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衣吃完饭,在客栈遛遛弯,就看到镇北将军带了个泥人过来。 叶凡衣不禁一愣,待仔细瞧去,这才认出来,这人就是雨夜闯入客舍的那个强盗。 小二阿七看到镇北将军带着那个泥人走进客栈,赶忙迎了上去,笑着说道:“将军,有什么需要帮助吗?” 镇北将军:“给本将开个房间,准备些饭菜,再送些热水送到房间去。” 阿七应声道,“将军,小的这就带你们过去!” 不一会儿,阿七将他们带入间套房,镇北将军后面两人将泥人带了进去。 “将军稍等下,热水和饭菜马上就送过来!” 阿七刚下楼,便瞧见了叶凡衣,忙不迭地喊道:“叶哥,您来得可真是时候,帮我照看一下柜台!” 叶凡衣轻轻点了点头,叹气道:“如今的我呀,肩扛不了重物,水也挑不动,只能在这儿干站桩喽。” 阿七没功夫搭话,便和阿宽两人来来回回运了好几趟热水,经过一番清洗,那泥人总算有了几分人的模样。 随后又送上了满满一桌子菜,然而菜还没怎么吃,那黑鹰便呕吐不止。 阿七和阿宽又忙活了好一阵子,重新送了些素菜过去。 厨房也忙的热火朝天,芸娘都是爆炒素菜,多少添了些情绪。 叶凡衣突然觉得这伤倒也有点用处,最起码不用干活,还能有钱拿。 站在柜台前,不见有人来住宿,倒是退房的不少。这兵爷一番折腾,乡里乡亲的面子都丢了一半。 客栈里住的人所剩无几,也就剩下个今早来入住的外乡人。 叶凡衣站着实在无聊,想到黑鹰既然出现在这里,又被困在山谷,或许有什么重要消息也说不定。 叶凡衣朝着柜台看了一眼,想起上次掌柜藏的酒应该还有几壶。 不过背上有伤,拿个酒壶还怕伤口崩开了。费了一番周折总算拿到了酒。 叶凡衣朝着二楼瞧了瞧,悄咪咪上了楼。他心里清楚,躲在外边很容易被发现,于是叶凡衣看看旁边房间,笑了笑。 这位置还真是绝佳,该听到的也都能听到。叶凡衣暗自猜想,李逸尘救的人应该就是南萧所说的兰香。如果真如镇北将军所说,南萧父母被李逸尘的人所救,这倒是个好消息。 叶凡衣刚从旁边房间出来,阿七端着菜,扯着嗓子就喊了声:“叶哥,你怎么上来了啊!?” 阿七这突如其来的一喊,都来不及堵着他的嘴。 只听得“唰”的一声,镇北将军得房门被快速拉开,副将视线扫了过来,眼怒目圆,还有些杀意:“什么人?” 叶凡衣和阿七瞬间定在原地,一个端着菜一个拿着酒,叶凡衣赶忙赔着笑脸说道“兵爷,是我们,客栈小二,我们是来给你们送酒菜的!” “酒菜?我们没点酒,还有你们什么时候到的?”那副将目光如炬,眼下充满了审视与打量,仿佛要将叶凡衣和阿七看穿。 “这才刚上来啊!”叶凡衣强装镇定,晃了晃手中的酒壶,满脸堆笑地说道:“您瞧,兵爷,这酒还是温的呢,不信您摸摸。” 说着,他小心翼翼地上前把酒壶往前递了递。 那副将眉头紧皱,一脸不耐烦地不吃这套,用力一把推开了叶凡衣,喝道:“少来这套!” 不过房间里的黑鹰听到酒字,立马兴冲冲地跑了过来,“我要酒,唉?是你!”他看到叶凡衣,微微皱了皱眉,“我记得你,雨夜那小二。” 叶凡衣连忙点头赔着笑脸,“兵爷,你还记得我?上次你在我这儿拿了三壶酒,我寻思着您肯定还想喝,便又拿来两壶,希望兵爷您能喜欢。” “你这小二还挺会来事!”黑鹰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副将着急地劝阻道:“黑鹰,喝酒误事!” “随他吧!”房间里传来镇北将军沉稳的声音。 “老三付钱!”那黑鹰当下迫不及待地从叶凡衣手里拿走了酒,然后扭头冲副将喊道:“别啰嗦!” 副将无奈地嘟囔着:“就你能折腾。”说着不情愿地掏了钱。 “多谢兵爷!”叶凡衣拿着钱,心里还有点恍惚,没想到这强盗还会付钱。 “客官,你点的菜!”阿七见副将要进去,连忙高举着菜托盘喊道。 那副将接过菜托,狠狠地朝着两人瞪了一眼,没好气地说道:“别来打扰!” 然后“哐”的一声猛地关上了门。留下大眼瞪小眼两人。 然后“哐”的一声猛地关上了门。留下大眼瞪小眼的两人。 叶凡衣撇撇嘴,“这兵爷的脾气可真够火爆的,咱还是赶紧走吧,别在这儿触霉头!” 两人迅速下了楼。 房间里黑鹰有些兴奋,举着酒壶地说道:“大哥,这次兄弟能活下来也多亏了这酒续命啊!要不是这酒,我都不知道怎么撑下来的。” 副将将菜重重地放在了桌上,眉头紧皱,没好气地说道:“你是蠢吗?那小二鬼鬼祟祟的,多半在偷听,也不知道他偷听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