而后因为之前大战,姜滔军中损失了两千余兵力,姜滔便让诸将领皆从降兵中挑选补齐兵额。 如此算上张闿最先调走的三千兵马,姜滔算是很快就消化了那近一万三千的降卒。 只还剩下千余降卒。 姜滔将这千余降卒皆交给了石韬安置,其或为屯兵,或解甲归田。 之所以没有让石韬把那千余降卒编入郡兵,一来那些皆是已经挑剩下的老弱病残。 二是怕有降兵在其中,怕石韬不好统领,毕竟其不是将领出身。 那些降卒老兵或多或少都有些老兵痞性,姜滔有些担心其镇不住那些降卒,反而影响了整个郡兵的军纪。 等姜滔安排妥当琅琊之事后,只在琅琊休整了一日,便又立马带兵南下,前往与化作疑兵的孙康汇合。 …… 两日后,姜滔终于在郯城北面三十余里外一个渡口处,追上了孙康的船队。 因为孙康到了此地后,遍布旗帜,郯城中守军不知其兵马几何,所有不敢前来攻打。 其只能收拢周边兵力,得两万余兵马,数千民壮,紧守郯城。 两日前,都尉张闿,带领三千残兵,逃到郯城,直言开阳已失。 别驾麋竺、东海相汲廉等徐州官吏皆震惊不已,立马询问其缘由。 才从张闿口中得知那姜滔作势入境东海,攻打郯城。 而实际却是潜回琅琊埋伏了自己,所幸自己带着残军从南面杀出了重围。 只是等自己次日准备北上返回郯城时,才从开阳城逃出的溃兵口中得知,那姜滔让士卒换上了徐州军服旗号,扮成自己部曲,诈开了开阳城门。 如此开阳失陷,自己只得收拢散兵,前来郯城。 张闿的话半真半假,其之前又是陶谦“心腹”,自然没有人会怀疑。 麋竺、汲廉等人听后,只得感叹这姜恒远果然狡诈。 而后麋竺、汲廉等人也从张闿口中得知,那城北三十里外安营扎寨的青州兵只是为迷惑徐州探马的疑军。 麋竺、汲廉等人才恍然大悟,难怪其在那么远的地方安营扎寨,又一直不前来攻打郯城。 当即徐州别驾麋竺提议,可先派兵击溃这支兵马,削弱青州军力量。 只是其这一提议,被中郎将曹豹所否决。 其言:“那姜恒远诡计多端,安能留下如此破绽? 怕是其故意引我军出城,想伏击我等。 你这张闿,甚是可疑,莫不是早就投降了那姜滔,跑来诓骗我等出城为青州军所破?” 麋竺、汲廉听了曹豹的话,皆是狐疑看向张闿。 张闿大惊失色,连忙震怒道:“安敢如此胡言乱语,我之言,句句皆实,若不信,可派人前去查探之。” 麋竺、汲廉听了张闿的话,也觉得曹豹说的有些过分了。 在想到张闿与曹豹一向不和,也就了然。 徐州别驾麋竺道:“两位皆乃我徐州中流砥柱,不可在此时生隙,当同心守城才是。 至于城外那支兵马是否是诱饵,此无关紧要也。 我军只需坚守郯城,等待使君带军回来便可。” 东海相汲廉道:“是及,是及,我等只需守城便可。 如今城内兵马强壮,粮草充足,只要我等同心协力,必能等到使君归来。” 曹豹也只能哼哼两声,便不再多言。 其实刚才其就是诈诈张闿,谁让其一直觉得这张闿一直是一个贪财重利的小人。 张闿心中却是有些唏嘘不已,自己说假话,你等信了;自己说真话,你等却冤枉我。 那城外孙康所部,本就是姜滔打算让其获得信任,故意让张闿如实所说。 而姜滔也早就传信给了孙康,若徐州带兵来攻,直接丢弃大营船只,北逃就行。 给其一些缴获,让张闿获得信任,还是划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