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杰在医院里待几天就吵着要出院,沈沁逼着他要不坐着要不躺着,反正不许站着,否则扣工资。 阿杰筋骨壮实,没什么严重内伤,皮外伤好得快,那些吓人的淤青也褪的差不多。 沈沁不仅逼人躺着,还照顾一日三餐,他亲自下厨。 阿杰每天吃香喝辣,他觉得自己是带薪享福来了。 苍焱看在眼里,也没说什么。他知道沈沁心软,见不得人为他受伤。 “今天想吃什么?”沈沁还让人点菜,这份待遇,在一众保镖中简直独一份。 阿杰揉揉鼻子,吞吞吐吐:“糖、糖醋鱼,可以吗?”之前奇葩保姆在的时候,沈沁做过一次糖醋鱼,阿杰闻着那叫一个香,心里一直惦记。 “好,就糖醋鱼,再给你炒两个清淡小菜。” 阿杰禁不住傻笑,沈沁望着阿杰傻乎乎的样子,心头疑问没出口。 其实他一直觉得阿杰那天的表现特奇怪,就好像、好像故意激怒涂珊珊。 他觉得哪里不对,可又想不出所以然。而今细观阿杰,率直中充斥傻气,着实不似胸有丘壑之人。 他将心头疑问放下,或许,阿杰那天的异常只是单纯的热血冲动吧。 涂珊珊设宴时,阿杰的伤已恢复大半,因此,苍焱带着沈沁,沈沁带着高家兄弟,一同赴宴。 到了地方,沈沁先看菜馆,不是他钟爱的湘菜。 “这里好吃吗?我要吃辣。” “放心。如果桌上的菜你不喜欢,我给你另点。” 苍焱宠溺的搂着沈沁就往里走,高家兄弟后边跟着,另有十几名保镖外头候着。 到了包厢,苍松和涂珊珊里边坐着,此二人一见沈沁,顿时傻眼。 “你带他来干什么?”苍松狠狠一杵拐棍,颇有大家长的威严。 奈何苍焱压根不鸟,“他是我老婆,我到哪都要带老婆,有问题吗?” “你……”苍松气得直瞪眼,“当着外人的面说什么混账话!” “你都说是外人,一个外人我理她个鸟!” 苍松真心梗,逆子!逆子!! “伯父,消消气,咱有话好好说。” 涂珊珊一副宽容大度模样,转头教育苍焱:“你不应该这么跟你父亲说话,百善孝为先,你应该有身为人子的自觉。” “你特么谁啊?”苍焱冷笑,“要不是我这个爹一个蛋都生不出,我还以为你是他私生女呢! 你回家孝去,孝死你全家都跟我没关系!老子的事,你一个外人少特么瞎逼逼!” 涂珊珊目瞪口呆,她竟然不会接! 正常人交流都有个逻辑,可苍焱不是正常人,他没逻辑,全凭一个高兴,劈头盖脸骂死你不过家常便饭的事。 但凡稍微了解他的人都知道,别跟这位爷讲道理,就没道理可讲! 苍松都已经被逆子气服了,他摆摆手,示意涂珊珊稍安勿躁。 顺顺气,苍松跟逆子掰扯:“今天既然带他来,也好,有些话,就当他的面说清楚。” 苍焱转头问沈沁,“想吃什么?老公给你点。” 苍松:…… 高家兄弟暗暗憋笑,给苍焱打工可太有意思了。 “我爱吃的就那几样,这里有没有?没有我就不吃了。”沈沁表现的活似个傲娇宠妃,压根没把苍松放眼里。 “好。菜单咱也不看,把厨子叫来,会做就做,不会咱就走。” 这是压根没把另外两位当回事呀! 阿杰甚至等不及吩咐,直接出门将厨子提溜过来。 苍焱报几个菜名,“会做不?食材要好,口味要地道,不行我们就走人。” “必须会!肯定会!老总您稍等哈!” 这些精菜馆的厨子也不是一般人,都是美食江湖的高手。 很快,几道菜呈上桌,沈沁拿起筷子就吃,才不理会什么长辈。 苍焱一旁给人去刺剥虾,伺候的那叫一个殷勤,眼神那叫一个宠溺。 苍松气得直哼哼,他更加坚定自己的看法:沈沁其人就是个十足祸水,再这样下去,苍龙都不知要跟谁姓了。 “你跟他,我是睁只眼闭只眼。我不跟你们计较,并不表示我允许他进门!” 苍松不管逆子想不想听,有些话他必须说:“玩玩可以,一个男人,终究不上台面。什么老公老婆,简直辱人耳目! 你是苍家子孙,是苍龙唯一的继承人,你必须跟女人结婚!” 苍焱对渣爹的叨逼叨充耳不闻,他宠溺的看老婆吃菜,沈沁吃得越香,他越开心。 转头他问阿杰:“夫人的红茶呢?” “带着呢!老板!” 阿杰立即替沈沁泡了一杯红茶,霎时馥郁茶香盈满一室,苍松脸色十分难看,涂珊珊嗅嗅鼻子,这茶真好,一两值千金,苍龙太子真把人宠上天了。 沈沁爱美食,但吃的并不多,点到即止。 苍焱一直看着人搁下筷子,这才啜口茶润润喉,正式开战:“女人?在哪儿呢?” 苍焱巡视一圈,最后定在涂珊珊身上,“你说的不会是她吧?除了身份证上性别女,她跟女人有屁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