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妧姎也不知道三皇兄有没有相信自己的话,只是他临走前用看疯子的眼神看了姜妧姎一眼。 姜妧姎摸摸鼻尖,三皇兄还是有兄妹情谊的,只是把她当疯子而已。 毕竟前世他可是实打实地打了陆斐一百廷杖,又把他扔进死牢,还不许别人给他治伤。 罢了,反正话她已经带到,要不要信,会不会采取行动,全凭三皇兄自己决断! ** “我怎么就娶了你这么个灾星回来!” 远远地,姜妧姎就听到了裴阙愤怒的声音。 灾星?姜妧姎勾勾唇。 “我灾星?是本小姐倒了八辈子霉嫁给你吧!”沈知鸢不甘示弱地回击道。 原以为嫁给裴阙是天上掉馅饼,如今看来,掉得明明是颗炮弹! “呵呵~后悔了?后悔也是你自找的,以为谁多乐意娶你似的?要不是你…”裴阙对他这个新婚妻子毫不怜惜。 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埋怨沈知鸢,看来裴阙对他父亲犯下的罪行知之甚少,也对等待他们的判决一无所知。 “要不是我什么?要不是我,你也娶不了韩曦宁!本姑奶奶告诉你,当日本姑娘落水,就是韩曦宁的贴身婢女把我推下去的,人家摆明了不想嫁你!” “还有你那爱到海枯石烂的贵妾,出了事跑得比兔子还快!还好意思说我,本小姐才是倒霉的那个!” 裴阙被沈知鸢连珠炮似的噎得半天说不出话,只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裴夫人打圆场道,“你们别吵了!还是想办法打探些消息是正理。” 裴行俭干的事,裴夫人知道些,但她一闺阁妇人,又如何能阻止得了家主的决定。 在容予带着人进府抄家的那一刻,她便知此次怕是在劫难逃。 如今她已不想那么多了,只要能保住她儿子的命,让裴家不要断了香火就谢天谢地了。 皇陵一日后,长公主没有如计划安排那般出事,裴行俭便知迟早有这么一天。 当初让裴阙放弃娶韩曦宁,改娶沈知鸢,是裴行俭的主意。 打得就是若他日东窗事发,沈家背靠皇后和长公主,能保下沈知鸢和裴阙的小心思! “知鸢啊,你能不能给你母亲带个话,护国公救你的时候,也把裴阙救出去?”裴夫人讨好地对沈知鸢说道。 “救他?大婚当夜让我独守空房一夜,第二日就要抬贵妾,他这般待我,沈家凭什么救他?” 沈知鸢说得肯定,身处牢狱,仍然底气十足,想来是不担心自己会被牵连的。 姜妧姎冷笑一声,心道,那你又凭什么认定沈家会救你? 裴夫人又小心翼翼地劝道,“好歹我同他父亲压着他同你圆了房,一夜夫妻百日恩,…” 圆房了?裴阙真是饿了!姜妧姎勾唇冷笑。 不过既然圆了房,那便是实实在在的夫妻,断没有那么容易从此次事件里摘出去的道理。 “娘,你不必求她!她得意什么,长公主都跟她断绝关系了,真以为沈家还会保她吗?”裴阙怒气冲冲的声音传来! “长公主算什么?她一个公主,有什么权力?” “她冷血无情,自私自利,小肚鸡肠。她的驸马容予抄的裴家, 她都没能让容予放过我。可见容予心里没她!” “不过你别忘了,我们沈家有我大伯父龙威大将军兼护国公沈毅,还有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他们哪个不比长公主说话有分量!你等着吧,他们很快会把我救出去的!” 听到沈知鸢把她贬得一无是处,姜妧姎心下了然。 所以前世她费尽心机救她时,沈知鸢保不齐也在狱里坦然地和人打赌呢? 自以为是,不知感恩。 对她好,不如对狗好,狗还会摇尾乞怜,她只会咬人! 无药可救! 姜妧姎得出了结论! 墙角听够了,姜妧姎理了理衣裙,施施然从角落里走了出来。 余光看见姜妧姎走来,沈知鸢一改方才冷嘲热讽的模样,可怜巴巴地趴在牢房门上,兴高采烈地喊道,“公主姐姐,你是来救我出去的吗?” 那亲昵的模样仿佛刚刚嘲讽她的不是她! 虽然对沈知鸢的品行不抱期待,但她这变脸速度,还是让姜妧姎胆寒! 此刻她连陪沈知鸢做戏的欲望都没有,姜妧姎看也没看沈知鸢一眼,也未开口说话。 她施施然地从他们所待的牢房前面经过,脚步未作停留。 看着姜妧姎理都不理她,沈知鸢脸沉了下来。 裴阙来了劲,在一旁嘲讽道,“我说什么来着,你心思狠毒,六亲不认!连自己表姐和表姐夫都害,还指望长公主大人不记小人过,宽宏大量地原宥你,救你出去?做梦吧你!” 沈知鸢冷笑道,“你得意什么?长公主不救就不救,我还有姑母和大伯父。” 裴母在旁边拍打着裴阙,让他莫要在火上浇油了! 惹恼了沈知鸢,她又怎么会救他? 沈知鸢的牢房过去就是苏半夏暂居的牢房。 裴阙和沈知鸢吵了半天,都没听到苏半夏插嘴,也不知是她定力好?还是她不喜八卦?