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么长时间的不间断练习,曾凡对笛子的特性已经足够了解,对自己的技术也很自信,没有试音,起步就直接吹奏起来。 吹奏了一遍,曾凡发现按照原曲的节奏用笛子表现感觉有点快,吹的时候完全没有听歌时的那种共鸣情绪。 于是,又修改曲谱,将整体的节奏放慢,几个很有特色的起伏曲调也按照自己的感觉进行了调整,然后撕掉笛膜,重新贴了一层,再次吹奏起来。 整个过程将近一个小时,曾凡全心投入进去,好像忘了身后还有三个人在观看他的表演,修改了四次曲谱,直到最后一次吹奏才算基本满意,将笛子放到旁边,然后用软件截取刚才最后一遍录音,重新播放,用软件进行修改调整。 他这里没有专业录音棚的条件,录制的音频各种杂音太多,第一遍调整用软件去除一切背景杂音,第二遍开始对整个曲子的笛声波形进行逐个调整,五分多钟的曲子,三百多秒要分成四五百段,这还是因为曲调变换慢,只有单一的笛音,如果是多种配乐,那还要乘以几倍时间,更加费时费力。 软件调音用时更长,耿厉早已经悄悄的逃跑了,只有冯倩还陪着看的津津有味的徐忠民看他操作。 终于搞完了,曾凡伸了个懒腰,这才想起后面还有人在看这,回头说道:“初步完成,听听效果吧!” 浑厚的笛声响起,曲调急速上扬,下降,再上扬,熟悉的旋律再次响起,已经听过好几遍的旋律这次有了不一样的感觉,徐忠民一瞬间有种全身过电的颤栗感,鸡皮疙瘩顿时起来了。 就是这种感觉,一首歌曲给他这样的感觉,通常都会大卖! 这些年听过的好歌曲太多,已经很少有曲子能让他产生这种感觉了,更何况还是一首改编的老歌,还是纯音乐达到的效果。 “化腐朽为神奇呀!厉害,太厉害了!”曲子播放完,徐忠民伸出右手大拇指赞叹道。 “过奖了,我还是新手,水平有限!”曾凡被夸的有点不好意思。 “我有点冒昧了,曾老弟,这是真心话,国内的知名歌手,作曲家,演奏家,音乐监制,我大部分都见过真人,很多都看过他们的现场表演,港台的,欧美的那些大腕,也见过不少,我见过的所有人里面,你的水平都是这个,第一流的水平!”徐忠民站起身来冲他再次伸出大拇指,夸赞道。 “徐老板,我们还是去外面说话吧,这房间太憋屈了!”冯倩站起身,对手舞足蹈的徐忠民说道。 “曾老弟,我发现你这个软件很厉害啊,播放一遍曲子,就能生成曲谱,它是自动解读,还是网上搜索的?”在外面沙发上坐定,徐忠民问道。 “自动解读,不是百分百准确,很多曲谱网上搜索不到,所以我编程实现了这个功能!”曾凡解释道。 “那他是解读歌手声音,还是某种乐器的声音?” “现在软件只能解读混合声音,就是音乐的主旋律,区分歌手声音和乐器声音是下阶段要做的事情,那需要很多的声音样本进行分析,现在还做不到!” “假如只有单一声源,比如清唱,或者一种乐器,是不是解读起来更准确?” “那当然了!” “我们很需要这个软件,很多时候录音出错,找毛病很费时间,有了这个软件,那就太方便了,不知道能不能给我们试用一下,付费也可以!”徐忠民期盼的看着曾凡。 “我个人没意见,你问冯总监,我这里的条件都是公司提供,软件的权益也属于公司,能不能给你们用和她谈!” 专辑和软件的事情都交给冯倩去谈,本来他们都不用直接打交道。 尽管对徐忠民印象不好,人家专程上门来谈合作,于情于理都要表示一下,曾凡请他在市里一家饭店吃了顿午饭,目送他们上车离开,然后才回学校做回自己的学生。 回到教室,离上课时间还半个多小时,座位已经快坐满了,曾凡轻手轻脚回到自己座位坐下。 从桌斗里掏出《北齐书》翻看,南北朝是历史上最混乱,最野蛮,最黑暗的一个时期,南朝从宋武帝刘裕北伐后就偏安一隅,北朝则是少数民族政权交相更替,征伐不休。 这一段时期战乱频繁,文字资料损毁严重,尤其是北朝历史,基本上都是两三百年后的唐朝人编纂,可信度更是大打折扣,各朝历史奇葩频出,几乎没有多少正常人,其中奇葩最多的就是北齐高氏政权。 北齐开创者是东魏权臣高欢和他长子高澄,掌东魏权柄十几年,东征西讨也算立下汗马功劳,一个病死一个被刺杀,二儿子高洋二十三岁接掌父兄权柄,次年篡位建立北齐,这个只存在了二十八年的政权,产生了三代六个皇帝,记载中个个荒淫暴虐,留下了诸多的奇葩事迹。 那些奇葩事迹有多少真实,多少杜撰,估计只有当事人自己才能知道了,北齐唯一还算正常人物就是兰陵王高长恭,高澄第四个儿子,据传男生女相,容貌女人见了都会羡慕,偏偏还是一个武功高强的猛将,每次上阵戴一副狰狞面具,破阵杀敌势不可挡,可惜功高震主,被自己的侄子高纬毒酒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