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岩之所出现在东平陵城,乃是济南相王笮自己将他调召过来的。 因为在得知三十万的青州黄巾入境济南,在向他东平陵靠近时。 济南国相王笮那也是惧怕无比,甚至有心挂印而去。 还是身边的从事告诉他,历城县令李岩,有勇有谋,且有强军两千。 可将其调来东平陵帮助守城。 已经惊慌失措的济南国相王笮,哪里有拒绝的道理,立马就给李岩下了调令。 而接到调令的李岩,也是欣然接受调遣,带着两千兵马,来到了东平陵。 人是自己召来的,其又是个厉害的角色,王笮自然不好再与其争辩,只能当成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 当济南大小官员还在评价姜滔的时候,姜滔带领大军,压着近二十万的黄巾俘虏缓缓向济南国治所东平陵城靠近。 在离东平陵城还有五六里的时候,终于被济南国派出的巡逻发现,立马回城禀告。 得知姜滔带领大军向自己而来,济南国相王笮一下子就慌了。 其很想说:你不用过来打招呼了,可以直接回你的泰山了。 自己刚刚还对其不满,其就来了,莫非我身边有他的奸细不成? 济南国大小官员也是惊慌失措,不知道姜滔想要干什么。 “关城门,快关城门。” 虽然不知道姜滔想要干什么,但是济南国相王笮还是觉得其是来者不善,立马先关了城门再说。 然后也集结兵马,到城楼上严阵以待。 五六里的路不远,但是姜滔押解着太多俘虏,还是走了很久才到东平陵城。 东平陵城楼上的官员士卒,皆被城外二十万人的队伍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这,这……” 济南相王笮见此,也是震惊无比。 如今整个济南国的人口,也才四十余万口,这相当于把半个济南国的人集结到了一起,这如何不让他震惊。 “姜泰山,久闻你的威名,笮一直十分敬佩之。不知姜泰山如今来我济南国,所为何事?” 虽然王笮心中害怕,但也不得不出来面对,只希望能两三句将其打发走。 “王太守,滔乃济南历城人,得知家乡被黄巾肆虐,有被屠城的危险,安能不带兵前来救援?” 姜滔拍马上前,对着城楼上答道。 城楼上的人听到姜滔乃是保护自己家乡的,也都松了一口气,同时也对姜滔十分感激。 但济南国相王笮显然不相信姜滔的目的如此简单,便对着姜滔继续道:“如今姜泰山已经替我济南剿灭了青州黄巾,笮自然对此十分感激。王泰山可回泰山,笮自会将姜泰山的功德表与朝廷,让朝廷对你封赏的。” 姜滔见其是想赶自己走,哪有那么便宜? 于是姜滔对着城楼上的王笮道:“此战,我军俘获二十万黄巾众。滔已审讯之,其多是青州流民,被黄巾裹挟。 今已被滔解救出,还请王太守调拨粮草,将其安置在济南国中,以免其降而复反。” 济南国相王笮听到让自己拿出粮草,还要让将这二十万的俘虏安置在济南国,这不是把他架在火上烤吗? 一个处理不好,这些人不是会直接造反?那么多人可不是自己能控制的,自己也没有那么多粮草啊。 王笮连忙道:“笮也想安置流民,奈何国中无多余粮草,无法安置这么多人,还请王泰山将其或带走,或交于青州刺史处理。” 姜滔听到王笮如此回答,当即“大怒”,对着王笮骂道:“你受朝廷任命,执宰济南,当负起保境安民之责。 如今你一不能拒黄巾贼众于境外,当起保境之职; 二不能安置流民,负起安民之责。 如此尸位素餐,还不如自行辞了这济南相之职,以免误国误民。” 王笮听到姜滔如此直白的骂他,又见身边的官员士卒看他的眼神亦有躲闪,当即大怒:“我之官职,乃是受朝廷任命,安能由你在此指手画脚,姜泰山未免太过了?” “滔本是济南历城人,亲族皆还在历城。你这济南相,如此无能,滔安能不骂? 倒是你自己,不知廉耻,德不配位,又贪权慕名,如此还有何面目占着济南相之位,不怕天下人耻笑吗?” 王笮一听,气的吐出一口血。 这年头,名望是十分重要的。 很多人还为了名望,有官不做,当为世人赞。 而姜滔直接把他说成是一个贪恋职位,却又是无能之人,这让他怎么不生气。 可是当他看到身边左右,竟无一人为自己辩驳,难道自己当真有姜滔说的如此不堪? 其实王笮在济南已经做的不错了,虽然济南也时常被青州黄巾侵害,但是大多数城都守住了,不像安乐国郡县皆破。 而济南受青州黄巾的侵害,这又不是他王笮的过错,乃是整个青州,都无力治理的问题,他又能怎样。 只是济南国常常被青州黄巾所侵害,下面的百姓只会骂上面的官员无能,才不会具体划分是谁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