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滔听完程昱所述,心中一些惊讶。 这昌豨还闹过这么一出,看来其实不甘寂寞啊。 听那孙观派信求援昌豨,想来应该是他变相劝退了昌豨,让其不要乱来。 这么看来,这孙观倒是真心接受招安了。 这样也好,只要他们内部不是都有异心,那么也就能相互牵制。 只要自己快速消化自己这段时间增长的力量,那么也就不再需要担心下面的人有二心了。 打铁还需自身硬啊。 “听说最近不少人迁来我泰山郡,可有编户齐民啊?” 姜滔开始询问其泰山民事。 “我们接手泰山郡时,泰山郡有:奉高、博县、梁甫、巨平、茌县、嬴县、牟县、莱芜、盖县、南武阳、费国、南城。 共十二县,户九万六千二百九十七,口四十六万八千九百七十五。 如今因兖州战乱,青徐黄巾不断,新迁入且已落户者,户六千一百三十六,口两万七千六百七十三。 还有新到未落户者,无可计数。” 听到泰山郡已经落户超过十万户,人口接近五十万人时,姜滔很是满意。 要知道泰山郡在周围几个郡中,因为多山地丘陵,一直算是人口密度小的。 如今人口渐渐多了起来,这让姜滔很有成就感。 “人口多了,那粮食产量就需要提高。多修水利灌溉,让良田多起来。 这样,表皕亨先生(阎应)为典农司马,专司泰山郡屯田垦荒,兴建水利之事。 石广元(石韬)为簿曹从事,主钱粮簿书,其需全力配合皕亨先生屯田之事。” 阎应一直在负责屯田之事,姜滔也突然想到石韬后来也当过典农校尉,貌似也干的不错,也就打算将他也培养起来。 本来姜滔只是郡守,只能配秩比三百石的曹史这些郡属吏的。 但是如今已经天下大乱,各诸侯都开始高配招揽人才,自己也就不需要顾忌那么多了。 听到姜滔给自己安排了差事,虽然官不大,但石韬也是十分高兴。 毕竟他的名声不显,但这个位置,如今看来,是非常重要的职位,也就十分满意。 当即拜谢道:“谢太守信任,属下必全力配合皕亨先生。” 姜滔想到既然已经安排好了石韬,索性趁着这里都是自己人,也就将人事安排说出来,看看他们有没有异议。 若无异议,明日上值时,好正式委任。 “我意表荀文若(荀彧)为奉高令;范德标(范炜)为巨平令;戏志才(戏忠)为长史; 郭奉孝(郭嘉)为军师祭酒;徐元直(徐庶)为兵曹从事;荀友若(荀彧之弟荀谌)为功曹从事; 繁休伯(繁(pó)钦)为主记室史,掌文书表报。” 众人一听,这些新来的人,各个都身居要职。 但是也知姜滔身边一直缺少文官,有这些人的加入,加上原有的郡丞程昱,主簿姜浩。 姜滔集团也算是更加完善,更加强大了。 众人都表示赞同,唯有范炜,从泰山治所奉高令,变成巨平令,有些失落。 但其也知,荀彧的名气确实要大过自己很多。 且他能成为县令,也都是靠着姜滔,如今至少还是一县县令,算是不错了。 也就很是大度的夸奖着荀彧。 “荀文若之名,我早有耳闻。其之才,远高于我,如今接任奉高令,我也是十分放心的。” 姜滔见没有人反对,于是继续说道。 “我计划重编郡兵:邓伯颜(邓愈)为郡中尉,其带来的三千北军兵马,改为三部,其自领一部; 唐龙唐虎为军司马,各领一部; 加上原来的王朝马汉两部,孙观、尹礼、吴敦、孙康、昌豨五部,共兵马,为泰山郡兵,皆由邓中尉统领。 另组新军,姜磊为屯骑司马,刘鑫为步兵司马,常春为越骑司马,陈金为长水司马,李现为射声司马,各领1000兵马,由我亲自统领。 李进为虎卫司马,其精选500精锐之士,组为虎卫,为我亲兵护卫。” 屋内的人一听,皆是一脸震惊。 这是将原来的军队体系全部打乱了啊。 特别是邓愈,他一回来就身居高位,统领一万兵马,虽然下面的军司马都是姜滔任命的,但这在泰山郡,也算是在姜滔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啊。 直接成为泰山郡的二号人物。 “不可,愈刚回到太守身边,怎敢妄居高位。还请太守收回成命,愈愿只为太守身边一军司马耳。” 邓愈连忙推辞道。 “滔当初只一白身,一介庶民,无权无势。能成功聚兵,全靠伯颜兄全力支持,舍命追随。 君在西,我在东,一封锦书,伯颜兄就放下一切,千里来投。 滔时刻铭记在心。 今董卓乱朝,天下大乱,正是我等以身报国之时。 此等大事,靠滔一人,怎么能成? 望伯颜兄莫再推辞,君不负我,我不负君。” 姜滔很是诚恳的说道。 要说姜滔身边,谁对他的贡献最大。 那当然是邓愈了。 从二人在病床前商议聚兵,到后面的投军皇甫嵩。 哪一件不是靠的邓愈的完全信任,全力支持。 虽然之前两人分离数年,但姜滔的一封锦书,邓愈就千里来投。 这才让姜滔能够轻松占领敖仓,使泰山不被钱粮所困。 这份信任还是在的。 如今姜滔要管理的事太多,若是不会管理,什么事都要亲力亲为。 这不光让属下觉得得不到信任,还让自己忙不过来,最终只会竹篮打水一场空,什么事也干不好。 如今自己将一些事分摊下去,民事有程昱,军事有邓愈,自己居中统筹,紧抓人事。 这样效率会得到大大提高。 至于背叛的风险,肯定是有的。 但是以为什么都抓在手里,就不会被背叛,那就想当然了。 曹操那么厉害,权倾天下,死了不也立马树倒猢狲散。 所以姜滔知道,想要不被背叛,靠的不是人,靠的是一套体制。 自己表现出对他们的绝对信任,又制定一套相互制衡的体制,使其无法背叛,那才是最好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