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夫人,其他人都被小、小姐打发去休息了。”春儿结巴地解释。 江采萍察觉出春儿的不对劲,“你可以看到芷瑶的院子里闯进什么人?” “没有啊,夫人!”春儿连忙道:“奴婢一直守在院子里,没见到什么人进来!” 江采萍表情狐疑,她觉得春儿的样子分明不对劲。 “芷瑶睡下了吗?” 春儿道:“回禀夫人,小姐已经睡下了……” 江采萍立刻扬声诈春儿,“胡说!我分明见有人进了芷瑶的院子!” “你却睁着眼说瞎话,难不成你和那采花贼是一伙的?!” 春儿吓得手足无措,哪里还听得进江采萍的话,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夫人饶命!是小姐让奴婢在这守着的!” “滚开!” 彼时,江采萍已无心情听春儿说的话,抬脚便将跪在地上的人踹翻! 她手里拎着剑,冲着正屋的方向而去! “小、小姐!”春儿挣扎着起身,心中慌乱不已。 江采萍推开房门,只见屋内点着一盏幽暗的烛火,苏芷瑶与苏景年正衣衫不整地搂在一起! 看到江采萍突然闯入,苏芷瑶脸色骤变,急忙整理衣服! “母亲!”苏景年也赶忙站起来,整理的外衫,脸上满是尴尬。 “你们这是……成何体统!” 江采萍见到此情此景怒不可遏! 她原本以为是采花贼落入苏芷瑶的房中忧心不已,如今见到的却是自己的大儿子?! 江采萍气地将手中剑直指苏景年,“你怎么敢?!你怎么敢在你妹妹房里行这种苟且之事?!” 苏景年脸色发白,他深知母亲的怒火不可小觑,赶紧解释:“母亲,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 “闭嘴!” 江采萍厉声喝道,“苏家怎么会有你这样的败类!” 苏芷瑶此时回过神来,穿好衣裳,扑过去拉住江采萍的袖子,哭诉:“母亲,您要相信我,我和大哥只是……” “住口!” 江采萍此刻狠了心,一甩袖子眼神凌厉,将两人都吓得噤若寒蝉! “你们如今做出这般丢脸的事,还指望着怎么骗我?!” 江采萍怒气未消,她用剑指着苏芷瑶,“芷瑶,你让我太失望了!” “母亲……”苏芷瑶泪如雨下,心中却没有几分后悔。 如今闹开也好,她正愁找个什么机会,不嫁到谢府,如今正是机会! 此刻,院内的下人小声议论纷纷。 “大少爷跟二小姐苟且被夫人逮了个正着,这下可惨了。” “哎,这事可真要闹大了!” 江采萍冷冷地抬眸,他身边的丫鬟立刻出去道:“都给我散了!” “今日的事若是传出去一个字,就将你们都打死了事,听清楚了吗?!” “是……” 下人们不敢再看,也不敢再议论,连忙退去。 这时,苏瑾月扶着苏老太君来到苏芷瑶的院内。 江采萍心中一惊,“婆母,瑾月你们怎么来了?” 苏老太君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知有贼人闯进侯府,“方才有人闯到瑾月初,她怕贼人到我那儿去,便带着小桃和下人来找我。” “宋嬷嬷听说你带着人往芷瑶这边来了,我便想来看看芷瑶有没有事。” 江采萍瞥了一眼屋内,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婆母……此时……” 苏瑾月扶着苏老太君的手,自始至终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她目光淡淡地看向屋内,她就不相信,事情闹到如今的地步,苏芷瑶还能忍得住。 果不其然,苏芷瑶从屋里冲了出来,跪倒在苏老太君的面前,泪水盈盈地哭了起来。 “祖母,别怪母亲,也别怪哥哥,一切都是芷瑶的错!” 苏景年也从屋内冲了出来,一把护住跪下的苏芷瑶,“祖母母亲,要打要罚景年都认了!此事错不在芷瑶!” 江采萍在旁边听着,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两眼一翻晕过去! 这边听得云里雾里的苏老太君,皱起眉头看向跪在地上的两人,“这是怎么了?” 苏老太君微微一愣,眼神在苏景年和苏芷瑶之间来回打量。 她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但还是强压下心头的疑惑,“说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苏景年抬起头,不敢直视老太君的眼睛,“祖母,是孙儿对不起芷瑶,请您责罚!” “到底怎么回事!” 苏老太君眉头紧锁,望向江采萍,“你说!” 江采萍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婆母,是芷瑶和景年……他们在一起,被我撞见了。” “你们……”苏老太君只觉天旋地转,她万万没想到侯府中竟然会出这般丢脸之事。 苏芷瑶看着苏老太君,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祖母,求您别怪哥哥,所有的错都是芷瑶的错!” “荒唐!”苏老太君,怒火中烧,“你们我们真是太荒唐了!你们怎么能如此糊涂!” 就在这时,苏瑾月扶着苏老太君轻声道:“祖母,事情已经发生了,还是想个解决的办法吧。” 苏老太君略微冷静下来,她看了看江采萍,又看了看地上的两人,沉声道:“此事绝不能让外人知道,否则咱们苏家的名声就毁了!” “是……儿媳明白。江采萍心中的怒火仍未平息,自己的孩子竟然做出了这样的事,她怎能咽下这口气! 苏老太君用力捏住拐杖,“将人都给我提到祠堂去!今晚知道这一件事的丫鬟和小厮,全部给我把嘴堵严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