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捕头神色肃穆,押着两人疾步走入公堂。并将两人的证词恭敬地呈递给巡查司何大人。 何大人正襟危坐在公案之后,他紧蹙双眉,仔细审视了两人的供证,证词内这两人基本都在自说自话。他眉头微皱,看向这二人,沉声道:“按照你两人的证词,你们二人都称杀了柳木,且非同谋。” 两人对视一眼,皆点了点头。 何大人拿起王子雄的供证道:“你说你昨夜与柳木两人因为刘香玉的事情起了争执,推搡之间用刀误杀了他?” 王子雄毫不犹豫点头道:“正是如此!” 何大人看了看王子雄,随后又拿起刘香玉的供词,说道:“刘香玉,你供词中说他本就是已死之人,因为执念而忘记已经死了的事实,所以你才有机会揭穿,在柳木逃跑的时候,紧跟着用刀刺死了他!” 刘香玉赶忙回道:“正是大人!” “就这两份证词来看,再结合案发现场痕迹,死者并无穿鞋,现场没有打斗痕迹,本官合理怀疑,王子雄与柳木产生了冲突,柳木离开之时,被王子雄从背后刺死。王子雄身上的血迹只有前面有,受伤的血迹与刀上的血迹吻合。”何大人边说边观察着两人的神色。 王子雄连连说道:“大人,我认,柳木就是我杀的,我清晰记得刀刺入他背后。” 刘香玉急切地喊道:“大人你不要听他乱说,是我杀的!” 何大人与王捕头对视一眼,又看了看刘香玉的供词,何大人皱着眉头问道:“刘香玉你的证词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知道柳木是已死之人!” 刘香玉一脸笃定地说道:“不瞒大人,当年他从悬崖跳下来的时候,我就在场,我亲眼看着他跳下去的,断不可能有活着的可能,更何况他毫发无损呢?” 何大人斥道:“你这样的言论未免有些荒诞不经!” 刘香玉着急地解释道:“我本也不愿意相信,但事实就是如此,我也多番试探了下,发现他记不得一年前悬崖得事情!所以昨夜,我故意提了他一年前他跳崖的事情,他发了疯抱着头,我听到他骨头错位的声音,看着他如此难受,又死了也要朝着王子雄的方向走去,我便追过去补了一刀!” 何大人虽然觉得此事有些匪夷所思,但是许攸仵作的验尸报告内,清晰记得,柳木是从高处落下,导致全身骨折,肋骨断裂插入心脉而死!难道真如刘香玉所言。 就在这时候,小六带着许仵作匆匆赶来。王捕头连忙迎过去,问道:“何事如此惊慌?” 小六气喘吁吁地说道:“柳木,柳木的尸体不见了!” “尸体不见了?”何大人看向小六和许仵作,满脸惊愕,“到底怎么回事?” 许仵作躬身回道:“回大人的话,这柳木死因奇怪,我们便将他的尸体带回了巡查司。期间也只有我和小六见过尸体,为了彻底弄清楚柳木的死因,我准备对尸体进行解剖。谁知道那尸体凭空消失了!” “这?”何大人一脸的难以置信。 就在这时候,有人击鼓鸣冤,何良只觉得头都有些痛了。等到差役来报,何良更是头都大了,“你说什么?柳木来报案?” 王子雄和刘香玉两人一惊,都朝着巡查司外看去,只见柳木被差役给带了进来,是活生生的柳木,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许仵作,今日你验尸的时候,可确定柳木还活着?”何大人连忙问道。 许仵作肯定地回道:“回大人的话,断不可能有活着的可能!” “既如此眼前的柳木又是怎么回事?”何大人满心疑惑。 别说何大人不知道怎么回事,整个公堂的人都觉得奇怪,死而复生?也太不可思议了。 但与其在这里胡乱猜测,倒不如问问柳木怎么回事。何大人看向眼前的柳木,询问道:“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柳木朝着何大人深深鞠了一躬,说道:“草民柳木,拜见巡查司大人!” 他有功名在身,自是不用下跪。 何大人看了他一眼,便说道。“你有何冤屈尽管道来!” 柳木看向王子雄,又看向刘香玉,得知柳木还活着,这两人的脸上惊恐、后悔、欣喜各种情绪交织,一时间倒也分不清。 “草民没有什么冤屈。诚如大人所见,草民还活得好好的,来此是希望大人能够放过王子雄和刘香玉!”柳木诚恳地说道。 “柳木,你这是什么意思?本官虽然不知道你现在为何站在这里,但是他夫妻二人杀你是真!”何大人意味深长劝道问道。 柳木一脸愧疚地说道:“草民明白!说到底他们二人会变成如此皆是因为草民的缘故。若是大人想要责罚王子雄和刘香玉,草民愿意为他们代受!” 何大人皱了皱眉,目光紧盯着柳木,又看向刘香玉和王子雄,说道:“柳木,你愿意代他们受罚,本官可以同意,但本官想知道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柳木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我可以说,但我只说给大人一人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