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云,你去找邱大夫,就说本宫说得,让他开几副调理的方子,要能助女子变成易孕体质,最好能一举得男的那种。” “邱大夫开了方子,托人送去淳王府给半夏姐姐,如此也算全了我们的姐妹情谊。”姜妧姎叹息道。 “是,公主!奴才这就去!”行云答道。 “还有先前本宫因月事不准,时常痛经,太医给本宫开的藏红花也拿去扔了吧。” “如今本宫有孕在身,藏红花又能使人滑胎,放着若是旁人拿错了便不好了,扔了省事!”姜妧姎又吩咐道。 “是,公主。” 主仆二人说完,屋中传来窸窸窣窣的脱衣声,应是行云服侍姜妧姎睡下了。 “吱呀~” 开门声响起,容黛快速躲至屋侧,随即就看到行云出来了。 行云先是去了后院念挽居的小厨房,在里面翻了一会。 出来时手上拿了个药包,行云把药包扔到小厨房门口堆放厨余垃圾的地方,然后步履匆匆地出了念挽居。 行云走后,容黛走到小厨房门口,看四下无人,捡起了行云丢掉的药包装进了随身携带的荷包里。 公主嫂嫂嘴上再怎么说会站在她这边,背地里还是挑好东西给她心中重要的人,皇室的人可真虚伪! 姜妧姎是这样,淳王殿下也是,人果然还是只能靠自己! 我想要的,都会靠自己一步一步得到,容黛心中暗暗发誓。 ~ 行云回来时说道,“公主,正如您所预料的那样,我把那包藏红花里混入了麝香粉末,丢在了小厨房外的杂物堆上。容黛小姐把它取走了。” “您命奴婢去邱大夫那包的可以致人不孕的药物,奴婢也亲手交到了容黛小姐身边的侍女那。” 姜妧姎点点头,眼中划过一抹寒芒。 藏红花混着麝香,按容黛取走的份量,不管容黛是下给谢鹿竹还是苏半夏,都能让人元气大伤,没有几年的调理,怕是很难受孕! 而托容黛转交给苏半夏的那几包名义上使人变成易孕且易生男胎的体质的药物,实际上是致人受孕艰难的药物。 不出意外,容黛会用到自己身上。 淳王兄,前世你害我不能生育,这一世,你想要孩子,也是做梦! 你施加在我身上的,我都会一点一点的还给你! 姜妧姎没有亲自动手,只是给容黛提供了争宠的思路。 无论是后宫还是内宅,孩子都是女子安身立命的根本。 只有彻底斩断了对手的后路,才能高枕无忧! 至于容黛,她若是不生起贪欲,留下那几包药,那药自然会用到苏半夏身上。 她若是生起了贪欲,把药截下自己用了,那也怪不得她! 唯一的变数在谢鹿竹那,前世,她和谢鹿竹无冤无仇。 这一世,因为淳王、容黛和苏半夏,需要将谢鹿竹牵连进来。 她不忍,却不得不这么做! 若有机会,她会弥补谢鹿竹,也愿谢鹿竹拿出看家本领,靠自己躲过这一劫! …… “听闻今日姎儿吐了?可有叫太医来瞧瞧。” 容予回来后,来不及换上便服,就蹲在姜妧姎身旁,手搭在她的膝上,定定地看着她的肚子,目光幽深带着期许。 两人成婚的时日虽不长,但因为容予在她身边从不设防,总是毫不遮掩地将真实的自己展露给她,所以姜妧姎已很是了解容予。 容予这是以为自己怀了吧?姜妧姎有些好笑。 不过不怪容予误会,如果不是前世临死前她就对容卿生理性厌恶,见到她就有想吐的冲动,只怕今日的呕吐,她也会以为自己怀上了! “没有,许是昨夜着了凉,早上那会松风院人多,屋里闷闷的,便有些想吐。回来睡过一觉已经好多了!” 她见到身边害喜的女子吐起来昏天暗地的,吃什么吐什么。 她没有这个症状,她只在见到容卿那会吐了,旁的时候并没有想吐的感觉。 不仅不想吐,最近她吃得也比平时吃得多了些。 平日她每顿最多半碗米饭,便觉得饱了。 近来已经变成一碗米饭了,今日午膳时她还破天荒地用了一碗半米饭。 她把自己近来的好食欲归因于容齐、林氏、姜予初、贤妃、淳王、苏半夏等前世害过她的人,最近日子都不好过。 人一高兴,食欲便旺盛些。 容予听到她这么说,眼神暗了暗,也没说什么。 姜妧姎手中捧了一卷书,聚精会神地看着,随口问着容予,“我没怀上,夫君很失望?” 容予站起身,走到紫檀木衣架旁,脱下自己在府衙上值时穿得官袍,换上了居家的月白色云锦宽袍。 “倒也不会,我们成婚时日还短,没有怀上也属正常!” “不过白日府中下人去府衙传信说姎儿害喜严重,为夫以为…为夫还以为…” “以为什么?以为夫君多日的辛苦耕耘有了结果?”姜妧姎的眼从书上挪开,似笑非笑地看了容予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