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正司的密室里,翠竹被五花大绑,她万万没想到竟然被自己人出卖。 她心中恨恨地想着那个背叛的王远,暗自发誓若有机会,定要让齐贵妃娘娘赐死他。 随着门“嘎吱”一声打开,宫正司的宫正梁婉玲一脸谄媚地带着沈清歌走了进来。 翠竹看见沈清歌进来,不屑地喊道: “我是绮霞宫的人,你们敢动我?” 沈清歌缓缓走近翠竹,她记得这张丑恶的嘴脸,当日就是这个人恶毒地给自己灌下了毒酒。 如今,翠竹又想要害她的孩子。 沈清歌的眼中闪过一道寒光,她的指尖轻轻划过翠竹的面孔,嘴里却温柔地说: “翠竹,你老实说,绿萱为什么会指认本宫?” 翠竹被指尖的冰冷吓得浑身发抖,却仍旧嘴硬地喊着, “这里是后宫,我是齐贵妃娘娘的人,清妃你敢乱来。” 听着翠竹的吼叫,沈清歌不再留情, “不说是吗?那你——就没有什么价值了。” 她突然加重了手中的力道,翠竹的脸上立刻出现了一道血痕,疼痛让她眼泪都掉了出来。 沈清歌转过身去,不再理会翠竹,看着宫正梁琦玲手中的那一小包药,不带一丝感情地说, “给她灌下去。” 梁琦玲有些犹豫,但看到沈清歌的表情,只好对旁边的两个内侍示意了一下。 翠竹意识到自己真的面临生命威胁,立刻发出了绝望的求饶声,那声音尖锐刺耳,如同杀猪一般。 她大声喊道: “清妃娘娘,我说,我说,奴婢什么都说!” 沈清歌依旧背对着她,静静地站立,仿佛在等待着最后的真相。 翠竹忙不迭地交待, “是齐贵妃娘娘,不,是齐贵妃指使德容抓了绿萱的弟弟来威胁绿萱。” 沈清歌的心中一直萦绕的疑惑终于得到了解答。 她缓缓转过身,面对着翠竹,语气平静,眼神却瞬间变得锐利如刀,一道寒芒从她眼中迸发, “绿萱的弟弟现在何处?” 翠竹在沈清歌凌厉的目光下,眼神躲闪,声音微弱地回答, “没、没了?” 沈清歌的眉头紧锁,追问道: “什么没了?” 翠竹颤抖着声音,终于吐露了真相。 “就...就是已经被德容打死了。” “你们这群混蛋,他还只是个孩子!” 沈清歌的眼中燃起了不可遏制的怒火, 绿萱的弟弟,那个才刚满十岁、眼神还充满童真与好奇的孩子。 他的生命之花在这场毫无人性的权谋斗争中被无情地践踏了。 沈清歌心中的怒火与悲痛交织,眼中又浮现起绿萱死前那不甘的眼神。 “绿萱,今日本宫就为你和你的弟弟报仇!” 她紧紧地握住了拳头,随后,对梁婉玲冷冷地交待道: “灌下去吧。” 说完,没有回头,决然地转身离去。 跟在沈清歌身旁的慧心,听到身后传来的惨烈声音,身体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她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沈清歌,只见她的脸上已经布满了寒霜。 在皇宫的深幽之处,夜色如墨,万籁俱寂。 突然,一个低沉的声音打破了夜的宁静, “尊者,已经引王远被抓了,沈清歌那边暂无危险。” 声音的主人,身影隐匿在昏暗的角落,面容模糊不清。 旁边的黑影,仿佛与夜色融为一体,只在听到消息后轻轻点了点头。 另一人又有些犹豫的问到: “尊者,您在齐贵妃这边的身份已经暴露了,是否需要撤退了?” 黑影沉吟片刻,摇摇头, “再等一段时间!” “那您一定要注意安全!” “我明白,你们放心” 一连串的对话结束后,两个身影如同幽灵般,悄无声息地移动,迅速地融入了周围的黑暗之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 霜月宫内,夜幕低垂,明德深陷于幻泽香所编织的迷离香气之中,无法自拔。 雅月轻移莲步,端来一杯香气四溢的清茶,温顺地坐于明德之侧。 明德缓缓睁开迷离的双眼,接过雅月递上的茶杯,轻抿一口,茶香在舌尖缭绕,随即他将雅月轻柔地搂入怀中。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沉醉,面色泛着不自然的红晕,凝望着雅月,仿佛她便是他在这纷扰尘世中唯一的慰藉和光亮。 雅月的指尖轻轻滑过明德的面庞,声音柔和而诱惑, “陛下,您如此操劳,清妃不仅未能体恤您的辛苦,更在这紧要关头结党营私,损毁了您对她的深情厚意。” “清妃结党营私,她对朕……” 明德的声音低沉而迷茫,他无意识地重复着雅月的话语,仿佛在寻找一个答案。 雅月的眼眸中掠过一抹复杂难明的情绪,她注视着明德那沉醉的面容,心中既有一丝自得,也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悲哀。 她清楚,这幻泽香的毒虽是她手中的利器,却也是一柄双刃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