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这么愚蠢的问题,我算是看明白了,你连骗我们都这么敷衍!”蝶舞一副失望透顶的样子,连连摇头叹息。
“诽谤,诽谤,这是诽谤啊!你们都是亲老婆,也不管管吗?”张岩辉再心里呐喊道。
“不是,你怎么也……”张岩辉是想问,蝶舞怎么也成为自己的妻妾了。
“我都被你弄到家里了,当夜就抱到床上扒光衣服,治病是真,你敢发誓说你没想别的?这么大的院子,我不信你找不到把剪刀,没有剪刀,以你的体格撕开个口子难么?”蝶舞越说越伤心,越说越委屈,就连翎儿都在旁安慰起来。
嗯,好,你是要把禽兽二字牢牢地贴我脸上是吧,改日寻宝必然后日算账!
“欺负奴家一个未亡人势单力孤,你算什么男人?亏奴家当初还以为你是真的为了救人,还对你感激涕零,可是现在想来…”蝶舞这会哭的是生泪聚下,中间还不断的哽咽抽泣不断。
“好啦,好啦,我不是做主,让你留在寒春院了吗?”翎儿开始还觉得是蝶舞主动勾引了张岩辉的,可是蝶舞却说自己受伤昏迷,并且掀开衣服一看,确实刀伤很深,要不是蝶舞是练家子,估计早就没命了,至于蝶舞为啥要来张府,蝶舞的解释是为了最后看一眼自己曾经的住处。还有陶氏和卢氏仅此而已!
蝶舞的能耐之大,完全超出了翎儿的想象,在实事的证据年前翎儿只能暂时接纳了蝶舞。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木氏被送了进来,蝶舞立马戏精上身,抓住细节不断放大,而且这里面的巧合太多,连翎儿也开始动摇了,于是蝶舞鼓动了众女给张岩辉来了一个栽脏似的审判。
“大姐,奴家命苦啊!先前被那个禽兽南宫吉糟蹋完,这次觉得再差还能到哪去,没想到……,大姐还是让奴家去告官吧,奴家舍得这烂命一条也要诸位姐妹出苦海!”
“傻蝶舞,说啥傻话,官人虽然……喜爱沾花惹草,可是他待我们姐妹却是真心的,你放心日后他若再干欺负你,我们一起为你做主!”翎儿是真被忽悠瘸了,连看张岩辉都有几分厌恶,又有几分怒其不争!
“翎儿,你别听她胡说,事情不是她说那样的,今晚我去你那,跟你好好解释!”
“滚!”翎儿起身带着两个丫鬟,气冲冲的走了。
“家燕哪!今晚…”
“大姐气到啦,奴家去劝劝!”卢家燕也起身带着两个丫鬟走了!
嗯,这个算只能婉拒!张岩辉心中明了。
“陶氏…”
“官人,奴家体弱,可经不起捆绑起来折腾!”陶氏捂嘴偷笑道。
当然她好像没生气,只是气氛烘托的让她有点害羞。
“红香,还是你最好啦!”张岩辉见红香还坐着不由得心中一喜,今晚还可以寻宝!
“木氏还在雨霖院绑着哪,我们姐妹可没敢动,就怕动了坏了官人情调!”红香却似乎真的有点生气了,说罢也带着两个丫鬟离开了。她这是吃醋了吗?
“你还不走!”但见蝶舞还在如无其事的品茶,张岩辉有点气不打一处来,今天这一世英名是全让这娘们给毁了!
“官人也别生气了,说要告你,也是只是一时气话而已,毕竟救命之恩啊,无以为报,委身于你也谈不上啥委屈的,不过今日妾室身上有伤,只能改日再来补偿官人了!”蝶舞说话时眼眸之中尽是得意。
“那木氏到底是咋回事?她怎么会到咱们家来?”张岩辉在说咱们家的时候故意停顿了一下,他想看看蝶舞的反应,可是蝶舞却没有任何抗拒,欣然接受这个实事。
“你真不知道?”蝶舞疑惑的看着张岩辉,沉默片刻道。
“我当时就被气昏头了,就没过多细问,你的那些配军兄弟就在前院,你自己去问问吧!反正我不觉得有那么多巧合,那木氏跟其他姐妹不同,她可不是善茬,你要小心些!”蝶舞放下茶杯一本正经道。
“我知道了,你还有事?”
“我都甘愿为奴为妾啦!你怎么也得给个名分吧,给个纳妾文书不过分吧!”蝶舞嘴角微微上扬,明媚皓齿,笑若含花!
“笔墨纸砚,加上印泥!”
“温溪,灵泉,快去给官人准备!”
“是姨娘,早就按你的吩咐准备好了!”温溪偷笑道。
“官人,我来为你研磨!”蝶舞说话间,就撩起袖子开干,脸上露出掩饰不住的喜悦。
张岩辉也被蝶舞这变脸速度给逗笑了,很快书成,张岩辉和蝶舞兴奋的在自己的名字上按下手印。
不等张岩辉用手捧给蝶舞,蝶舞就一把抢过来,大声朗读起来。
“嗯不对,怎么是第六房?”蝶舞好像被踩着尾巴的小猫一样一下子炸毛了!
“好啊!你个没良心的张岩辉,连娶个妾你要让那个红秀鞋后来居上是吧?”蝶舞这次是真哭了,她可以不与其他人计较,但是木氏不行!
“我可没把木氏当做自己女人,老五另有其人!”
“谁!说清楚,不然没完!”蝶舞认真了。
“曹莹!”
“谁?”
“曹莹!”
“你确定她是第五房?你家里人能答应?”蝶舞快速的掰着指头算了一下,发现自己排老六一点都不过分,当然她也和陶氏卢氏打听过张岩辉的情况所以知道曹颖可是张岩辉定过婚的未婚妻!
“与我定婚的那个女孩已经嫁人了,这个曹莹同音不同字是她的族妹妹!”
“啊!张岩辉你玩的这可真溜啊!”蝶舞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目瞪口呆的看着张岩辉道。
“好了,我去前院看看到底咋啦!”事情已完张岩辉也终于松一口气,起身离开。
“温溪,灵泉,咱们也回去!”蝶舞拿着那张婚书犹如一个打了胜仗的将军一样的开心而归!
“毛头那个女人是咋回事?”前院张岩辉见毛头几人早就惴惴不安的等待着了。
“辉哥儿,事情是这样的…”毛头将事情的前后经过一五一十的仔细说了一边。
张岩辉听后,先是一惊,紧接着暗自窃喜起来!
“好了众位兄弟,别怕咱们是什么,咱们是乡兵,乡兵是干嘛的,保境安民,打击盗寇!咱们是履行职责而已!那群人就是盗寇,明白吗?”
“啊,可他们……”
“噢,噢对对对,当街劫掠民女,不是盗寇是什么!”
“对,对,对还是辉哥儿有办法!”所有人都觉得仿佛心里有一块石头落地一样,心里顿时踏实多了,脸上的笑容也浮现出来。
“不过兄弟们,也要低调,这帮肯定是达官显贵干脏活的狗腿子,咱们抓贼拿脏可以定他们罪,可是他们的主子,不在场,我们也无法定罪,所以此事不可宣扬,防止他们的主子报复我们,此事别人不提,我们不应!”
“对,对,对,辉哥儿的办法好,是啊,为了几只狗惹一身骚不值得!”
“可是他们的主子要是派人查怎么办?”
“兄弟忘记咱们的身份了,乡兵,查当然是咱们配合那些衙役们查啦!至于他们的主人,估计这会正忙着撇清关系哪,人家可以显贵人家,怎么能跟劫掠民女的人有关系哪!放心此事如果到我这,基本就不会有下文了。”
张岩辉说完想了想又对王四海说。
“四海哥,这几天你就带着几个兄弟,穿着官服,到各村征集民壮,可以付钱,就说是本地来了一伙贩卖人口的强盗,喜欢劫掠妇女!无比让每个村正保长组织青壮沿路排查过往可疑人员!”
“辉哥儿这是为何?不是说要低调吗?”猴子不解地问。
“你笨啊!让你低调是不让别人知道人是咱们杀的,这种大动干戈,是为了堵住那些达官贵人的嘴,他们的狗腿子在干什么,他们十分清楚,如果全海州都在追查拐卖人口的贼人,他们的狗腿子也失踪了,你说他们敢不敢来查清楚?”王四海对着猴子翻了个白眼,反问道。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么一闹少不得能抓住几个拐卖人口的,抓进大牢,到时候就让他们去大牢里慢慢打听吧,等打听清楚了,咱们留下的那点线索早就没了累死他们也休想再查到咱们头上!”
“对,就是这个理!这叫浑水摸鱼!水浑了谁也不知道鱼是被咱们摸走了!”张岩辉无奈,心到怕是很快别人就能查到自己头上,不过张岩辉也不怕,如今前院里已经有四五十个牢城营兄弟,再加上蝶舞给自己买来的火药,对付一群没有任何文化素养的江湖人士,绰绰有余了。
好了,安抚完兄弟,就可以快乐的去雨霖院里寻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