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年闻言忙道:“母亲,咱们快派人给她些教训!” 江采萍摇头,缓步走进厅内坐下,“我倒是要看看她能做什么!” 苏景年愣了一瞬,追上江采萍的脚步,“母亲,这次的事情可不同往常,您不能还护着她了,她可是会害死芷瑶的!” 苏成江也急急地凑上前,“母亲,你看苏瑾月这副样子,若是再纵容下去,咱们侯府迟早出事!” “父亲还在边关,母亲!您要做主啊!” “好了。”江采萍皱眉打断两兄弟的争吵,“你们先回吧,我心中明白该如何做。” 苏成江和苏景年对视一眼,无奈之下,唯有离开。 待兄弟俩走后,江采萍招来了心腹嬷嬷,低声吩咐道:“你现在马上去找个人来,悄悄地……” 嬷嬷连连答应着从院子里出去。 苏成江回到房间,烦躁地坐下,双拳握紧,骨节咔嚓作响。 苏景年站在门外,轻叹了一口气。 “大少爷。” 苏老夫人的贴身小厮急匆匆跑来,“老夫人叫你过去呢!” 苏景年挑眉,祖母突然叫他去做什么? 难不成是为了苏瑾月的事? 想着苏景年心里升腾起一种不妙的感觉,他加快脚步朝前院赶去! 苏老夫人坐在堂中,眉宇间尽是忧虑,见到苏景年到来,微微点头示意他坐下。 “景年,你可知道今日宫里贤妃身边那位公公来府上的事?” 苏景年点点头,神色复杂:“方才,贤妃让身边的公公来赏赐苏瑾月。” “瑾月这孩子,我总觉得她变得有些让人难以捉摸。”苏老夫人轻轻抚摸着手中的佛珠,眼神深邃,仿佛在思考着什么重大的决定。 苏景年眉头紧锁,点头道:“祖母,孙儿也是这般认为的!” “并非我偏心,只是瑾月这次回府后的所作所为,确实与以往大相径庭。”苏景牛顿了顿道:“她既然有能力治好了公主的病,按理应得赏,应该将芷瑶接回来才是!她竟狠心地将芷瑶留在宫里!” “她如今这般不将侯府当回事,祖母咱们难不成还要容忍她不成?” 苏老夫人叹了口气,目光慈祥而深邃,“景年,瑾月这孩子自幼在外,经历不同于你们,但无论怎样,她身上流着苏家的血,我们不能放任不顾。” 苏景年心中一震,祖母的话让他意识到问题的另一面,他连忙道:“孙儿明白了,不论如何,维护家族名誉是首要。只是,对于瑾月的行为,祖母认为应如何应对?” 苏老夫人眯眼看着苏景年,“我已经写信给了你爹,让他借由机会速度回京,等你爹回来,就由他处置瑾月,如此才合乎侯府规矩!” 苏景年道:“可是父亲不允许回来,这个时候回来,定然会被皇帝降罪!” “管不了那么多了!”苏老太君道:“你父亲再不回来,你妹妹还能嫁人吗?!” 苏景年也算有些脑子,他眼眸转了转道:“祖母,这件事还是交给孙儿吧。” “你也不可鲁莽。” 苏老夫人缓缓开口,目光严厉,“苏瑾月毕竟是你父亲的嫡女,若非有万不得已,切莫行那过激之事。” 苏景年闻言,眸色深了深,“是,孙儿明白。” “不过……”苏老夫人话锋一转,眼中闪烁着深意,“瑾月这孩子的变化,倒也提醒了我,侯府的未来,必须牢牢握在我苏家人的手中!” “你去办一件事,给我暗中查探,看瑾月是否有什么我们不知的秘密,为何会有如此大的转变。”苏老夫人沉声道,语气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决断力。 “是,祖母孙儿明白。”苏景年道。 另一边,苏瑾月在屋内整理着宫里赏赐的物品。 小桃在一旁帮忙,两人偶尔交谈几句,气氛显得和谐而宁静。 “小姐,您看这些珠宝,每一件都价值连城。”小桃拿起一枚雕工精细的玉佩,眼中满是惊叹。 “这些都是身外之物。”苏瑾月淡淡笑道,眼中没有半分波澜。 小桃向苏瑾月小心翼翼问道:“这些都是贤妃娘娘让人送来的赏赐,还是都放在小库房里吗?” 苏瑾月的手停下,看着这些珠宝道:“不必,放在我房中便是。” “是,小姐。” 这几日府内风平浪静,在苏芷瑶回来之前,她们没有再去找苏瑾月的麻烦。 直到苏芷瑶从宫里被送出来,江采萍带着两个儿子出府迎接。 苏芷瑶脸色苍白着从马车上下来,一见到江采萍立刻啜泣地扑进她怀里。 “母亲!女儿差点就见不到母亲了!” 苏瑾月眼睛红肿得跟核桃似的,看上去楚楚可怜。 她趴在江采萍怀里越发委屈,哭得伤心欲绝! 这副模样,令人生怜,尤其是男子,更恨不得把天上的星辰摘下来给她。 江采萍连忙安慰着女儿,“别哭了,你受苦了,芷瑶!” 江景年在一旁看得心痛,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苏芷瑶的头顶,“芷瑶你受苦了,一切都该怪苏瑾月那个……” 他看到江采萍的眼神,话没说完沉默了下去。 苏芷瑶哭着看向江采萍,“母亲千万别怪姐姐。” 苏成江急了,“妹妹!你怎的现在还替她说话!” “她一个人出宫压根不顾你的死活!” “够了!”江采萍冷冷地喝止了苏成江。 “母亲!”苏成江急了。 “你闭嘴!”江采萍瞪向苏成江,苏景年见状立即拉住了他。 苏景年护着苏芷瑶,两人扶了过来,“母亲,妹妹回来还要休息,母亲就交给我吧。” 江采萍是真有些累了,挥了挥手道:“将你妹妹带回去歇息吧。” “知道了,母亲。” 苏景年带着苏芷瑶离开。 苏成江追了上去,“妹妹,你刚才为何拦着我,就应该让娘收拾那个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