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清音阁因皇帝的驾临而显得格外耀眼。 灯火辉煌,映照出一片祥和与喜悦,仿佛连夜色都为之动容。 暖阁内,轻纱幔帐随风轻摇,烛光与月色交相辉映,营造出一种如梦似幻的浪漫氛围,令人沉醉不已。 床榻之上,明德心满意足地搂着沈清歌,手轻轻抚过她白皙的脸颊,宠溺地说道: “你这个小脑袋里,怎么总是装着那么多的鬼主意?” 沈清歌仰起脸,大眼睛无辜地眨动着,可怜兮兮地说道: “谁叫她们都欺负臣妾?皇后命臣妾筹备宴会,可她们一个个都不来参加,臣妾如何向皇后交待? 这后宫之中,也只有陛下最疼臣妾了……” 说到这里,她突然凑上前去,轻吻了明德一下,又俏皮地说道: “所以,您能帮臣妾,臣妾真的太开心了。” 望着沈清歌温柔如水的眼眸,明德心中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情感,仿佛要冲破胸膛。 这一刻,他竟然希望时间能够静止,希望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不要江山,不要权贵,只是这样紧紧地拥着她,便已心满意足。 明德心中苦笑:自己最近这是怎么了,总是被儿女情长所牵绊? 尽管心中如此想着,但他的手臂却更加紧紧地拥住了沈清歌,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生命中。 清音阁的夜晚沉静如水,身边的明德已经发出了细密的呼吸声,而沈清歌却久久难以入睡。 她感受到了明德今晚的情感,他眼中的热烈和宠溺无一不在诉说着他对她的情意。 然而,这到底是真情还是假意,沈清歌心中也充满了疑惑。 她努力克制住内心的柔软,暗暗告诫自己:沈清歌,太后寿宴只剩下两个月了,萧云飞和整个沈家的生死都握在你的手中,你却还在这里沉浸于柔情蜜意之中? 可是,另一个声音却从心底冷冷地传出来:自己对明德只是利用,没有掺杂半分情感。 想到这里,沈清歌心中稍稍安定了一些。随着困意慢慢涌上心头,她也倚靠着明德沉沉地睡去。 这几日,内务府内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各宫的主子与丫鬟络绎不绝。 内侍正祥刚送走华贵人,累得直喘粗气,脚步沉重地挪回值房。 恰巧,看见内务府总管司马严明坐在那里。 他顿时精神一振,小跑着迎上去,满脸堆笑, “总管,您今日不是歇息吗?怎么也来了?” 司马严明尖细的嗓音在空旷的屋中回响,他眉头紧锁,不耐烦地答道: “别提了,璟妃娘娘、舒嫔娘娘、魏贵人都催着要东西,还非得今天拿走。 一个个急得跟什么似的,好像晚一会儿就要出大乱子。” 正祥闻言,凑近了些,低声嘀咕, “总管,您说她们这是唱的哪一出啊?扎堆儿地要东西,还都是些稀奇古怪的,锦帕、宣纸、绣线、香料,应有尽有。 您瞧,今儿华贵人还让我们去找黏土和麻布,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司马严明手捧茶杯,轻抿一口,随即吐出一片茶叶,心烦意乱地说: “还不是那个清妃在捣鬼!非要搞什么云溪雅集,让各宫主子展示才艺。 这不是明摆着给我们找麻烦吗?” 正祥一听,瞪大了眼睛,惊讶地说道: “啊,这……这些主子们怎么可能参加这样的活动?这不是有失身份吗?” 司马严明翻了个白眼,满脸不高兴地说道: “说的就是啊!可是人清妃娘娘愣是把陛下和太后,还有玉宁公主都请来了,还是陛下做裁判。 这样一来,哪有人敢不来参加?这不,就苦了咱们这群奴才了,得忙前忙后地为她们准备东西。” 正祥见状,连忙谄媚地为司马严明捶着背,陪笑道: “嘿嘿,总管,您老人家别生气。这样,小的帮您捶捶背,消消气。 咱们就忍一忍,等这阵子过去了就好了。” 清音阁内,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娘娘,您瞧,这后宫中竟藏着如此多的能工巧匠!” 绿萱与燕语翻阅着云溪雅集的报名单子,不禁惊叹连连。 “婉嫔的《翠玉玲珑手链》、徐才人的《墨竹香韵竹编篮》、哎呀,还有璟妃的《锦绣未央宫灯》……真是琳琅满目,让人目不暇接!” 她们正数得兴起,文远匆匆来报: “娘娘,凤鸣宫的碧云刚送来个作品,说是皇后娘娘也想来凑个热闹。” 慧心正忙着整理内务府送来的奖品,闻言看向沈清歌,两人相视一笑,心有灵犀。 “娘娘,您这番心血真是没白费。” 慧心感慨道。沈清歌温柔一笑,回应道: “那也是多亏了你们几个得力助手,活动结束后,人人都有赏。” 屋内众人一听,顿时欢呼雀跃。 正巧天顺走进来,见大家如此开心,憨憨地问道: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绿萱调皮地眨眨眼,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