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结婚了。” 林疏棠点头,“从江聿怀心腹的语气中,应该可以确定,他结婚的人或许会是我们的一个突破点。” 妇人没有说话,沉吟了良久。 林疏棠去京城的时候,刚好是前不久虞琨珏和王声野亲自出手将网上有关虞归晚的内容都清空了。 她自然是不清楚虞归晚的事情。 妇人十分谨慎,没有立刻下决定,而是喊来了心腹,让人先去调查了一番之后,再做决定。 林疏棠不明白。 妇人笑了笑,才说道,“江聿怀不是一个会轻易将自己的弱点暴露出来的人。” “阿姨是想说……那个人或许对他来说并不重要?”林疏棠想了想,“所以,这有可能是江聿怀用来混淆我们注意力的?” 妇人微微勾起唇角,看向林疏棠,不置可否。 “棠棠,我一直都说你是个聪明的孩子,我们家以后要是有你在,我也放心多了。” 林疏棠心底涌上了一股喜色,但面上不显任何,乖巧地点头,“阿姨,我还得在你身边多学习学习才可以。” …… 江聿怀抽空回了趟江家。 院子里突然被大换血,江夫人又怎么可能会一点都没发现呢? 所以在看到江聿怀回来,她就直接开口问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吴嫂给他端上来一杯热茶,然后退到一旁。 男人漫不经心地喝了口茶,才说道,“不是什么大事。” 然后言简意赅地说了下这件事。 听完后,江夫人没有说话。 吴嫂脸色就难看了,“难怪之前少爷你让我将夫人房间里的香都……” “原来这一切都是那个女人让人做的,目的就是想要夫人的命。” 她看着江夫人,一脸的心疼,“夫人都已经离开了,那人怎么还……” 江夫人神色淡淡的,没有丝毫的起伏。 她看向江聿怀,“你把那些人……” “哪儿来的就送哪儿去了。”江聿怀微微扯了下唇角,“放心,我什么都没做。” 江夫人眉心微动,“阿怀,我不是担心你做些什么,只是怕……” “怕什么?”江聿怀放下手中的茶杯,温热的茶水溅出桌面,深邃的眼眸泛着几分凉意,“妈,你逃避了二十多年了,难道这还不够吗?就算你躲到这个院子里,哪儿也不去,即便如此,他们也都不愿意放过你,你难道还不清楚吗?” 他知道江夫人心中顾忌的是什么。 但同样,他也希望她能够真正地放下当年的事情,然后好好地,没有负担地生活。 而不是一直把自己困在一个牢笼里。 吴嫂不敢说话。 江夫人沉默了片刻,低声叹气,“我知道。” “逃避……确实解决不了问题,但是你也知道,妈留在这里不仅仅是因为……” 话还没说完,江聿怀就开口了,“我知道。” 他神色看不出什么,语气淡淡的,“你放心,有我在,江家不会落入其他人的手中的。” 江夫人微微松了口气,点头,“那就好。” …… 江聿怀回来的消息,在他刚踏入大门的那一刻就传遍了。 江老爷子想见他,但是又怕他不见,所以一直犹豫。 顾家得了江聿怀的吩咐,所以一直明里暗里地针对季家。 如今的季家焦头烂额,根本就没有心思做别的事情。 季家出事了,最受影响的自然就是江景晏。 哪怕季筠宁什么也不说,江景晏已经彻底恨上江聿怀了。 当然还有江曜安。 所以,当江景晏在客厅里看见江曜安从外面回来,就忍不住出声,“怎么?二弟这么着急从公司赶回来,难道就为了见三弟一面吗?” 江曜安脚步顿了顿,他回来确实是有急事,有一份加密文件被他落在书房里,所以才特地赶回来拿,并不是因为提前知道了江聿怀回来了。 不过,他神色淡定地侧了侧身子,看向江景晏,“大哥最近不是很忙吗?今天怎么有时间待在这里和我聊天?” 话音落下,江景晏脸色就变了,“江曜安,你以为你能坐上江氏总裁的位置就能够安安稳稳地坐下去吗?” 江曜安没有说话。 江景晏又说,“你是不是都忘记了,当年到底是谁让你失去你的依靠的?又是谁夺走了本该属于你的一切?” 他说完,轻笑了一声,“也是,都二十多年过去了,你当然记不清了。” 江曜安定定地盯着他,“顾家为什么会针对季家,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至于,江聿怀欠我的账,我早晚都会和他算。” “大哥也没必要在这里和我玩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游戏。” 他直接就撕破了江景晏的假面具。 江景晏脸色瞬间难看至极,“你不就是想要让江聿怀血债血偿吗?那我和你就应该站在同一条战线上的,不是吗?” 江曜安双手插兜,目光淡淡的,“我是要讨债,但也不想成为别人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