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您给点资源不就是啦。”
说罢,她白嫩的小手在魂天帝面前摊开,朝对方勾了勾手,无辜的神情配合着少女的清纯,宛若最致命的毒药一般摄人心魄。
魂天帝哂笑一声:“若若这还是第一次管我要修炼资源吧?以前的你,对这种事情可是抵触得很。”
“嘻嘻,父亲大人还真是有趣,您见若若的次数估计还没我们祭魂村负责看大门的魂铁柱多,能对我有什么了解?”魂若若美眸眯成了月牙,转而娇声道:“而且,我这也算是等价交换了,不白拿您的宝贝。”
“若若指的是,小屋里的放的那个纳戒?”
“自然是瞒不过您,不过,您可不能提前偷看里面的东西哦...”
看着少女脸颊上的红晕,魂天帝眼底的光泽一闪而逝,轻轻颔首,
“可。”
终于得到了外出的允诺,纵使以她磨炼已久的心性也仍是产生了点点涟漪。
接过悬浮在空中的纳戒,魂若若将身后的长发一甩,漆黑如长夜的双翼在少女的身后猛然舒展开。
强大的风压将少女的发丝和衣物吹得猎猎作响,黑羽四散纷飞,飘落在地上时却如同初雪般沾之即化,变为点点光斑融入到了地面之中。
“不错。”
魂天帝欣赏着面前美轮美奂的画面,衣袂与鬓角的发丝却是诡异般的毫不受狂风影响,万物动而独一人静,与周围的环境产生了无比强烈的割裂感。
他开口赞扬道:“若若这飞行斗技,怕是斗皇巅峰修为的速度都难以媲美...有此斗技加持,中州之外的天地倒确实任你驰骋了。”
“...多谢父亲大人夸赞了。”见对方竟然主动提起这飞行斗技,魂若若实在难以维持先前娇俏的语气,目光闪过一丝冰冷。
这飞行斗技正是少女母亲所留下的物品之一,也正是自那之后,魂若若义无反顾的舍弃了先前的锦衣玉食的生活,独自一人来到了这偏远的山村之中生存。
此时提起,也不知道是他魂天帝贵人多忘事,还是刻意而为之......
“现在就走么?按理说,你应该还有三天的准备时间...”话说了一半,他顿了顿,从少女的眼底极深处捕捉到了对方的心思,旋即改口说道:“也罢,时间仓促,我仅仅只准备了一份灵魂玉简,但魂殿的令牌想来足够保证你的安全了。”
话音刚落,他忽然脚步微移,缩地成寸来到了魂若若的面前,动作轻柔地抚摸了一番少女柔顺的秀发。
“你?!”
被对方猝不及防的举动呛的不轻,魂若若强忍着拍开对方手的冲动,静静的等待着魂天帝将手收回。
少女的脖颈处轻轻颤抖,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透露着抵触。
终于,魂天帝将手藏回衣袂处,轻叹道:“去吧。”
话音还未落,魂若若却早已化为了天边的一道流光,不见了踪影。
在她的身形远遁之后,那些被劲风吹拂,四散纷飞的黑羽才逐渐从空中飘落而下,速度之快确实足以令任何斗皇强者为之咋舌。
魂天帝伸出手,接住散落的一根黑羽,转而目送着少女离去,深邃的眼眸微眯,让人琢磨不出他的心思。
他转过身去,没有选择缩地成寸,而是一步步的走向了那间破旧的小木屋。
“吱呀”的一声,小木屋的门被缓缓推开,没有上锁的门似乎预示着房间的主人早已料到了他的到来。
魂天帝看着面前由于窗口太小而显得有些昏暗的小房间,纵使破旧也难以遮掩其中的井井有条,一张小木桌,一张床和一个蒲团,基本就是房间中最贵重的物品了。
东西虽少,但生活气息却很浓,轻嗅之下还能清晰地闻到属于魂若若身上的淡淡香气,那是与少女所展现出的妖媚格格不入的,如水滴从花瓣上滑落时所携带着的清甜。
房间很小,几步便走到了尽头。
在黑魂木心所打造的木桌上,安静的躺着一枚银白色的戒指,魂天帝将它轻轻拈起,一缕灵魂力量也随之浸入其中。
不过须臾间,魂天帝便从纳戒中取出了一只精致的玉瓶,他将手伸向了怀中,一块如同碗口大小的星盘被他放置在了桌面上。
“滴答。”
暗红的鲜血从玉瓶中滴落,四溅的血珠将星盘的表面染上了一抹斑驳。
下一刻,星盘上骤然迸发出道道灿金色的纹路,如树根般盘踞在了星盘的表面,在星盘被彻底点亮之时,九彩色的神光将原本昏暗的房屋照的宛如天门大开般明亮。
魂天帝轻笑一声,握着星盘缓缓走出了木屋,径直来到了先前屋外的石墩处坐下。
“魂灭生。”
“族长。”淡漠中带着恭敬的缥缈声音传来,仿佛隔着数个空间的距离。
然而,话音才刚刚落下,一道浑身被黑暗所包裹的诡异身影便已经半跪在了魂天帝的面前。
被称为魂灭生的诡异男子身边的空间显得十分紊乱,甚至带上了丝丝裂痕,显然是通过某种极为强横的挪移手段跨越空间来到了魂界之中。
此等手段,唯有斗圣级别的强者方才拥有。
匆忙赶到后的魂灭生见魂天帝悠然的坐在石墩之上,似乎没有开口解释的想法,只好细细感受了一下周围的波动。
片刻后,他眼瞳微缩,道:“族长,您...放小姐走了?”
“不行么?”
“在下不敢妄言...只是小姐身上的血脉之力...”魂灭生欲言又止,显得无比紧张。
纵使以他魂殿殿主的身份,以及高达五星斗圣的强大实力,在魂天帝面前也丝毫不敢妄议魂若若的血脉一事。
魂天帝看着对方唯唯诺诺的样子,索性不再隐藏手中星盘的波动,展示在了他的面前。
“原本以为那丫头血脉稀薄的原因在于她母亲并非我魂族之人,但她倒是给了本座一个惊喜。”
“这...这是?!”
“这滴精血取自七年之前,也就是说,若若七年前就已是神品血脉了,只不过那丫头通过某种手段将它从体内剥离而出,才显得血脉之力日益稀薄。”
听着魂天帝轻描淡写的话语,即使是以魂灭生的心性也不由得一阵失神。
沉默良久后,他低声说道:“小姐...以当年不到十岁的年龄就能下如此狠心,若是放任其离去,只怕会...”
思来想去,魂灭生还是没有把“埋下祸根”说出口。
“本座自然知晓她心中的怨恨,不过...”
魂天帝的目光投像了远处,深邃的眼眸中光暗明灭,淡然的说道:“达不到九星斗圣,终究不会被本座放在眼里,无需多虑。”
“...是。”
“对了,先前但凡接触过若若的,都送到你魂殿的阵法之中吧。”
“遵命。”
本就对族长家事避如蛇蝎的魂灭生悄悄松了口气,连忙起身告退,破碎虚空而去。
随手将如同玻璃碴般破碎开的魂界虚空修复,魂天帝目光柔和的看着手中的星盘,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
“闭关养伤这些年,本座参悟了无数功法斗技,偏偏是这双修功法得来的女儿成为了最大的助力...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