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子时, 齐国援军抵达阳关边境。 此次前来支援的是齐国宦官柳梁。 齐王身边的红人深受齐王喜爱。 柳梁被一群士兵拥着入了军营。 一进军营就看到秦云测皱着眉头坐在案首上。 战澈的战斗力不用说,要打,他们绝对是打不过的。 如果不给,他儿子只有死路一条。 营帐门打开。 一个没有眉毛的中年男人妖里妖气的走了进来。 士兵来报。 “老将军,柳大人来了。” 柳梁在侍卫的指引下来到营帐。 一进门就扯着公鸭嗓说道:“秦老将军有理了,齐王叫老奴来给老将军分忧。” “明日一早,老奴便会遣人给战澈送一封信。” “到时候老奴亲自过去帮您谈判。” 古人有云,史臣不杀之礼。 所以他才敢去阳关。 柳梁见秦云测没回答,自顾自的走到他跟前坐下。 按照律法,太监是不得与将军平起平坐的,除非将军赐座。 奈何这柳梁是皇帝跟前的红人,他自认为受宠,便没把秦云测放在眼里。 说是支援,其实这柳梁就是皇帝派来监视他的。 若是他真的退兵百里,那齐国的边界线算是破防了。 所以这种紧要关头,齐王怎可能会信任秦云测? 刚坐下来,柳梁一抬手,身后的侍卫便大箱小箱的往营帐里搬东西。 士兵将箱子搬进营帐,顺带打开。 两个箱子,里面装的全是金子。 柳梁笑笑看着秦云测:“皇上宏泽恩惠,这些都是给秦老将军赎回少将军的筹码。” 秦云测看了一眼,两个箱子加起来顶多两千两黄金,难道他儿才值这两千两吗? 柳梁才不管秦云测看到金子是什么想法自顾自的说道:“这次要不是少将军鲁莽也不至于犯这么大的错误。” 只是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把所有责任推到了秦云测的头上。 他的意思好像在说,你自己没看住儿子出去惹了祸,还让皇帝来给你擦屁股的意思。 秦云测在是个莽夫他也知道其中的意思。 这明显就是在怪他了。 柳梁笑笑,叫士兵盖上箱子盖子将箱子收了回来,说是给秦云测的,但柳梁并不想现在就给。 这个举动无疑让秦云测皱了皱眉头。 他为国为民立下那么多汗马功劳,难道就值两箱金子? 不可能,齐王绝对不会这样对他。 作为一个忠心不一将领,他相信齐王不会这样对他。 自始至终都抱有一丝幻想。 “来人送柳大人下去休息。” 柳梁起身一副狗仗人势的样子,斜着眼睛看了一眼秦云测没说话。 随后便跟着士兵去了营帐。 刚进营帐,他便用袖子掩住鼻子样子十分嫌弃。 “你们就给本大人住这?” 将士环顾一圈,他没觉得这里有什么不好的。 要知道很多将士都是席地而卧,这个营帐对于他们来说还是特意让副将搬出来的。 可以说已经非常好了。 没想到柳梁不但不感谢,反而十分嫌弃。 他嫌弃里面有味道不说,还有蚊子。 当即叫士兵给他重新搭建一个新的。 在这物质匮乏的年代,能有个地方遮风挡雨就不不错,哪里还有什么新的。 士兵解释道:“启禀大人,这已经是最好的营帐了。” 柳梁嫌弃的用袖子扇了扇风,“我看那隔壁不是还有一个吗?比这好多了,我就要隔壁那间。” “隔壁这间不行,这间是我们秦老将军的。” “柳大人劳烦您将就一晚上,明日一定想办法给您弄个新的。” 谁承想这柳梁的脾气一下就上来了。 这一夜齐国军队着实过得不怎么安稳。 翌日清晨。 一早。 天刚蒙蒙亮。 柳梁没等秦云测醒私自带了10万兵马出营。 一士兵拿着一封信递给战澈。 这信是柳梁写给战澈的,信中写道。 战澈,命你午时将人送出城来。 否则,我齐国大军便要攻城了。 战澈看到这这封信差点被气笑了。 转头问士兵,这信是谁送的? 士兵道,齐国士兵说是他们的柳大人送来的。 这会正在南门口守着呢。 柳大人? 没听过此人。 “齐王的贴身太监。” 搞半天就是一个阉人。 还自称大人。 他是真没见过他阳关的厉害是吧。 等战澈来到城楼上。 城楼下由柳梁带头,已经有10万大军在此守着了。 在齐国, 柳梁,或多或少听过战澈的功绩。 在他看来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们打败仗的借口。 今日看到战澈,生得俊朗,就这形象压根就不像武将。 看起来也不怎么样嘛! 一切都是这些人危言耸听。 “战澈,想必你已经收到我的信了吧!” “给你一炷香的时辰,我命令你赶紧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