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府的火熊熊燃烧,火舌肆虐,疯狂地吞噬着一切,滚滚浓烟直冲云霄。 府内人在哭喊不止。 家丁丫鬟都忙着挑水灭火,那赵家小姐却拿着火把四处在点火。 火势越来越旺,好似已经无法阻止,不少人已经开始逃离了赵府。 火势越发冲天,遮天避月,笼罩整个赵府,不久乌云聚集,雨滴落了下来,紧接着雨越来越大,赵府火势越来越小,最终偃旗息鼓。 火熄灭了,雨也停了,东方开始泛白,黎明到来了,巡查司王捕头他们也赶了过来。 赵府泥泞,水晕晕开,偌大的赵府只剩下一片冒着黑烟的废墟,满目疮痍。 奇怪的是,王捕头他们一路赶来却没遭什么雨,就好似这雨就是为这大火下的似的。 “头,这雨来得可真及时!” “先别说了!”王捕头虽也觉得奇怪,但听到哀鸿遍野,便立刻吩咐手下忙碌起来,“查看下有无人员伤亡!” 捕快们赶忙行动起来,发现伤者众多,不过还未见到尸体。 赵总管仔细清点家丁和丫鬟的人数,各房人数未少,赵小姐也在,现在就差赵老爷还没有出来。 赵总管把这情况告诉王捕头,几人加大搜索,没过多久,几名捕快从废墟中将赵老爷的尸体拖了出来。 尸体浑身已经烧焦,无法辨别,还是赵管家通过身上玉佩给认出来的! 这烧焦肉让人有些作呕,好在整个赵府也只有一人死亡。 “许仵作,麻烦了!”王捕头朝着许仵作看了过去。 许仵作点了点头,便上前开始检查尸体,边验边说道,“尸体整体焦黑,大部皮肤焚毁,肌肉外露,骨骼可见。伤口处血渍凝结,周边组织焦糊难辨。面容苦痛至极,双目圆睁,口大张,但四肢没有明显的挣扎痕迹,口中有异物,口鼻内有烟雾残留,胸口处有破损,死者在火灾发生时极有可能,被锐器重伤,被堵住口鼻,无力反抗,而后遭火焚身致死!” 仵作刚说完,在场之人皆倒吸一口凉气。竟然是被活活烧死的! 家丁丫鬟聚在一团,叽叽喳喳讨论着这些事。 “这也太狠毒了,究竟是谁与老爷有如此深仇大恨?” “老爷可是云梦镇出了名的大善人,从未听说与人结怨,怎会遭此毒手??” “是不是小姐所为!我刚才分明看到小姐在点火!” “不会吧!小姐定然不会这么做的,估计她是看到了凶手,才会被如此误会!” 赵府的小姐前段时间不知缘何就变得痴傻了,如今竟还放火烧了赵府。 王捕头朝着赵小姐行去,赵小姐看到王捕头过来咧嘴笑着。 “我先去问问她?” 那赵小姐此刻正躲在墙角,被丫鬟们围着。 王捕头问道,“赵小姐,你可有看到那放火贼人是何模样?” 赵小姐还真思考了下,突然又欢快地喊道:“烟花,好漂亮,我也要放烟花!” 王捕头瞧着她那神情,微微皱了皱眉,看样子是没法从她这里获得有用的消息了。 王捕头看了看赵府一大群人?“你们去挨个儿盘问下?” 于是,几队捕快便开始对赵府的其他人进行审问。 “当时你在何处?看到了什么?”王捕头严肃地问道。 “小的离得远,那火是从东边烧起来的,只听得外面呼喊声乍起,出来便见大火直冲云天。” “那你可曾发现有何异常?”王捕头目光灼灼,紧追不舍。 “未曾留意,只是感觉这火势来得甚是蹊跷。 王捕头眉头紧皱,大家将问道信息汇总,发现他们对于火烧起来的情况说法并不统一。 除了赵小姐添火,那凶手是不是还有帮凶,还是暗中设置了什么诡秘机关? 王捕头想到这里便让属下捕快去看了看四周有没有可疑得机关设施。 王捕头则对门房,丫鬟,巡逻家丁,赵府管家进行了询问。 王捕头面色凝重,开口询问他们:“赵府近些时日可有陌生人前来?” 巡逻家丁道,“回捕头,确有其事。前几日严大夫入府为小姐诊治,他那朋友藏头遮面,瞧上去绝非善类,也不知这场灾祸是否是他所为。” 赵总管道,“我开始也这么认为,但他既救了小姐,又擒了那所谓的孟郎,怎会再有这纵火杀人之举!” 巡逻家丁道:“知人知面不知心?那人来历不明,功法又那么奇怪!谁知道是不是他!老爷不还警告了他!” 孟郎?王捕头微微一怔,难道他们所说的人就是将孟郎送至巡查司之人? 此人倒是可以重点留意下,但未必与此事有关。“咳咳,那除此之外,可还有其他情形?” 丫鬟道,“有,只是不知这算不算,昨日,老爷外出一趟,归来便将自己关在屋内,再未露面!” “出门了?可知去了何处?”王捕头紧接着问道。 丫鬟摇了摇头。 门房似是突然忆起,忙回道:“昨日是一品楼派人送来的请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